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江怀闲径自在桌前坐下,又斟了一杯茶。
见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沉玉咬牙切齿,跑到屏风后面,迅速解开布条,换上肚兜。亵衣和外袍兜头一套,便走了出来。
阮恒听门内没了动静,拿着手中加急送来的信函,叩门而入。瞥见衣衫不整地沉玉黑着脸从内而出,急忙低下头,心里终于明白赤英为何突然匆忙离开的缘由:“公子,这是霍青派人送来的……”
“知道了,”淡声打断了他的话,江怀闲蹙眉瞥了沉玉一眼,她摸摸鼻子,又跑回屏风后面整理好衣衫。
“对了,雁儿呢?”合上最后一颗盘扣,沉玉脑袋往外一伸,望向江怀闲问道。
“雁儿姑娘正在下官手底下办事,如今并不在城内,沉……公子……”阮恒看着面前这人不男不女的装扮,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叫我沉玉就行,哪来那么多公子、姑娘地。”随意地摆摆手,她无所谓地笑着,坐到了桌前。唯一的杯子在江怀闲手里,沉玉撇撇嘴,笑眯眯地对阮恒说道:“劳烦你再拿一个茶杯来。”
很快,送来的不止是一只瓷杯,而是一整套的茶具。她盯着上好的青瓷,爱不释手,寻思着以后跑路的时候把这东西也卷走,应该能换不少钱。就算不卖,自己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看她两眼发光,肯定不会想着什么好事。江怀闲伸手钳住沉玉的下巴,冷笑道:“怎么,还想着怎么逃跑?”
沉玉皱着脸:“没,绝对没有……公子不是想要那张藏宝图?小的这就写下地方,再派人去取就好。”
一旁的阮恒听得激动,忽闻江怀闲凉凉地来了一句:“小玉儿不是说,那是假地?”
她乐呵呵地反问道:“公子也说,要的是藏宝图,不论真假?”
“小玉儿说得不对,我要的是以假乱真。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图,要来何用?”江怀闲冷哼一声,大掌滑到了她的颈上。
沉玉吞了吞口水,急忙点头道:“师傅说了,那张图是真的,只是烧去了几个重要地地方,所以……我对天保证,所言绝无虚假,不然就天打雷劈感觉到呼吸有些不畅,她伸出三指,用上指天发誓这一招。
颈上一松,江怀闲温柔地覆上沉玉地脸颊,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小玉儿总是不肯说真话,若还有下次,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一定,一定!”她忙不迭地应着,乌目一转。天上的神仙那么忙,谁会认真听自己地誓词。再说,对师傅指天保证了无数次,雷公恐怕都听烦了,懒得跟她计较。所以反悔了这么多回,还不是平平安安的。
抓住江怀闲的手臂,她目光一凝,正色道:“胡梓疯了。”
他一怔,唇角微弯:“小玉儿怀疑是我做的?”
“不,”沉玉摇头:“你还不屑于对付他那样的小人物,我只想知道,原本在你这里的人,怎会到了柯柔手里?”
“这事是下官的责任,”阮恒从地图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拱手道:“当初元帅下令将胡梓送往樊城的别院,谁知路上经过一处山崖,他趁侍卫不注意,翻身跳了下去。在山下搜寻多日未果,没想到会是被人救走了……”
“我会帮你将人找回来,”江怀闲深知此次理亏,倒是爽快:“但是,若果你再擅自离开,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沉玉咬着唇思索片刻,知道胡梓如此是不想拖累自己,她又怎能辜负了他,便开口应承道:“那么,当公子成事的一天,请放我自由。”
成事?成什么事,如何才算是成事?
江怀闲嘴边扬起一丝冷笑,美目渐寒:“若我想要小玉儿直到死之前,都留在本王身边,如何?”
咳咳,这个算表白么,望天
谁说两人没进展滴,打pp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