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跳如雷,拍桌子摔凳子,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当然也回了他,他冲向我,和我动手动脚的,我骂他假道学,真流//氓。
“事情发展到如此程度,没有挽回的余地,加上他们到鸳鸯宾馆去调查,我确实在那里住过一天一夜,接待过一个人,就是你爸。这样,我败坏了学校风气,破坏学生守则的罪名就成立了,我怎么申辩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最后给了我处分,开除我的学籍,后来学校可能以为处分太重了,就准许我肆业。
“对我来说,肆业和开除学籍,没什么两样,我也不要什么肆业证了,我就搬出了学校。
“到离学校很近的一家酒店去应聘,就当上了大堂副理。但我心里这口恶气没有除,我一定要想法儿报复那个系主任。
“我在应聘酒店的集体宿舍住。我们一室有四个人,有三个服务员。这三个服务员中,有一个往小姐上转化,多次出台。
“其实,那个小姑娘也挺可怜的,她父母离异,和她父亲一起生活。
“她父亲是个酒鬼,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占有了她。并且性/虐待她。她真是举目无亲,没有可以信赖的人。
“她们这类人脾气又怪怪的,和别人不合群,知道她身份的人都鄙视她、远离她,唯有我,对她施以援手,把她当个小姐妹看待,她对我也挺亲的。
“她有病时,我给她打饭,照顾她吃药。尤其她得了一种无法医治的性病,一度产生轻生的念头,是在我的劝导下,才重新振作起来。
“我们俩的关系逐渐好起来,相互也交心。当我说到我被退学时,把她气得牙根直,要替我报复那个假道学、真流//氓。
“她跟我表达这个意思,我也支持她,并且给她出主意,要想让那家伙入套,必须以假对假,你打扮得风骚,一看是个“性工作者”,不行,那他不敢沾你的边,你必须打扮得象个学生,最少也象个出卖**的少女才行。
“于是,我就给她打扮成个中学生——她本来就小,年龄不到二十岁,朴实一点打扮,我们系主任那老眼昏花的看不出来。
“那老家伙算是有定力,我那个小姐妹在他上班的路上,泡他半年,才把他泡到手。又两个周,把小姐妹身上的性/病传染给他之后,才撤出来。我的报复计划,用去一年半的时间总算完成了。
“当天,我就要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我到了学校,见到了那个系主任,和他谈了我离开学校走向社会的感受,他还假惺惺地关心我,说当初对我的处分有些重。我说无所谓轻重,走向社会,挺好的,挺正常的。
“刚开始想不开,象对待自己的**似的,喊出二十万一口价,认为它多么地了不起。其实,那有什么?就是一个迟早毁掉的肌肉组织,不必那么看重它。
“其实,那时我说的话逻辑有些混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就是想方设法地把话题往那上边引。他色色地问我‘还有吗?’我说‘有,后来联系到人了,降到两万都没人买。’那家伙说‘我要买呢,能不能在两万的基础上打个折?’我说‘你呀,就是二十万的原价我都不卖。’他说‘为什么呢?’我说‘你有性病,再传染给我呢?’说完这句话,我一下子放松了,觉得那个畅快!大概他也觉得沾染了性病,和我有关,脸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冲他嘿嘿笑了笑说,‘据说国外正在研制治你这类性病的药物,用不了几年就能有突破,你静候佳音吧。’说完我就走出他的办公室。”
谌妫燕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位是个半疯。
其实,仔细地考证,差不多人人都有点儿不正常,说别人非常正常,那人才有病呢。
谌妫燕讲完之后,我们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半天半天没有说话。
我的脑海里乱乱的,理不出头绪,我想她也是如此吧。
给我调车门遥控器的小许来了,给了我两把新的遥控器,说弄好了。但是,我用新的遥控器把车门打开,用旧的照样也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