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也是一种强势压迫的眼神。那样的眼神,使她忽然不自主的想起了希源……
就在她地一愣神间,沈新南突然一伸手,把她从床上一把拉了起来。韵柳还没能有任何的反应,已经被他抱住了。
他抱着她,很长时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让这几个月来积压在心里的所有的对她地担心与思念慢慢的消融在怀里她柔软地身子上。……韵柳的脑子也一片混乱。
“你倒是走得干净,想过别人的感受没有?”他紧勒在她身上的双臂终于慢慢松下去了一些,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原有的平定。……韵柳却也同时感觉到他的手忽然在一点一点抚摸着她的后背。“身上的伤都好了吗?”他一面问她。
她的身子突然之间整个都僵住了,身体里却滚热的生出一团火来。她想起了希源那一次酒醉,也是这样抚摸着她受伤的后背。……韵柳紧促的喘息着,她脑子混乱的无从思考。她不敢闭上眼睛,害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把抱着她的沈新南当作希源。她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她竭力的睁着眼睛。
还好,这时沈新南把她放开了。
“来,把东西收拾一下,现在就跟我走。”沈新南说着,伸手去拿起了被韵柳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小拎包,递给韵柳,一面又说,“不要再一个人住在这里了。搬去我那里,你的房间,我早几个月前就替你预备下了。”
见韵柳只是压低着脸,也不说话,也不接包,沈新南一把抓起她的手,把包硬塞在了她手上。
“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凉。”一碰到到她的手,沈新南却发觉她的手冷的像是冰块一样,一面说着,一面就把她的手握在了他自己滚热的手心里;转而又去捞起了她的另一手来,也替她焐着。
“你怎么了?”沈新南不经意的一抬眼,朝韵柳脸上看时,却注意到她白皙的脸上有两朵红晕,“手这么凉,脸上怎么倒在发烧?”他淡淡的说。
那盏台灯柔和的灯光下,沈新南定定看着目光有些躲闪不定的韵柳,他收敛着脸上的笑,轻描淡写的语气又道,“是不是我刚才抱你抱得太紧,让你害臊了。”
韵柳明显感觉到沈新南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烧的更热了。可是她的身体里却有阵阵的凉意直往上窜,又冷又热,煎熬着她。她把脸往一边一侧,撇开了他的目光。
新南看着她,不自禁的把脸朝她的脸凑近了一些,忽然很想吻她。……他的动作忽然一滞,——
“好了,走吧。”就见他显得有些突兀的过了身去。“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带走的东西。”他环顾着四周,避免朝韵柳看。
他似乎也不想在刚才那种暧昧的气氛里深陷下去,他怕自己会一时控制不了自己。毕竟他是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需要时时压抑自己的情感,规范自己的行为,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
“我不走,”身后的韵柳却忽然低声开了口,“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也要躲着你吗?”她极轻的叹了一口气,“那我今天就再明白的告诉你一次,真的不要再把时间白白浪费在我身上。”
“你说什么?”沈新南霍的一转身,直盯盯的目光看向韵柳,“白白浪费?你认为我一直以来——”
他忽然收住了口。几乎他就要把苏逸鸣和秦世梵的事告诉她。
不过,他知道不能说。因为明白如果让她知道了,她心里一定就会有负担。他就是不想让她活得太累,才会去帮她做那些事。更不想让她因为觉得亏欠他才接受他。
他没有再说什么,慢慢地走上前,把她轻轻搂住,竭力按捺住自己身体里此刻纷杂的浓浓情感,他把脸埋在她柔软的头发里,深深的吸取着她的味道。
“好吧,”他忽然长叹了一声,说,“就算是这一辈子就浪费在你这个女人身上,我也不会后悔。”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走。”
楼下里间屋里的小梦妈妈忽然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是下楼来的,还有韵柳小姐的说话声。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出了屋子。当看见韵柳被一个陌生男人拽着胳膊,硬拉着往外走,她吃了一惊,又是搞不懂眼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是意外这男人怎么不是秦医生?
“这位大嫂,很抱歉,叨扰了。”沈新南注意到一脸吃惊的小梦妈妈楞楞站在那里,转身和她说,“这段时间,幸亏有你们收留韵柳。明天我会让人送一份谢礼过来。”
“不,不,不,”小梦妈妈听这陌生男人说话的口吻,好像跟韵柳小姐很亲密似的,可是韵柳明显是很不愿意要跟他走的样子,更加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她还在那里支支吾吾,眼前这个陌生男人随即的一个举动又让她震惊不已,几乎叫出声来,幸亏两手抬得快,及时捂紧了嘴巴。就见这男人忽然将一直试图挣脱开他的韵柳给一把横抱了起来,也不管怀里的韵柳如何挣扎,抱着她随即就快步往屋外去。
“韵柳小姐,”他们已经出了门了,小梦妈妈忽然才想起秦医生的事,也顾不上许多,她连忙跟在后面喊了一声:
“秦医生他来了。”
韵柳和沈新南一听,都是一怔。
“他说他在路口等你,”一静下来,只剩下小梦妈妈怯生生的声音,在那里道,“你回来时遇见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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