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出此言?”
“妾与夫人算不上相熟,出言冒昧之处,还请夫人恕罪。夫人与世子……不……主公似乎有过摩擦?”
“……不是摩擦,”邢玉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决绝,“我们在某些事务上无法认同彼此的方式。”
“妾不知道夫人和主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妾看得出来,主公待夫人与旁人极不一样。夫人若有不满,不妨与主公明言。主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必会谅解……”
邢玉苦笑:“娘子这番话倒让我十分吃惊。”
“哦?”
“娘子入府以来,一直备受冷落,我以为娘子必有所怨怼才是。难道娘子……竟不曾在意么?”
叶秋沉默了一会,道:“求来之雨难久长,偷来之情岂暖心。姻缘之事不可强求,若必逆势而行,只会铸成不可挽回地大错。”
“娘子……”
叶秋自嘲的笑了一声:“妾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叶秋但求能够平静渡此残生,已是莫大的福份。可夫人同叶秋不一样。”
“不一样么?”邢玉苦笑,“或者我该学学娘子。不抱希望也就无所谓失望了,是不是?”
“叶秋并不是这个意思……”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邢玉苦笑,“娘子不必再劝我。”
叶秋听了叹息一声:“叶秋冒昧了,请夫人恕罪。”
门外沉寂下来。吴倩听不见说话声了,跑到门口窥视,却见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大约又过了十余日,邢玉的兄长白王亲自到安西探视妹妹。邢玉与兄长对谈以后,似乎有所松动,终于带着吴倩回昌邑。回城这一天吴放正式受敕,接任安西节度使并袭金国公位,各藩皆遣使相贺。邢玉虽然出席,但从后来的日子推测,她和吴放的关系似乎并未因此而缓和。
这期间吴倩仍和邢玉居于一处,吴放会时常过来探望女儿,和邢玉见面的机会并不少。但只要吴放出现,邢玉便会缄口不言。时间一久,连年幼的吴倩也察觉到两人之间地矛盾。
“阿爹,”吴倩有次偷偷问吴放,“为什么不和阿爹说话?”
吴放摸摸她地头,轻轻道:“阿爹让不高兴了,所以不说话。”
“如果高兴了,她就会和阿爹说话了吗?”吴放苦笑:“也许吧。”
不好意思又迟更了这么久,这个星期我尽量每天更新弥补。我是说尽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