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无才,便嫉妒有才之人,井底之蛙,当真可笑至极。”
言罢,赵灵韵一甩衣袖,便想就此离去。
但转念一想,又着实想看看,金吾卫来寻的究竟是何人,故而只得转身,脸色通红地在一旁坐下。
“沈良富何在?”金吾卫统领大声喝道。
沈良富闻言,顿时茫然,难不成,竟是来找自己的?
一时间,便向赵灵韵投去了尤为复杂的目光。
赵灵韵感受到沈良富的注释,方才消散些许的怒气便又涌了上来,只因他觉得,对方的目光中,竟然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怜悯。
岂有此理!当真是岂有此理!
我赵灵韵诗书双绝,才名响彻逐北。
你区区一个南方考生,何处来的脸面,竟怜悯于我!
“你看我作甚?人家喊的是沈良富沈大才,与你有何干系?”
沈良富闻言,眼中的怜悯之色,便更甚了几分。
周遭的甄仁义,陈楚歌等人,更是拼命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失态。
“沈良富何在?”
“沈良富何在?”
金吾卫统领又呼喊了两遍,见没反应,顿时皱眉,道:“难不成不在此处?”
赵灵韵闻言,也有些好奇,这位名唤沈良富的大才究竟是何模样,竟能入得了圣上法眼,关键是在科举之前,压根没听说过此人名声。
于是便站起身来,帮着金吾卫一起喊:“沈大才何在?沈大才何在?”
如此呼喊数遍,愣是无人作答。
一时间,赵灵韵也皱上眉头,有些诧异:“这位大人,难不成是你们的消息有误,沈大才压根不在此处?”
“不可能,金吾卫的消息向来准确。”
“有没有一种可能,沈大才已经听到了我等的呼声,只是坐得偏远,回应不到我等?”
“倒是也有此可能。”
“那这样好了,沈大才你若是在场,便站起身来,也好叫我等瞻仰一番?”
赵灵韵话音刚落,沈良富便听话地站起身来。
见状,赵灵韵先是一愣,随后怒道:“我叫的是沈大才,你站起来作甚?”
“没事便坐下,耽搁了金吾卫大人的事情,你可担待不起。”
闻言,沈良富便又听话地坐下。
“沈大才,您可曾听到?站起身来一见可好?”
唰。
沈良富再度站起身来。
赵灵韵见状,心头无名火起,怒斥道:“竖子,安敢如此戏耍于我!”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你口中的沈大才?”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盛怒的赵灵韵,当即瞳孔收缩,眼眸放大,呆愣当场,难发一言。
良久过后,才舒缓过来。
当即便惊怒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大才定是我北方才子,你这南方来的土包子,休要滥竽充数。”
“若是叫金吾卫的大人发现,这可是要吃官司的!”
闻言,那金吾卫统领也是皱眉,上前看着沈良富问道:“淮南人士?家中上有一父,名唤沈贵,可对?”
“正是!”
“那便错不了,是你了。”
此言一出,整个酒楼顿时陷入绝对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