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远了,怎么办?还追吗?”一个缅甸士兵问道。』
为的一个军官说道:“我们所剩的兄弟已经不多了,与其为了那个女人铤而走险,倒不如回营里大家把货分了各自回家,兄弟们觉得呢?”
“好!”众人几乎齐声回答道。看着林庸一行人渐渐消失,这帮可怜的士兵也调转了方向离开了这条死路。
………………
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跋涉,林庸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穿过了这片死亡禁区,但是众人的伤势一直没有得到救治,施文仁已经快不行了。
“施大哥,挺住!过了前面那座吊桥,就到了救援点了!”林庸喘着粗气,一步一步朝着远处的吊桥走去,远处那座近百米的吊桥,虽然下面是万丈悬崖,此是就如同天堂的阶梯一般。
极目望去,林庸恍惚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桥边。
是救援的人吗?林庸惊喜地往前走着,背上庞大的肥龙此时却似乎变轻了,他已经等不及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就在这时……
砰――!
一颗子弹打在了肥龙身上,肥龙痛呼一声,从林庸背上摔了下来。
怎……怎么回事?林庸直起身子向前看去,远处站着的人平举着手枪对着他们,那高大的身影,那冷冽的气场……
林庸的心情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站在桥头的,竟然是石峰!
他怎么可能还没死?那是手雷!!!就算站在五米开外都会被弹片炸成筛子,石峰就站在爆炸的正中心,怎么可能还活着?
“有敌人,大家卧倒!”林庸先趴在了地上,移动到蒋义身边拔下他腰间的手枪,慌乱地打开保险,藏在草丛里对着远处的身影射击。
子弹一颗一颗地从枪膛里击出,林庸却越打越慌。
当初,自己和胖瘦三人一起对阵石峰,都差点全死在石峰的手里。而现在的形势是,胖瘦二人已然重伤,不可能还有再战之力,蒋义和施文仁同样中弹,两个女人是指望不上了,只有林庸一人,身体已疲惫至极,哪里还能与石峰正面交锋?
怎么办?林庸很快地把子弹打完了,只见石峰全身破烂,胸膛和脸上都是新伤的血痂,举着枪慢慢靠近……
他的目标只是我一个,与其他人无关,如果真的要死,那就只死我一个吧!想到这里,林庸出声对石峰大吼道:“你追了我这么久,无非就是想要我的命,与其他几人无关!”
石峰朝着草丛里射击,依旧一步步地靠近:“不阻拦,就无关。”
林庸绝望地看了看身后的一帮人,胖瘦二人浑身是血,横在地上没了之前的活力,施文仁靠在一棵树旁边手上压着伤口对他笑了笑,阮名伶和杜芸都带着求助的眼神望着林庸……至于林庸的兄弟蒋义,他似乎和林庸心照不宣,看出了林庸的心思,一只手搭在了林庸的肩膀上,皱着眉摇了摇头。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是我选择的这条路……既然已经必死无疑,就让我尽最大的努力挽回这一切。
“我现在出来!你让他们离开!”说完林庸从草丛里猛地站起身来,就在他站起身来的同时,蒋义也跳了起来压在了他的身上:“回来!”
原本石峰举着枪,看着林庸出来纹丝不动,但当蒋义跳出来后,他却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砰――!子弹精准地打在蒋义的背心上,强大的贯穿力直接将蒋义和林庸给冲倒,摔回了草丛里。
“小义……”林庸傻傻地碰了碰压在身上的蒋义,没有动静。
“小义……小义?”林庸抱着他,胡乱地摸着他的身体,当他摸到蒋义背心处那一抹湿润红色的时候……
林庸哭了。
“小义!!!你醒醒啊!!!小义!”林庸把蒋义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动摇西晃想要这个陪自己长大的兄弟,给自己一点回应,然而给他的,却是蒋义嘴角溢出的鲜血。
林庸嘴唇颤抖着问道:“为什么?你答应让他们离开的……”
石峰已经走到了林庸的身边:“不阻拦,就无关,要阻拦,我开枪。”
林庸听到这一句后,脑袋埋进了蒋义被贯穿的前胸,悲伤到了极致。
“啊啊啊……”这声哭泣带着最深沉的绝望,还有……最极致的愤怒。
石峰丢掉没了子弹的手枪,上前一把抓住了林庸的后领口,随手一提就将林庸甩了出去。
林庸被甩到地上滚了一圈,慢慢站起身来,只见他满脸都是蒋义的鲜血,流着眼泪的双眼泛着赤红的光芒,原本下鳖的嘴角奇异地上翘,头渐渐直立起来,出了悲惨地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