公孙瓒素来刚愎,必然无视刘虞,吾等再以言挑之,坐待其二人争斗,之后速击之,则幽州亦可一举而定也!”
“好,真妙计也!”
袁绍大笑称赞,许攸面露得色,斜觑沮授,颇为傲慢。
沮授却不以为意,对其拱手笑道:
“子远先生果然多智,吾不及也!”
许攸闻言愈是骄狂,袁绍又道:
“如此还需一善辩之人为使,诸君谁可当之。”
许攸方要答话,不料郭图抢先一步道:
“图愿为主公分忧!”
许攸恼道:“吾为献计之人,汝何抢功耶?”
袁绍见二人又要相争,忙对许攸笑道:
“子远先生献计已有大功,何不分些与人。且吾尚需与先生每日问事,却不可远离。”
许攸闻言心中欢喜,冷哼一声,方才作罢。
袁绍命人多备礼物,令郭图为使,即日前往幽州刘虞处。
待一切安排妥当,方散了大帐。田丰走到沮授身边,私道:
“公与今日之策,何如此粗劣,当真不知攻则合力,缓则相争之理乎?”
沮授见众人已远去,笑道:
“吾岂能不知,然若不放些漏洞于众人,恐又惹驳斥。到时再争持不休,又错失良机矣!”
田丰一愣,随即失笑道:
“直如沮公与者,今亦曲乎?”
沮授望向袁绍离去背影,苦笑道:
“今冀州看似强盛,实则已危如累卵,再不可内斗也。若吾谋得用,纵九曲又何妨!”
田丰闻言,一躬到地,长叹道:
“沮公深谋远虑,不计个人得失,着实令丰敬佩,请受吾一拜!”
沮授忙把臂相扶,又道:
“舍虚名私利而益国家,此为臣之道也。吾知元皓素来刚直不阿,然如今大敌将起,还望君暂敛锋芒,少与鼠辈相争,以大局为重。”
田丰忙又躬身道:“沮公良言,丰自当遵从。”
却说郭图领了军令,前往幽州,见了刘虞,将礼物呈上。刘虞问道:
“汝主袁绍连年攻吾幽州,今遣汝至此,所为何事?”
郭图闻言佯怒道:
“使君何出此言?汝使公孙瓒数次无端攻伐吾冀州,何反诬吾主耶?”
刘虞拍案而起,亦怒道:
“胡言乱语!吾何时曾指使公孙瓒,汝若不说个明白,当斩汝首级,送还袁绍。”
郭图仰天大笑,手指刘虞,喝道:
“汝为幽州牧,公孙瓒为汝辖下北平太守,非汝指派,安敢出兵攻冀?汝以天下人皆目盲心瞎之辈乎!”
刘虞闻言大惊失色,跌于座上,喃喃道:
“公孙暴虐,天下皆以为吾之过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