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纳兰连山特叫纳兰堇一道,说是有些事情要问。纳兰堇傻巴巴的还以为是要问鄂太医的事情,词都想好了。
纳兰堇坐在饭桌前,宫人们将大小玉盘呈上,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纳兰连山察觉后,问:“怎么?这些菜不合你?”
她摇摇头,只叹:“皇兄每日食的不过两三道,厨子却做了那么多,到最后还是得倒掉,暴殄天物。我当侍卫长同侍卫喝酒吃肉,两三道便足矣,皇兄这些菜太乱眼了。”
纳兰连山也才想起來,纳兰堇吃住与侍卫一道,不拘小节,到了这排场大了,东西多了,难免不舒坦。他便将桌上的佳肴赏给了一些宫人,只留几道够吃便是了。宫人领了佳肴便被纳兰连山遣下去了,房内独留他与纳兰堇。
“堇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皇兄?”
纳兰堇眉毛一挑,笑道:“什么事啊,我能瞒着你,那可是欺君之罪。”
“是啦,欺君之罪......那皇兄再问你一个问題,你可莫要骗皇兄,要算欺君之罪的。”
“好。”纳兰堇爽快的答应了。
“听人说,堇儿有意中人了?”
“谁说的!我用针给缝上!”纳兰堇摆桌而起,她有些恼怒竟然将这事翻出來说上一通,她现在与萨柯已无瓜葛,何來的意中人。
纳兰连山轻咳了两声,“别扯沒用的,说罢。”
“沒有......”这话,纳兰堇说得有些虚。
“那萨柯是怎么回事?朕听人说你与萨柯在城楼上醉酒,私底下交情甚好,可最近有些......”
纳兰堇将筷子放下,忽然打断他,“莫要再提了,我与他已无瓜葛。”
纳兰连山也放下手中碗筷,严肃的看着她,道:“堇儿,朕看着你长大,自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喜欢便是喜欢,眼目盖不住,心里藏不了,你......”
后半句未说完,纳兰堇站起身來,怒言:“莫要道了!我与他不可能的!”她气急败坏的出了房门,一个拐角就转上了一个人。
纳兰堇看着萨柯一个大高个站在她身前,冷哼一声,傲气的别这头走了。萨柯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明白发生了何事,前方里屋去找纳兰连山。
纳兰堇沒走得几步,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回过头來,轻轻一跃到了房顶。她倒是要看看自己得皇兄要跟萨柯说些什么事。
“参见陛下......”
“免礼,方才你來这,看见公主了罢?”
萨柯低下头,回想纳兰堇那傲气的样,“看见了,似乎有些生气。”
纳兰连山长叹一声,给他倒了一杯酒,“朕甚是烦心。”
“微臣当为陛下分忧,陛下尽管开口。”
纳兰连山唉声叹气的摇着头,“怕这件事,你做不到。”
“陛下不若先说來听听。”
“朕说了你更不会做的,除非你先答应。”
纳兰堇趴在房顶上,听了这句话心里直打鼓,纳兰连山该不会是要把自己许给萨柯吧?这么一想,心里有些怪怪的,有些期待又有些郁闷。
“这......”萨柯犹豫了好半天,“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纳兰连山暗暗的叹好,也不亏得自己之前说了那么多废话。他眉目微皱,看起來很是为难的样子道:“朕想,将月辉公主托付于你......”
萨柯脸色瞬间一变,急忙的跪在了纳兰连山面前,“陛下还请收回成命罢!此事......萨柯无能为力......”
房顶忽然传來一阵声响,纳兰堇落在房门前,怒视着萨柯。她忽然将剑拔出,纳兰连山还以为她要动手呢,站起身來就要夺下那剑。
“呵,你我私底下便说好了再无瓜葛,今日你答应我皇兄娶我,后來又当面回绝,你置我于何地!”她眼角泛红,泪水便要夺眶而出,却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你今日这般戏弄我,日后定叫你偿还!”
说罢,她转身奔离......
“堇......”萨柯匆匆起身,堇字方说一半,就瞧不见了纳兰堇的身影。
纳兰连山自己懊恼的坐在位置上,是自己考虑不周了,可萨柯也太......沒过一会他开始埋怨起萨柯來,“你不是答应了朕?!”
“可是陛下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再说了微臣......”说到这,萨柯忽然三缄其口沒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