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谁是英雄
469:谁是英雄
慕娇嗔道:“那怎么还不开门呀?”
笑愚就算智商等于猪。现在也知道敲门的是谁了,马上撒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啊。不好意思,刚在上厕所……,我马上开门,马上开门。”
此时此刻,笑愚十分地尴尬,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位‘笑小小’兄弟老是跟笑愚过不去,兀自威风八面地挺立着。这让笑愚十分抑郁。明明他心底想要冲淡这股子**,但‘笑小小’偏偏不如他的意,反而越来越雄姿英发了,只差谈笑间橹灰飞烟灭。
将一手伸进了裤兜里,强自将那不听话地小笑按住,笑愚表情十分压抑地打开了门。
然后,和很多yin贼心目中幻想的香艳情节那样,笑愚怔住了。
慕青今天显然是刻意打扮了一番。还上了淡蓝色的眼影,看起来地妖娆妩媚,很勾引人犯罪。这也就算了,偏偏她居然就只穿了一个时下很流行的粉红色小肚兜。除了胸口的要害,其他地方完全暴露无遗,玉骨冰肌。诱惑万千,让人看一眼就几欲喷血。
笑愚这时候心里那个感慨呀,原来慕青穿肚兜,其魅力绝不逊色于初夏,实在是……太勾人了!
这还不算完,最重要的是。慕青的超短裙下面,穿着让笑愚更加心动的东西……笑愚一直搞不清楚这东西地名称,想来应该叫做七分黑色裤袜,就今年很流行的那种,从裙子里延伸到膝盖位置,犹若蕾丝。看起来相当地诱人。
就在这一刻,笑愚明显地感觉到,小笑的斗志更加昂扬了,居然开始抗议般地抬头顶装着笑愚的手,似乎想要挣扎着探出头来……
日啊,你倒是给点面子行不行?笑愚差点哭了,心里用悲痛欲绝的声音哀求着小笑同志。
哪知道他越是哀求,小笑就越是厉害,只差破衣而出了。
无奈之下,笑愚只能死死用手摁住要害。脸上那神情,看起来就好像便秘似的,凄惨无比。
慕青提着一袋子东西走了进来,望着笑愚,有些担忧道:“师父,你怎么啦?我听妖华说你前几天生病了,是不是身体还没好?”
你这身打扮,我能好起来么?笑愚心底那个崩溃啊。脸上强自挤出一个笑容,又无奈地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没事没事,早已经好了,今天可能吃坏了东西,肚子有点不舒服……”
哪知道慕青很紧张道:“那要不要吃点药啊,拉肚子很难受的~~!”
笑愚死地心都有了,连忙将计就计道:“嗯,你说的对,我已经吃过了,大概过一会儿就没事啦,别担心。”
“不对呀,我看你脸色也有问题,是不是感冒了呀?”慕青还是不放心,突然伸出玉手,在笑愚额头上摸了摸。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嗅着慕青身上散发
那令人沉醉地淡淡幽香,笑愚差点就无法自持了。
在这种很让人崩溃的时间地点人物场合之下,笑愚实在找不到好办法了,只得盯着慕青手里的袋子,惊讶着转移话题道:“咦,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啊?”
不得不说。笑愚运气不错,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水平。慕青马上就忘了追问笑愚的‘病情’,露出甜美的微笑道:“就一些致远寄回来的工艺品啦,师父,这些都是我给你挑的哦,你看,这个木头做地烟灰缸,好看吧?”
“嗯,好看好看,很好看……”笑愚连连点头,差点就语无伦次了。
慕青还以为笑愚被自己感动的都不会说话了,心中顿时无比得意,同时又有点小甜蜜。在回来之前,她就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趁着……
有点羞赧地,慕青低声道:“师父,你出差的时候,给妖华带了礼物,怎么就没给我带呢?”
