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快速整理被他弄得乱糟糟的头发和衣领,转身出去。
开门就看到西门月光咧着嘴一脸好奇地站在门口,看沈臻沉这一张脸出来,连忙问,“我打扰到你们了?”
“你来得正好。”沈臻深呼一口气,拍拍袖子,头也不回的下楼。
西门月光好奇地扒在包间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连忙追上沈臻。
包间内,言慎重拿出锦帕,轻轻地擦拭唇瓣与每一根手指。
走出醉仙楼,迎面一女子撞上来。
女子一席染血的露肩交领粉衫白裙,衣领滑落肩膀,露出道道新旧交替的鞭伤。墨发凌乱地披散着,看不清脸,撞到人后慌乱的含糊不清说了两句对不起便跌跌撞撞往前跑。
不远处两个刀疤壮汉火急火燎地追上来,女子见状,惶恐地连滚带爬哭嚎着跑进人群中,想以此摆脱大汉的追捕。
沈臻看那女子穿着,像百花楼里的姑娘。
大概是新进去的小姑娘,不听话跑出来了。
“百花楼最近从奴隶场挑了一批新货,此女子怕是遭不住跑出来了。”
西门月光望着女子逃窜的方向,感叹道,“世道艰难,有些人仅仅是为了活着就已经拼尽了全力,然而还有更多像她这样沦落烟花柳巷的人。”
“我听闻西门公子曾夜夜留宿百花楼,今日怎么感慨起来了?”
沈臻的话让西门月光尴尬的别开目光,底气不足地辩解,“阿深妹妹别听人胡说,我偶尔会包下百花楼,也是给那些可怜的花朵放个假,并没有酒池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