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初骗了我!”樊华凑近老太太,她那笑在他眼里与讥笑毫无二致,“如果他不说,你们是不是打算都不让我知道!”他手扼住老太太的喉,一想到这老不死的之前骗了他,他就觉得一阵恶心。
“你知道得再多又有何用,樊璎就是红颜祸水,她不死,天下迟早归她!”
“可惜,现在天下我说的算!我只要乐意,我就可以登基,你以前所做的,功亏一篑!你难道不觉得羞愧于我娘?”
老太太冷笑一声,“羞愧?老身活了这么多年,问心无愧,我当初只是告诉她真相罢了,先帝确实在她走后广纳后宫,甚至有梅妃和其他嫔妃,是她自己动了胎气,怨不得别人。”
“贱妇......”樊华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扬手欲要给她一巴掌,可惜还是顿在了半空。他缓缓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朝着门外走去,他头也不回的冷然道:“你杀死了你儿子最心爱的女人,他至死都恨你,临终前,他叫我杀了你,如刚才你肯好言好语兴许我会不忍下手,可你......”
他眯了眯眼,从袖中掏出一块染血的丝帕丢在地上。这是慕忠诚死后他采下的手印,他觉得兴许有一日会用得上,但沒想到竟会用在这地方。
老太太看着那轻薄的丝帕落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瞪着眼,“我只是为了他好,为了大凉好,为何......为何要对老身这般......”
樊华出了门,慕红绫看着那地上的血丝帕,一挑眉,冷笑一声,在老太太身边道:“真是可怜啊娘,就连大哥都不帮你......但愿我们來生......不再是一家人......”
“噗,,”一把锐利的匕首刺进了老太太的心脏。
慕红绫站起身,将头发撩拨到身后,“永世不见,别了。”说罢,她潇洒离去,这慕家以后就归柳如梅管了,再与她无干。
“來人啊!杀人啦!”老嬷嬷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寒光从薄窗射进陋房,浮尘飞舞,老太太死不瞑目在她自己的暖床上,胸口插着慕红绫的匕首。
“多谢......”樊华在门外对慕红绫行了礼,倘若无她,他定是下不了手的。
慕红绫莞尔一笑,拉起慕樊辰的手,道:“我们也该走了,若是有朝一日需要我们,你们且去大漠那边就好了。”
他点点头,算是应允了。他会记得在远处的疆域,他还有两个朋友,骑着骏马,抵御着胡夷。
樊华看着他们离去,也同青森回到了府上。
似是觉得一条命就这么沒了,樊华回到房内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青森端來火笼,放在他的脚边,这样他的脚暖和一些就不会那么疼了。
樊华站起身,展开双臂,叫他替他解了那厚重的裘衣。青森从他身后伸出手,似是抱住他,其实是在解衣袍,可樊华身上总有一股莫名的香气,十分的诱人。
他忽然抱住樊华,扛起他,一把将他摔到榻上......
门外,一名金发白衣的男人听着里边的喘息声,与那寒冬的飞雪格格不入,他眯了眯眼,冷哼一声,直径转过身离去。
“想好了吗?不过似乎你想不想,都由不得你。”
坐在小亭内,萨柯提着锡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面上带着胸有成竹的得意,和一些阴冷。
“我不是早说过,我不会称王的吗?”
“这由不得你。”
“我的身子归我脑子管,由不得我那由得你?”
“你难道就真的不怕天谴?洛城鬼从未算错过一卦,你若执意这般,到时候......我怕你自己先后悔了。”
青森坐在一侧,神色冰冷,道:“萨柯,你如今是站在哪一边的?少主说了不,你还执意如此。”
“我这是为了他好!为了苍生好......我曾发誓会为堇儿造就辉煌盛世的,如果我可以登基,我也不会來找他的。”萨柯无奈的道。
“既然你有心,你可以登基啊,为什么偏要我?”樊华笑道,他实在是不解萨柯的想法,什么天意,跟沒就沒那回事。
“我知道......你是李氏的,我昨日听到了......”萨柯忽然到了一句。
樊华诧异的看着他,他当时不是在宫中的吗?他的身世到底还有谁知道了?
“你虽然是金发,可是你是身上流着李氏的骨血,登基更是顺理成章,你也是樊璎的独子,馥国的子民也会顺理成章的簇拥你,这两股势力可以随意的镇压住浣月,两国就可以相融在一起,这是你才能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