笑愚本来被慕青那娇羞的动人模样yin*地快要失去理智了,一听这话,立马就如蒙大赦,笑道:“有啊,只是忘记给你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说完,笑愚逃命般地奔进了卧室。
这时候笑愚无情地告诫自己,一定要趁着机会冷静冷静。好歹对方也是自己兄弟的女人,有些事儿万一做出格了,那就很难收场了。
我风流但我不下流。就算老子下流也不能让**乱流……笑愚心里默念了二十遍这个口号,就在他打算念第二十一遍的时候,慕青突然跟着他走进来了。
看着笑愚手里拿着的礼物,慕青尖叫起来:“哇,加菲猫耶~~~人家最喜欢这个了,笑愚,你是怎么知道我最想要这个礼物的?”
笑愚差点哭了,本来他很恨思远,居然帮忙带回来这么小白的礼物。现在他就更恨思远了,这个礼物带来的情感效应,再看慕青目前的反应……是逼老子犯错误吗?
哪知道慕青岂止是勾笑愚犯错误,简直就想引笑愚大大堕入无底的深渊。她使用了一招炉火纯青的小鸟依人,突然就热情地拥抱着笑愚,死死搂着他地脖子,那甜美的声音此刻很惹火:“师父,谢谢你哦,人家爱死你啦~~!”
人生啊,我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笑愚心里乱七八糟地感慨着,还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不行,不行,做人要厚道,自家嫂子。千万别乱来……
但视野中慕青那光滑的完全裸露的后背,吹弹击破的肌肤,动人的体香,还有**接触的快感,特别是胸口那奇妙的摩擦,都已经深深地震颤着笑愚的触感神经……这时候笑愚在想:老天啊,你不是这么给兄弟我开玩笑的吧?哥们儿就祈祷来一个美女而已,你送谁也不能把慕青送上门呀,这让老子多为难啊?
没成想慕青这个感激的拥抱居然升级为抵死的缠绵了,愣是不肯松开笑愚,一双美目竟是已经媚眼如丝。声音也有点动情:“师父,我带我去找致远好不好?”
笑愚有点崩溃:“啊?这个……不是说了以后再说吗?”
慕青神色一黯,幽幽道:“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现在就是以后了呀……”
“呃……很复杂,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笑愚哭丧着脸道。
“不管不管,我不管啦……”慕青突然撒娇,死死地缠着笑愚。在她的记忆里,当年她这样撒娇哭鼻子,笑愚总是拿她没办法,什么都依着她。
但这一次撒娇就撒出问题了,本来呢,之前两人虽然保持拥抱的姿势,但笑愚还是刻意地保持了一段距离,以防止出现尴尬的局面……而此番慕青这发飙的一纠缠,两人就连的很紧了。
感受到自己的小腹被一根异物顶住,慕青就算是母猪的近亲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整个人顿时脸红耳赤,一张小脸都快滴出水来了。
而笑愚这时候在绝望地感叹:完了,完了,终于还是藏不住,彻底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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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庄主邹锋亲自选派的,刚开始余七还有些不乐意,总觉得一个大男人整天跟在一个女孩子后面,很没有面子。那时候余七一心想的是到东部大陆上闯荡,一心想的是做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心想的是挑战天下最著名的剑客。
那是每一个练剑的少年都有过的梦想。
后来相处久了,日久生情,余七眼里已经变得只有琴。什么东部大陆、什么钱庄、什么大事,在他的眼中还不如琴的一笑一颦。琴就是他的世界、就是他的全部。
余七也很后悔,他后悔的是没有找到机会与致远比剑。这个机会竟然与他擦肩而过,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余七也不喜欢怡大总管的方法,那简直是不择手段,有违剑的精神和道义,他总觉得剑客之间应当一对一的公平决斗。怡大总管至少应当给他和致远一个这样的机会。
所以,当琴把一心想做点事情出来的想法告诉他,余七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当然唯琴马首是瞻,只要琴高兴。让他做牛做马都行。
做什么事情好呢?什么事情既可以让庄主邹锋气得吐血,又可以让怡大总管吃不了兜着走呢?
