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照嫣然一笑,温顺地将脸贴着李元婴的肩膀,轻声道:“刚才儿看到殿下听到维奴说皇兄诏上官仪为晋王侍读后,殿下的脸上似有些不快呢”。
李元婴愕然,他刚才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摇摇头笑道:“不满意倒也不是,说来我在弘文馆那半年的时间,也多得上官仪的帮助。不过也许是因为我上次所作的那两诗风格上与上官仪的宫体诗迥然相异,而且又得到了虞公的推崇,使得上官仪可能觉得有些脸上无光吧,呵呵,自从上次送安石兄离京后,就感觉上官仪对我的态度好像冷淡了许多,连当初我从弘文馆业成的时候请他赴宴都被他给婉拒了。想来想去,估摸着也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武照听了缘由后也有些不可思议,但随即不屑地说道:“文如其人。人如其文,上官仪虽然才高。但诗作婉媚,为人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风骨,一小人耳!还嫉妒殿下呢,也不想想他能作出像“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这样慷慨豪迈,意境深远的诗句吗?”
听了武照对上官仪的评价,李元婴也有些好笑,他知道历史上上官仪就是死在武照的手中,却没想到武照现在就对上官仪没什么好感了。
接着武照又蹙了蹙眉小声道:“殿下!既然上官仪对殿下有所不满,而今他又被皇兄召为晋王侍读。那殿下,”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殿下对他不可不防啊!”
见李元婴那惊讶的目光,武照顾时就有些惶恐,不知殿下心里面会怎么看她呢?
看着武照那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坐立不安的样子,李元婴不禁莞尔,武照就是武照啊,没想到这么快她也想到这一层上去了,笑道:“何以见得?。
感觉到她夫君眼神里的一丝鼓舞。武照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道:“殿下,那儿就班门弄斧了!儿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能看出如今东宫的地位并不稳固。皇兄诸子中,除了太子以外,同为皇嫂所出的魏王李泰和雉奴也未必没有继承大统的希望,而嫡出三子中。与殿下关系最好的无疑是维奴。魏王李泰自不必说,虽然魏王府长史杜楚客自上任后就一直对殿下曲意逢迎,不过以李泰的性格,也许表面上能够忘记韦挺匹夫被贬这件事,但心里若说不介怀,想来也没人会相信。”
“不错,其实杜楚客又何尝不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无非也就是一条离间计而已!”李元婴淡淡笑道。要说上次杜楚客携李泰亲自登门拜访。又是感慨又是求字的,还癫狂了一把,确实是把李元婴给弄得是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紧接着,在他大婚的时候,出身魏王党的崔仁师又备了一份丰厚的贺礼。大婚之后小外甥柴令武更是恢复了因韦挺被贬而中断了几个月的来访。直到赵苹和贺兰楚石来看望武照的时候假装不经意间间起柴令武之事,李元婴这才洗然大悟,原来杜楚客这么一番瞎折腾,也是在玩他侄子杜荷玩剩下的,想要挑拨他和李承乾之间的关系呢。
虽然杜楚客、柴令武他们是忙得团团转,不过李元婴却不以为意。一来杜荷就曾经玩过这么一手,致使滕、魏两王就此失和,矛盾甚至摆到了明面上。不可否认,杜荷那一招借力打力的离间计确实漂亮,原本李元婴和李泰的关系由于柴令武在费劲地铺路搭桥,虽不能说融洽吧。却也绝,但如今凡任何修复的可能了。甚系听阎古本说李寨七日泾起过杀意。所以即便李承乾再愚蠢,杜荷也不耳能看不出他叔叔的离间计。
二来就算李承乾真的起疑了,李元婴也无所谓,反正李承乾心里面对他怨恨比起李泰来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现在已经保持了表面上的良好关系,在和李泰的斗争愈加白热化的节骨眼上,李承乾绝不会主动破坏这种来之不易的默契。
至于第三嘛,那就是有些无奈了,杜楚客这招离间计玩的是阳谋,毕竟李元婴不可能像李靖那样闭门谢客,安心养老。杜楚客、柴令武他们要上滕王府来,李元婴也不可能让薛仁贵和萧钥拿扫帚把他们扫出去吧。
武照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李元婴,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舅舅、侯相公、节兄、楚石兄他们也都是支持太子的。而太子亦不可能相信韦挺匹夫被贬后李泰和殿下的关系还能和好如初,但是古语有云,三人成虎,这种离间计要是用得多了。太子心里迟早也会生疑的。今天太子为殿下和魏公伐行的时候儿就感觉太子看向殿下的目光好像就有些奇怪了,想必殿下也应该现了!所以儿以为虽然殿下如今与太子交好。但是”
李元婴轻轻将武照揽在怀中。淡然道:“照娘的担心我岂能不知。照娘还不知道吧,李泰曾经对我起过杀心,李承乾又何尝没有呢,只是他如今地个不稳,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东宫既然掩耳盗铃,那我也乐得装糊涂!”
