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吴氏学堂在县城的东直大街,授课地点是一处祠堂,这座祠堂属于县城之内的吴氏家族绅户吴缅清所有,吴缅清是天启年间的举人,两次会试皆落榜之后,由吏部派遣到山西某县出任正八品的县丞,吴氏学堂由县城内吴氏家族合力兴办,迄今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全文字阅读】
现在是学堂放假的时期,每年学堂放假三个月,春耕时节半个月假期,秋收季节一个月假期,春节一个半月假期。
学堂开学的时间为八月二十,学生一般八月十九就要到学堂拜见塾师。
学堂招收学生有严格的规矩,但还是以塾师的意见为主,若是塾师同意招收某人读书,哪怕不是吴氏家族的子弟,吴氏家族的人也不会反对,毕竟塾师的地位是很高的。
学堂开学的时间,也是塾师收入来源的主要时期。
塾师的收入分为束&#;、膳食和节敬三项,束&#;是最为主要的收入,一般都是白银或者铜钱,是塾师养活家人所必须的,膳食则是学生每日里带给塾师的饭食,塾师在学堂授课的时候,不可能自己做饭,而且塾师的家一般都没有在本地,节敬则是每年重大的节日,学生拜见塾师所孝敬的物资。
吴庆超早就准备好了束&#;,五百文钱。
这个数目已经很高了,一般来说,家族子弟进入学堂读书,一年的束&#;一百五十文钱到两百文钱左右,学生的数目越多,塾师的收入就越高,当然那种为家族个别子弟授课的塾师,收入则是家族直接给的,这样的家族全部都是大户,拿得出来银子。
“帆徽,吴氏学堂的先生,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好几年前就是秀才,满腹的才学,就算是在县城,也是受人尊重的,先生性况,你见到之后称呼况先生就可以了。”
吴帆徽微微点头,没有开口询问,反正询问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见到先生一定要行跪拜礼,这是规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一定要听从先生的教诲,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不能够和先生边拉了一下吴帆徽的袖子,这是要求其跪下。
吴帆徽没有跪下,他站直了身体,鞠躬行礼。
“见过况先生。”
被称呼为况先生的中年人,犀利的双目扫变吴帆徽的全身,收回目光的时候开口说话。
“吴兄,多年不见,想不到你的儿子已然成年。”
“哪里,犬子不成器,丙辰年的,还希望先生多多教诲。”
吴庆超的脸有些红,大概是刚刚儿子吴帆徽没有跪下拜师,这表现出来他的教育出现问题,要是放到其他的场合,吴庆超早就发脾气,甚至是直接动手了,不过在先生的面前,他只能够将一腔怒火压下去,此外就是吴帆徽的年纪大了一些。
尽管在和吴庆超说话,但况先生的态度是清高的,甚至是不在乎的,这样的态度让吴帆徽有些反感,清高孤傲、不懂转圜、盲目自信,这是很多读书人的特点,就和几百年之后没有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一样。
成熟的麦穗低头,空壳的麦穗才会仰头,只有经过磨砺,才能真正成大器。
不过先生就是先生,每个人有着自身的脾气,何况有明一朝,有功名的读书人地位都是很高的,在寻常百姓的面前,他们有清高的资本。
“教诲不敢说,暂时就留在这里读书,不过我有言在先,既然是寄学,那就是要负责收拾打扫等等事宜,平日里做功课,需要消耗的纸笔墨砚也要自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