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向少牧坐在活动室的麻将桌旁,晃了晃自己麻将坦克上的“王牌”――一张九筒,然后走到另一边,随手摸起一张南风精准投掷,仿佛受到优良保护晃都晃不动的九筒还是应声栽倒,孤独又无聊的玩家发出一声惊叹,随后手脚绵软地倒在沙发上。
“好…久…哦…”
屋顶上,烟烟袅袅间,高闻一曲奏罢,承诺在一旁默默看完。
“承兄,该回来了。”淡淡一缕烟横在高闻和承诺中间,那边承诺坐在台子上若有所思。
“高闻,我知道现在是重要时刻,有很多事要做,”那是一曲《梅花三弄》,久远的初识回忆,破开了承诺对高闻最后的屏障,他目光晃动地说出这些话,竟显得仓皇无措,“可是没有动力、没有想法、没有力量,有时候努力想去拾起一些事情做,没几下就坚持不下去,凌茗…她一直在这里,”承诺指指自己的太阳穴,又指了指身边,“可不在这里,一想到这个,我什么也做不了,这全身心,都在想她。”
“我走不出去…”
高闻克制住眩晕感,看着承诺,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那边传来的精神像是一次次震荡波,理智清醒的他知道这几乎是灵失控的征兆,只是因为他的根本执念没有破碎,所以暂时还安全,但不会暂时太久。
现在的承诺在精神的低谷,光放绳子下去拉他是不够的,如果他自己不用力,终究是上不来。
“吃!饭!啦!”向少牧跑上来站在门边喊道,展演在他旁边。
高闻收了琴和香炉,跟承诺从各自的高台上下来。
“怎么样?”向少牧让展演和承诺一起走,悄悄放缓速度跟高闻并排。
高闻简单摇了摇头,两人对视时,向少牧眼中生出些许少见的严肃。
“哟,舍友你好,在下向少牧,乃是你货真价实的学长,辰台今年毕业生…”
“学弟,莫激动,伤身。想想看,对外作战,超刺激的啊,不去白不去,过了这村下个店没谱的。而且一个月新生的我不是来陪你了吗?”
“你看,咱哥俩做个伴多好~还有那什么,不是有句话,叫开战…斩来使的,对不对?”
“怎么说呢,学长我毕竟是学长啊,学弟要走了还是得送送…”
“我么?我一直都知道啊。”
“还有我还有我!你看让我当个新闻部部长什么的也不会太委屈你们吧。”
“那当然,你可是小爷我的学弟、舍友、会长大人!”
……
承诺猛然惊醒,直接翻身坐起,看看床头的闹钟,现在才凌晨四点半,整个屋子依然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但正是这静谧的黑暗,使得被唤醒的梦魇能力还有些许留存,他像是梦游一样走下楼梯,来到餐厅里的饭桌旁,那上面隐隐约约有着什么东西…一张纸。
黑暗中他加强的视力也不甚好用,一道精神直接扫描一遍,然后他把纸放回原来的位置,静静地回去洗漱、穿衣,仿佛一切如常,只是早起。
六点天刚大亮,高闻第一个起来,下楼去往厨房时,看到了坐在饭桌边一动不动的承诺,这一眼他已经知道――承诺绝不是刚刚坐下。
阿姨们把饭桌收拾得无比干净,除了正中一盒抽纸以外应该什么也没有了,但是现在,抽纸盒下压着一张纸。
高闻拿起来细细看过,再看看承诺。
“我做了一个回忆梦,”承诺左手搭在桌子上,目光空洞,“很少见的。”
迷离幻象中抽选的是未来,强烈感知间凝结的是过去。
那张纸是向少牧留下的,上面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他说他身负很多压力,内蒙古的重建需要天纬支持、家里都是些普通人面对能力者甚至些微针对都毫无还手之力…而且白依所在的空间组白家加入了天竞阵营,自己也和承诺一样心中焦虑…他信誓旦旦绝不会为他们做任何事,但是他离开了他们,去了天竞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