“什么?李承乾对殿下起过杀心!”武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恐,心中更忿,也就直呼其名了。接着想到什么。又追问道:“不知舅舅和节兄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李元婴轻笑道:“杨相公只是因为赵节的关系,再加上几年前李泰曾经在皇兄面前诉苦说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皆轻慢于他,使得包括杨相公在内的三品以上官员都被皇兄给无端叱骂了一顿,所以在李承乾和李泰这两个人中有些倾向李承乾而已。应该不会刻意去打听这些。
至于赵节嘛,呵呵,听说当年李承乾酒后扬言登基后就要杀我的时候,赵节也在李承乾身旁,又岂能不知!”
“可是儿从来都没有听节只说起过!”武照顾时就有些黯然。
李元婴连忙宽慰道:“照娘又何必伤感!你看杜楚客和杜荷还是嫡亲的叔侄呢,如今不也一样是各为其主吗?而太子妃的伯父苏晶也是魏王府司马,更何况赵节本就不是你舅舅的亲子!”
武照轻叹一声,收拾一下心情,嫣然笑道:“看来儿猜得没错,殿下的心思是在维奴这边。嗯,虽然皇姓所出三子中,雉奴最幼,但现在雉奴已经成了长孙司空的乘龙快婿,而且皇兄对雉奴之宠也并不亚于李泰。”接着又迟疑道,“不过皇兄既然钦点了上官仪为雏奴的侍读。而上官仪对殿下又心存不满,如今殿下远离京师,归期未定,若是上官仪那个小人在维奴面前进谗该如何是好啊!”
李元婴摇摇头道:“上官仪可没有这个本事!”心里暗笑,进谗?人猫李义府那才是祖宗,上官仪抢了李义府的晋王侍读,虽然是李世民的旨意,但以李义府的性格,怕早已把账算到上官仪的头上去了吧。待从江南回来后,上官仪嘛,自然有李义府去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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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当年隋场帝开凿大运河之后。从长安城下江南,最便捷的路径当然是东出潢关,经陕州、貌州直抵洛阳,过郑州取道隋焰帝开凿疏通的汴渠顺流南下,直抵淮南道的细州。
只是因为去年函谷道刺杀那件事情,李元婴对这条道路还是有些心悸,刘仇那个挨千刀的好像跟从人间蒸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可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啊,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最不恰当地时候突然伸出他的毒牙来咬上一口。不过李元婴也不可能每次都这么霉运缠身的,很快就一路顺利地抵达了洛阳宫,而且在路过抚州的时候还顺道带上武照去看望了一下已经有一年未见的第二十皇兄,密王李元晓。
洛阳宫,也就是隋朝时候的东都,当然如今的洛阳城自然是没有京师长安城来得繁华,本来一年前李元婴就该来洛阳了,结果却被刘仇给耽误了一年的时间。不过李元婴这次可不是来洛阳游玩的,还有正事要做呢,而且他这次是与魏征同行,可不能给这个魏老头儿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再说,整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郝处俊也受不了,李元婴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李世民一定要让他与魏征一起下江南,而且还专门敕旨让郝处俊那个家伙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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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了小牛祝朋友们新春愉快阖家欢乐!
明天的更新估计还是在晚上,呃,去瞧一眼春晚小虎队啊小虎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