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殷埠一愣,转而问道,“欧阳公子这样说是何意?”
他的神情显然不相信,觉得欧阳宇这不过是推托之词,不愿为其卜算罢了……
欧阳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欧阳没必要欺瞒王爷,王爷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恕欧阳不能从命了。”
“欧阳公子,若临王在此时驾崩,当今形势必然混乱起来。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世人再次陷入战乱之中,而不愿伸出援手?”邵殷埠眯起眼,脸色不豫
“世人受难又与欧阳何干?”推着木椅往房间滑去,欧阳宇应得漫不经心。“欧阳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拯救世人?”
一番反问的话,让邵殷埠哑口无言。
“王爷,王总管求见。”一名侍卫匆匆走入院中,恭敬地禀报“管他王总管还是李总管,不见!”邵殷埠正在火头上,立马开口断然拒绝道。爷,”那侍卫惊恐地退了一步,近卫长大步走来。
“王爷,皇上派了大内总管来探望袁主帅,正在偏厅候着。”
大内总管王福?
邵殷埠不悦地撇了撇嘴,“知道了,本王稍后就到,先遣人伺候着。”
“欧阳公子,看来皇上等不及了。”
欧阳宇微微颔首,“他定是认为,袁公子自称伤重,不过是想变相抗旨,拖延赐婚之事。”
“竟然叫了那老狐狸来,真是头痛!”邵殷埠叹了声。抬手抚额。“欧阳公子不如一同去见见?”
“不必了,过会袁公子该喝汤药了。”欧阳宇手上动作不停,木椅发出“吱呀”地滚动声。尖锐而刺耳。
望了望不远处的房间,邵殷埠墨色渐沉。
“欧阳公子。你说若盈她会醒过来吗?”
那个向来坚强而意气风发的女子,如今死气沉沉地躺在榻上,一双明眸紧闭,身子一天天瘦弱下去只因临王一人,便让她如此心灰意冷了么?“……她会的。”略微灰白的银发在暖风中飞扬,淡漠地声音响起,似是回答着邵殷埠,又似是安慰着自己……
“王总管远道而来,不如先休息几日,再作打算?”望着下首的一人,邵殷埠客气地笑道。
“小人惶恐,受皇上之托,特来探望袁主帅。不敢有丝毫耽搁,有负圣恩!”王福恭谨地应道,豆大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转眼即逝。
老狐狸!
邵殷埠心底恨得咬咬牙,依旧扯了个笑意。
“袁将军地伤尚未好。不方便见客。王总管还是稍作休息。过几日等将军的伤势有所好转,再拜会可好?”
王福微一沉吟。虽有些不情愿,但碍于邵殷埠豫王爷地头衔。吞了口唾沫,缓缓躬身答道。
“……那小人就打扰王爷数日了。”
“王总管不必客气……来人,送王总管到西厢,好生伺候,可别让总管在红叶山庄寻不着路,让人笑话了!”
邵殷埠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句,长袖一甩,快步离去。
什么寻不着路!这分明就是警告他,不要在红叶山庄随便乱闯,好好在西厢呆着!王福双眼一眯,却敢怒不敢言。
“派人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要向本王报告。”
出了偏厅,邵殷埠低声对近卫长吩咐道。
“王爷,禁锢王总管,甚为不妥。若皇上和老爷得知,会怪罪王爷的。”近卫长微带担忧地提醒道。
“哼!怪罪什么!本王不过为了王总管的安全着想,派多些侍卫在西厢保护王总管,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