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生气。许香茹不由得鼻尖一酸。胸脯不断起伏耸动。泪珠一滚地无声抽噎起来。红着眼睛起身掩面向卧房奔去。
萧问天暗道不好。一把从张放手上扯过那片帛绢。黑起脸故作不悦地狠狠训斥张放道:“你这个蠢材!说话有没有过过脑子!不会绕个弯吗?这下好了。惹怒了你表嫂。下顿可是没得蹭了!”。看了看张放。为取悦自己弄得一身不是。一幅闯了大祸地尴尬模样。萧问天摇摇头。神色一松地笑着喝道:“还不快滚!孤还要去你表嫂那里领罚!”。
目送张放施礼告退。萧问天展开手上地帛绢匆忙一扫。几列消瘦有力地隶书写道:刘君。上次一别已有两月。秋姑日日北向相望。奈何终不见公子身影。是奴家福浅只能与公子缘悭一面。还是公子薄幸已将奴家忘却?方便之时。秋姑盼能再与公子小酌一聚。
看完将帛绢扔在案上,萧问天满心疑云,不做多想,起身向卧房走去。木塌上,许香茹伏在薄丝被上还在深深浅浅地抽泣,萧问天贴着许香茹坐下,揽腰将她扶起,捏着许香茹抹着眼泪的小手拿开,另一只手替她擦了擦眼角陪笑道:“好了好了,几年的夫妻了,还做如此小女儿形容,快别哭了!一会让珠儿她们看到,还不得让人笑话去了?”。
“让人笑话去了?别人笑话谁?笑话我么?”,许香茹一把甩开萧问天的手,自己抬手拿起手上的丝帕擦了擦,深吸了两口气正色道:“你知道么?自从我嫁给你,这两个月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我知道,我知道……不哭了就好”。
“你不知道!殿下何时真正探究过臣妾的内心?你说知道,那好,敢问殿下,臣妾为何开心?”。
萧问天一时语塞,从后世到现在,别的什么事情他都有几分把握,唯独不善揣测女人的内心,女人的心思如果那么好猜,还能叫海底针么?
见萧问天低头不语,许香茹继续说道:“夫君,妾以前的心快要死了,尽好自己为人妻子的义务罢了,将你这太子府上上下下打理好,不再作它想。但自从受伤醒来之后,妾见你开始读书,会客处事张弛有度。又体恤下人,对妾也是……嗯,也是嘘寒问暖,知道么,你将妾的一颗冷心慢慢焐热了!”。
这一席话听下来,直叫萧问天动容感慨,也不言语地将许香茹紧紧搂在怀里,不断地抚摸她头上的青丝。
许香茹顺势往萧问天怀里一钻,幽幽地在他耳边细语道:“夫君,那一次,妾看着塌上静静躺着的你,真的好怕失去!失而复得,欣喜哪能言尽。其实,妾不仅爱你俊秀的外表,更爱你雄姿英发,是一位真正的汉家儿郎,将来能做一代圣明天子!如此,妾定为那柔韧之蒲苇,伴君千年不离不弃!”。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么?汉家儿郎……汉家儿郎!萧问天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一面低下头,目光如水般轻拂在许香茹清秀的脸庞。许香茹仰起头,娇躯喘喘,吹气如兰,萧问天情意切切的温柔目光竟让她脸颊绯红一片。
此时无声胜有声,萧问天微笑着把自己火热的唇吻上许香茹的额头,复而双手扳着许香茹的双肩,对望着她的眸子庄重地沉声道:“香茹,给我时间,我一定让你看到一个盛世空前的大汉,让你做我大汉最尊贵的女人,母仪天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