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1 / 2)

 混乱无序的梦境,看不清,也抓不住。

大脑为了保护脆弱的神经,强制唤醒深陷噩梦中的人。

南榕睁眼,天色已经暗了,只有几抹夕阳的余晖仍残留天边,不肯离去。

他想起身,才注意到一个白色的团子趴在自己床边,真的是在边上,只有头枕了一点点床沿。

似乎害怕沾染上他的气息一般。

他在冷淡收回目光前一秒扫过了那人白色帽沿下露出的下半张脸,瘦削苍白,与记忆中有很大出入,但他仍然不会认错。

“阿浅。”南榕几乎立马俯下身凑到她面前,声音很轻很轻却带着点怯意害怕吵醒她,也怕,这又是他的幻觉,但他一双眼却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星星还是眼泪,又或许都有。

南浅浅眠,几乎是他动作的时候就醒了。

但是这个睡姿不太好,她全身酸痛,地上虽然铺着柔软的地毯,但寒意依旧不住的往骨头里渗。

南浅冷的难受,缓缓睁眼,对上了南榕小心而谨慎的目光。

她心脏蓦然一紧,指尖悄然蜷缩。

她很轻的眨了一下眼,有点疲惫,也有些难过。

南榕总是这么看她,带着害怕的小心,她知道他不信她。

“咳。”南浅用有些发麻的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缓解了一下情绪,撑着地面想站起身。

但是腿麻的厉害,又跌回去了。

“阿浅,没事吧。”南榕一直留意着她的动作,几乎是她一摔就要扑下来扶她,但是又碍于什么,硬生生停在原地,只是忍不住出口关心。

南浅忍着这酸痛的感觉,听着少年的关心,轻轻笑了笑,对他说,“腿麻了,扶我一下好吗。”

“好。”南榕几乎是立马答,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穿就来到她身边,手小心的拉着南浅的衣服,把她扶到床边坐下,又蹲下来轻轻帮她按着腿,动作娴熟而自然。

在他专业的动作下,血管很快恢复了流通,脚上的麻痹感轻了很多。

南浅低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榕抬起头来乖巧的看她,等她说话。

她的少年真的很好很好。

“去穿鞋子。”南浅长睫轻颤,掩住了情绪,手指了指旁边的毛拖鞋。

“没事,我先帮你揉腿,腿麻了很难受的。”南榕又低头继续给她揉,语气理所当然。

在他这里,没有什么比南浅更重要。

“不麻了,你看。”南浅动了两下腿,在他面前甩了甩,温声说。

“好吧。”南榕见她应该是好了,也就放下心来,走到一边穿好鞋子。

他从来不会和自己闹别扭发脾气,听话的仿佛木偶。

南浅知道他是怕自己,但她没有解释她只是怕他着凉,不是在命令他必须做,他不信的。

南榕穿好鞋子后走到她面前,站的规规矩矩的。

南浅有些好笑,又有些酸涩,她看着他,拉下帽沿,露出整张偏瘦的脸,说,“坐下吧,有点事情和你说。”

南榕把书桌前的凳子搬了过来,坐下,手乖巧的搭在双膝上,一张脸认真的有些可爱。

“在这里怎么样,还适应吗?”南浅故意不看他的脸,只是盯着地面,语气稀疏平常,听不出情绪。

南榕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笼统的回答,“这里很好。”

“呵。”南浅轻笑一声,眉宇间瞬间聚着几分寒,她目光淡淡的扫过他的脸,带着几分压迫,“南榕,你知不知道你从小就不会撒谎。”

南榕眼睫悄然垂下,遮住眼里越来越重的雾气,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他还是接受不了阿浅这样和他说话,冷淡,疏离,带着打量与不耐。

原来从医院的那通电话以后,他们真的就是陌生人了。

只是他固执,刻意的躲避,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你知道这两个月有多少人为了你的情况给我打电话吗?”南浅见他低着头一直不说话,继续开口。

原来是他又给她添麻烦了呀。

南榕啊南榕,明明说好了以后不要再麻烦阿浅的,你怎么就那么笨,什么都做不好呢。

“对不起阿浅。”南榕低声顺从的道歉,他知道阿浅要的不是他的道歉,可是他好没用,别的他做不好,他只会把一切都搞砸,然后道一个没有任何用的歉,最后的事情还是要阿浅来帮他解决。

南榕想事情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抠手,本来就伤痕累累的一双手此刻更是被他弄的没一处能看的。

南浅看着他潜意识的动作,心脏蓦然开始疼,说出的话语却是冰冷的,一字一句像刀子,磨着两个人脆弱不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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