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着玉衣食美酒,便是樊华半月來的所作,对饮之人却不是青森,而是一名阶下囚,散发着臭气,脑袋蓬乱。
“大人可有心事?”笛终是望着樊华道出了一句话,那么多天他不说一句话,樊华亦不说,如今他倒是好奇得紧。
樊华已微醺,浅笑一声,道:“我如今已卸去了官职,不是什么大人了,你莫不如唤我一声公子也成。对了,我听闻,你家主子好像是在狐胡雷州当阏氏?”
“你说什么!”笛忽然显得很激动,“我家主子怎么了!”
“探子说看见你家主子同艾尔巴·疾出双入对的,好似阏氏,不过雷州却沒人知道他们有阏氏了,也不知道萧子兰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下回我见着她还得给她鞠躬行礼,大凉平民见过阏氏,哈哈哈。”
樊华醉眼迷蒙,似乎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青森走进來,嗅着死老鼠的气味,捂住口鼻。他将樊华搂在怀里,拖出了牢房,这家伙是越來越沒分寸了,都要下船改陆行了,还喝成这样。
“青森,你道我厉害不厉害!洛城鬼可看重我了!他说我是......我是什么七煞,我要是七煞,我还这干嘛!”他醉倒了青森怀里,青森兜着他走路晃悠悠的,玉手到处乱指。
七煞?青森在心里嘀咕了一番,却还是将不安分的樊华扛到了房里。
“少主,你歇着吧。”青森替他掖好杯子,樊华拉住他的衣角,将他扯回來。
“你说我美不美,我可是大凉最美的男子了!”樊华勾住青森的颈,脸凑到他跟前,嘴里散发着浓浓酒气,“你说!你就......沒有对我动过心?”
青森将他的手巴拉下來,又摁回床上,“少主,你喝醉了,胡话也多了。”
“胡话?我怎么可能说胡话!我可是馥国的......王!~”他挥舞着阔袖,脑袋早已不清醒,“你肯定是被我说中了!你肯定喜欢我!來,过來,让姐姐好好疼爱你~呵呵呵”樊华搂着青森,手不安分的摸着青森的脸。
刹那,青森面色如同火烧,都不知道手该放哪,嘴里要说些什么,心如脱兔跳个不停,整个人紧张得汗流浃背。
“你长得挺俊的,我也想俊啊,可我就是俊不起來,我只能美~”
说完樊华忽然吻住了青森,手将青森的衣带解了,青森此时大脑已放空完全不能思考任何,只得任着樊华亲吻。
可解了衣带,樊华看见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的抹了抹自己的胸,道:“不对啊,我沒胸......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不行,男的不能跟男的在一起......”说罢,整个人如同一根树干直挺挺的倒在了榻上。
青森被他吓得心跳紊乱,甚至一瞬间忘了系回衣带,他替樊华掖好了被子才发现自己的衣带还沒系回去,手忙脚乱的系上,他的手抖得.......
待樊华醒來,已是星夜,船也不见了,换成了颠簸的马车,他正枕在青森的腿上,青森正抱着剑打盹。
他的动作惊醒了青森,青森醒來,打着灯给他倒了一杯水,道:“少主你可醒了,今日你睡得太久了。”
“嗯,有些头疼,喝多了吧,我梦乱七八糟的。”他竟然梦到了他亲了青森,还差点内个了......
“我们之后就要坐马车了,快则需要六七天,慢则需要十來天,少主不若趁这些日子好生的修身养性,洗尽铅华?”
樊华将茶盏递回去,苦笑一声,“呵,洗尽铅华又有何用,我自身的安危与富贵还不是李氏说得算。我醉时沒乱说什么吧?”
“沒啊。”青森疑惑的看着他,也就是说了七煞的事情罢了。
在他未醒之时,他倒是查过了古籍。何为七煞?七煞主肃杀,若是碰上贪狼与破军二星,便会形成杀破狼格局,三星齐聚天下易主。而七煞,便是搅乱世界之贼。
他不赞同樊华是贼,但是搅乱也无可厚非,而且樊华做事确实果敢决断,他的情谊更是无可厚非。
可单凭七煞二字,就断定这些,似乎不大可信,毕竟杀破狼还有二星未见,何來的易主之说。可也不难说是因为这点,樊华才担忧至极,卸去了一身的官职。
“青森,想什么呢?”
青森回过神來,“沒,就是想着一些琐事。”
星夜,车队马不停蹄赶往沙城,李贤挑开帘子看向空中,却听到樊华那车竟还传來窃窃私语,那么夜了还以为除了奴仆们都睡下了。如今他倒是越來越不明白樊华了,竟卸去了五品主客司,而且近日也不同他或李宏走得亲近,唯对着沉默寡言的阶下囚对饮。
想着,他放下手中的折子,吹熄了烛火。
“咳咳”鹿化缓缓睁开眼,鼻子嗅到了浓浓的药味,被呛得不停的咳嗽。
阿蓝在门外闻到动静,拿着蒲扇冲进來,扶起鹿化,“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不醒了,真是吓着我了。”
“我怎么可能叫叫你守寡。”鹿化温柔的摸摸阿蓝的脑袋,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跟阿蓝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