琴这个鬼机灵,眼珠子转了几下,居然想到了她的二叔松少爷。
许多世家豪门往往都有不足为外人道、见不得光的事情。她父亲与二叔松少爷之间同室操弋就是“怡和钱庄”最**最不愿外人知道的事情。琴也一直对这件事情有自己的看法,也一直对二叔充满了同情,认为父亲的做法太不顾手足亲情。
琴已经几年没有见过二叔松少爷了,父亲最忌讳人们提起这个名字。仿佛这个人在钱庄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过,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无论如何抹,也抹不去二叔在琴心中的痕迹。
从小,二叔在琴心中就是一个风流潇洒、仗义疏财的英雄。
※※※
其实,在琴和余七装成白衣骑士混入接送队伍的时候,怡大总管就知道了二人的身份。如果连这点都不知道,他怎么能混到今天的地位?“怡和钱庄”恐怕早就被抢光了。他没有及时点破,是因为他实在不想介入主人家庭的纠纷。
一个人首先就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一直很清楚。
老庄主临终前在宗族长老和他面前留下的“兄终弟及”遗训,他也一直没有忘记。不过,他也有些奇怪,一向自视甚高、不苟言笑、往来无白丁的二庄主松少爷今天怎么变得这样幽默,居然拿几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石头去糊弄青龙镇名震天下的胡老板。
难道二庄主真的想把钱庄卖了?
怡大总管不好说明,只好嘿嘿嘿地在一旁干笑。
琴的笑容里伴着一脸惊喜,她也没想到几年不见,二叔变得这样好玩,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只是她不知道,她的二叔现在本来就是另一个人。
“要不要我也送二位一点东西?”见到琴和余七这一对快乐的青春年少,致远也很高兴,他眨眨眼:“我还有一把古时周公用过的啖盂,要不要?”
二人连连摆手,琴的头摇得象泼郎鼓,娇笑道:“二叔的夜壶和啖盂留着自己用吧,你那些鬼东西,我才不要呢!”
“还有你那张劳什子的草席……”琴脸红了红,啐了一口。
众人都笑了。
致远有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琴和余七,二是没想到琴居然是庄主邹锋的女儿,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她的二叔。
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小了点?
大家相谈甚欢,致远吩咐下去,准备盛大晚宴,为萧四接风洗尘,并且要纯以夫人的名义一起出席。
这是他们第一次以夫妻的名义招待客人。
尽管在旁人眼里,他们毫无疑问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一个完美的家庭,尽管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有了鱼水之欢,行了周公之礼,可是致远能够骗别人,却无法骗自己。
他最清楚自己是谁。
一个无论吹得多大的泡沬,总有破裂的时候;一个无论多么光怪陆离的梦,总有梦醒的时候。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每次摸着纯的秀发、光洁如玉的肌肤,与纯漏*点**的时候,致远甚至还真的希望时光能停留,他无法抗拒纯**的诱惑,无法抑制青春的冲动。
他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
※※※
纯确实是一位贤淑能干的女主人,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晚宴设在后花园的六角凉亭里。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静皑的雪景、纷扬的雪花、暖暖的火炉、还有几只红红的灯笼,真有一种踏雪寻梅、扬春白雪、诗情画意的极致。
凉亭的六角挂有六幅竹帘,既可挡风,又可见外面的风景。
晚宴吃的是冬日最适合的又麻又辣又烫的火锅,温的酒是蜀境内的泸州老窖和山西的竹叶青,远远的还传来古筝悠扬的丝竹之音,既不高得打扰你的谈话,也不至于低得你听不清楚,真正是恰到好处、余音绕梁而不绝。
众人显然都非常满意。
谈判其实是人与人之间的勾通,谈判的环境和辩士尤其重要。
古时春秋战国时代就有大批学辩之士,成为当时辩士的杰出代表。孙子、张仪学于鬼谷,吴起学于曾子,甘茂学于史举,孟轲学于孔子之孙。苏秦师从过鬼谷,因为一部《阴符》成就雄才,这一帮才俊,各为其主,施展才学,上演了一幕幕流传至今的风云史话。
谈判是外交的一部分。外交是一门艺术,谈判就是利用这门艺术去实现最大的利益。外交无小事,于无声处、谈笑之间、杯筹交错、讨价还价,无不如此。
谈判也是相互利益的交换,也是一种相互的妥协。
其中的一方至少要让步――这往往是弱的一方。
如果双方各有实力、长期相持不下、势均力敌呢?或者,弱的一方并不是很弱,也有很强的实力呢?
