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袁氏起身告辞,想着是不是该给儿子娶几房妾了,也许有了其他女子的陪伴,他儿子的心思可能就没那么重了。
严氏也起身要离开,霍休宜叫住了她:“三弟妹,请留步。”
严氏觉得今天自己不该来的,撞枪杆子上的事情今天她可是深有体会,这次真把长房惹火了,回头老爷估计要给她甩脸子了。边想着,还是坐了下来。
霍休宜挥退了厅里的下人,屋子里就剩下了三个人。霍休宜看着下首坐的严氏,道:“三弟妹,休儒这么多年一直留在锦州没有升迁,他的饮食起居都靠你一个人打点确实辛苦。父亲虽然在京城,但是没有忽略休儒,锦州的一切他都知道。只要在锦州安心做好知府,皇上英明,总会看到的。几年前大雪灾,锦州城外众多百姓的安顿之事,休儒功不可没,事后的赏赐就是父亲从中努力的结果。”
扭头看着林清婉冲他一阵冷笑,合上茶盖,又道:“三弟妹,一笔写不出两个霍字,任何会坏了霍家名声的事情,爹绝不会手软。记住,你要做的是为文逸和雪依的前程铺路,懂吗?”
严氏冷汗直冒,原本这事应该老爷来跟她提,现在大哥这么直白出来,她觉得自己太难堪了,“我懂……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对,请大哥大嫂息怒。”
“嗯,三弟妹,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的卿儿,放眼这锦州城,谁也配不上。”
“是,卿儿的婚事我不会再干涉了,大哥,你这一说,我觉得我的脸都没地方搁了。”
霍休宜沉默了片刻,坐直身子,“还有一件事,原本这不是你一个内宅妇人该管的,但既然与你娘家有关系,我就不拘着了。回去告诉休儒,官场和商场只能选其一,好好做他的知府,想要的太多也不怕把自己搭进去。”
送走了脚步虚浮的严氏,林清婉忍不住好奇:“按相公的意思,三弟跟严家一起做生意?”
“哼!借着自己四品小官胡作非为,严家的酒楼和赌坊都有他一份,真是找死。”霍休宜觉得霍休儒眼界子太浅了,总为一点蝇头小利不顾一切。严家经商手段毒辣,万一哪天栽了把他咬出来,到时候不仅是他,就连霍府都要受牵连。
“这么秘密的事儿你怎么知道?难道三弟还能告诉你不成?”
“你还记得他院子里的陶氏吗?”霍休儒低低地问道。
“记得,近年好象不怎么折腾了,怎么提起她?”林清婉脸上不好看了。
看着妻子的神色,霍休宜拍拍她的手,道:“你想哪里去了,真是!我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发妻,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几年前卿儿生辰时她送了一本杂记,这本书贵重关键是卿儿喜欢,她一个妾室能有这点消息就值得怀疑。后来我让王猛去查,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与严府失踪的随侍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两人把这层关系捂得很严实,所以两家的许多消息她其实都门清,上次严府官司里的原告就是她的继母,所以后来事态的发展,如今三弟的一些消息……现在你明白了?”
“这么说你在休儒身边放了双眼睛?为什么要监视他?”林清婉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