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纳兰堇挥舞着马鞭,以全力前进,萨柯你别死啊,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纳兰连山早就候在了城楼上,余贞则站在一侧,看见纳兰堇从远方驶來,二人赶紧下楼相迎。纳兰堇也是焦急得沒了分寸,直径的将萨柯送回了政务堂。并以一人之力将他扛到政务堂后方的休息地去。
“快去打水!喊郎中!”
她一把将萨柯的衣裳,三下五除二的给褪下,又用清水给他擦脸擦身,自己却还來不及喝一口水。
纳兰连山与余贞找到她,却瞧见她在给萨柯擦身,余贞直接气得扭头就走,纳兰连山还好,叫人结果她手中的货。
“你一个公主,成何体统......”纳兰连山微微苛责她,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也就是觉得她一个公主跟一个男人这么......是不大好的。
纳兰堇被人接替了手中的活,赶紧喝了一杯水。她转过脸來,整个人都被太阳晒脱了一层皮,被水碰到火辣辣的疼。
“陛下......”她垂着眸子站在纳兰连山面前,此次是她的过错,被责罚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看你,唇皮都裂开了,坐下,让太医给你瞧瞧。你们怎么那么傻,碰上狐胡游兵一直跑到我这來不就好了。”
“可是他们的铁骑要比我们快,我们不躲在石林里定要被擒住了。”
纳兰连山若有所思,这其中疑问太多,现在也不是开口的时候,带他们修养好了,他再问罢。
太医來了,纳兰堇赶紧让他去看萨柯的病情,太医道沒事了,她才送一口气。不过似乎要养上半个月。太医将走时,忽然注意到萨柯手上的伤情,将白布解下,一道伤口纵横在他的掌心。
“这伤我那天都被见着的,怎么回事!”纳兰堇一把跳了起來,看起來似乎流了很多血。
“这是大人为了保住公主夜间将自己的掌心划破,以血相喂。”那个一同被困在石林中的小兵也回到了沙城,他本是专门伺候萨柯的,來看看萨柯也是无可厚非。
“你们有三匹马,明明可以杀了马。”纳兰连山冷眼道。
“我与大人的马自小是由大人养大,感情深厚,公主的马乃千里良驹,更何况大人仁慈,我在他身边从未见过他杀过动物。陛下这么怀疑大人,便不怕他心寒?”
小兵道出了事实,纳兰堇捂住自己的嘴,她就说怎么感觉真的好像喝了水一般解渴,原來......竟是他的血。
纳兰连山无话可说,所有人怕打搅了萨柯都退出了房内,纳兰堇也被纳兰连山带走,生怕她再做出什么荒唐事。
“哦?萨柯病倒了?”樊华放下毫笔,细细听着青森道來,“毕竟是馥国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这......”青森顿了顿,“还是莫要去了罢,若是撞见了浣月人,多尴尬。”
他点点头,“也是了。这沙城贫瘠,也沒有什么好东西能送的。青森,你來看看,这几个名儿,哪个更好。”
方才他闲來无事,想到慕馨肚里孩儿还沒有名字,便坐下來想了几个好名儿,不过这孩子毕竟不是他自己的,便让青森來看看哪个好,定下就是了。
青森接过密密麻麻的纸张,还分男孩和女孩呢,他津津有味的念了一遍,“我觉得女孩的话,樊星不错,樊染也行。若是男孩的话,樊城,樊朝,樊弄,都很好。哎呀,这名字太多了,觉得都差不多,给我看作甚。”
“我也觉得差不多,所以才给你看的啊,你觉得哪个更好?”
“啧......”青森被问得烦了,随手指着两个,道:“就樊染与樊城!”
“好嘞~”樊华提笔将两个名字圈起來,又拿了信纸,写了一封所谓的家书。里边许多嘘寒问暖,许多玩笑客套,唯独沒有他的一份真心。你若问他真心是什么,他也许回答不上,他不知道什么叫真心。
在他写信的期间,青森在一旁研磨药材,入夏了,樊华喜冰冷,可实际身体里边都是冷的,现在制作一些温补的药丸,防他身体有问題。
他搓了一粒一粒的药丸放到樊华的面前,樊华也正好写完了,“你搓的?”他有些诧异。
“在京都问了一些郎中,少主你往日爱吃冰的,对身体不好,要温补。”
“你......”樊华看了看那些药丸,脸上浮现一丝的红晕,他忽然搂过青森颈,恶狠狠的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