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霁雯尚且不待有任何反应之际,便觉脚下一空,险些惊呼出声之际,顿时失了重心的身体下一瞬就已稳稳地落在了熟悉的怀抱中。
他竟就这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半夏直看得两眼发直。
她从来不知道,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带这么玩儿的。
小仙亦忍不住替自家太太红了一顿脸。
至于奉恩福晋……此时已是带着丫鬟上了国公府的马车,很好地秉承了‘非礼勿视’的为人准则。
半夏也上了同冯霁雯来时所共乘的一辆马车。
她刚坐好,就见小仙也挤了上来。
半夏意外地看着她,问:“你怎么不去伺候你家太太?”
小仙透过马车帘的缝隙,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家大爷和太太的马车方向,有些支吾地道:“太太没喊我……我便不过去了。”
半夏“哦”了一声,遂也不再多言。
虽已开春,但早晚仍是冷的,又因冯霁雯惧寒,马车里便置了炭盆,被抱着塞进马车里的冯霁雯经和|稳稳地放下、背靠着隐囊刚坐好,怀中便又被塞了只手炉进来。
冯霁雯抱着暖手,和|在她身侧坐下,欠身倒了杯一直在小炉上热着的温茶,递到她跟前。
冯霁雯接过,吃了一口,才发觉竟是桂花蜜茶。
她不由弯了弯唇角。
这人出一趟门儿来接她,又是炭盆,又是手炉,又是蜜茶的,东西备得倒是齐全地很。
一时间,只觉得自手心到心口,无一处不是暖烘烘的。
“今日何故入宫?”将人伺候妥当了之后,和|适才开了口发问。
冯霁雯一听这话便知进宫给太后诊病的这道幌子果然瞒不住他。
“今日我在八阿哥府上,自八侧福晋口中得知了一事。”她将声音压得低了一些,看着和|说道:“八侧福晋称,她曾在景仁宫中无意间听到了嘉贵妃与心腹嬷嬷谈起了丁先生与芍涞木栏稹
八侧福晋询问她可知晓此事真假,她自答不知。
和|听罢眼神略动了动。
冯霁雯:“倘若八侧福晋之言可信,可见景仁宫早已知晓了丁先生与芍隆!
“八侧福晋所言应当并非偶然提起。”和|猜测道:“而当是得了八阿哥的授意,暗中警示夫人。”
“八阿哥……”冯霁雯有些意外于和|的笃定。
“八阿哥虽与十一阿哥同为嘉贵妃所出,可与景仁宫素来没有太多牵连,其品性亦信得过。”
冯霁雯虽未接触过这位八阿哥,但和|看人的眼光,她却毫不质疑,既然他说可信,那此事便几乎是无可置疑的了。
“故而夫人疑心景仁宫是借此找上了烧馓跸撸璐似榷∠壬龀鱿莺μ栏钢伲俊
冯霁雯点头。
“可啥源耸滤坪醪⒉恢椤!彼驳馈
和|:“但若属实,不必芍椋∠壬匆咽怯辛饲〉钡亩!彼倭艘欢僦螅值溃骸翱銮遥牢叶园税⒏绲牧私猓冉馓跸咚魍嘎陡宋颐牵氡匾咽侨啡狭酥辽偈甙耍瞧究詹虏狻!
冯霁雯表情复杂地“嗯”了一声。
之前她一直极信任丁子昱,认为他一不会受钱财利益驱使,二来认定他有情有义,绝做不出恩将仇报之事,故而即便是查到最后,将可疑之人限定在了他与钱应明之间,她所疑心更多的却仍是同样没有动机可言的钱应明,而非丁子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