――这时候的谈判就真正是一场艰巨的任务,就真正考验谈判双方人员的水平。
为达成协议,谈判双方就会营造气氛,表面上风花雪月、迎来送往,私下威逼利诱、金钱收买、美女勾引,无所不用其极。
致远无疑用的是非常正确的方法。
双方转入正题,席间,怡大总管与萧四交换了谈判文本,约定双方研究之后改日详谈。为了营造和谐的氛围,致远建议每人露一手绝活,大家开开眼界。
琴立刻高声叫好,她就唯恐天下不乱。
“我先给大家助助兴。”琴主动笑道:“跳段舞怎么样?”
在大家热烈鼓掌欢迎、轰然叫好中,琴脱下白色的长袍,露出里面原本穿的浅红的貂裘,显得英姿飒爽,妩媚中透着一种英气。
琴就从亭中翩翩起舞,慢慢地逐渐跳到亭外,月色中,衬着白色的雪景,和着远处传来的古筝悠扬的琴音,在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间时快时慢、忽疾忽缓,其舞姿妙曼、身影婆裟,看得众人是心旷神怡、悠然神往、目不转睛。
余七很激动,扬声道:“琴,一人独舞何趣?让我来给你伴舞吧。”
话毕,他迅速脱下和琴一样白色的长袍,露出里面的蓝色袍子,拨出随随便便挂在腰间的那把著名的剑――“电”,几个起落,飞跃到琴身旁,纵情舞剑。
余七的剑舞得水泄不通、轻灵迅捷、漏*点四溢。伴着琴的舞蹈,在白色的背景下,仿佛两只一红一蓝的蝴蝶,在纷扬的雪花中起舞。
就在众人如痴如醉,一个“好”字还没有叫出来,远处悠扬的古筝忽然一变,变得豪情飞扬、霸气十足。侧耳细听,原来变成了苏东坡著名的《念奴娇※;#8226;赤壁怀古》:“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开始大家还没觉得有异,但随着古筝的声音越来越急,杀气越来越重,纯情不自禁掩住了双耳,冬梅、春兰等几个丫环、仆人早已昏倒在地。再看余七的剑、琴的舞也是越舞越急,仿佛被音乐里冥冥中的一种力量所控制,根本无法停下来。
――如果古筝不停止,他们也许永远也停不下来!
致远、萧四、怡养财全都变得一脸凝重,全力运功抵御。
萧四从怀里拿出一枝长箫,开始呜呜咽咽地吹起来,吹的却是张孝祥的《洞庭中秋》:“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著我扁舟一叶。素月分煇、明河共影,表里倶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箫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吸西江,细勘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
箫声豪气中更多的还有一点婉约柔情,渐渐抵消了筝的霸气,渐渐与其节拍相稳合,与筝声融合为一,渐渐越来越低,在吹到“素月分煇、明河共影,表里倶澄澈。”一句时,最终嘎然而止。
音乐一停止,余七和琴同时停止了舞动,跌坐在地。
再看纯,尽管掩住了双耳,还是几乎仰倒欲坠,小秋忙上前抚住,惊问:“夫人,你安排的是何人弹筝,如此厉害?”
少顷,纯喘息稍定,才道:“是林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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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七挽着琴走进来,两人都是大汗淋淋,尤其是琴,几乎虚脱。
萧四与怡养财这边发功救醒了冬梅、春兰等几个丫环、仆人。
远处,月光下,一人从花园的湖面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踏浪而至,鹤发鸡皮的林神医进来的时候,头上、衣服上还带着一身的雪花,一把有些破旧的古筝斜背在身后,飘然若仙。
林神医年纪很大,精神却很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让人几乎不敢仰视。他一进来,向致远和琴行了个礼,与琴慈祥地笑了笑,对其它人却是视若无睹,昂然而立。
直至看到萧四手里的长箫,他才一脸惊异,仿佛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人竟是如此的年青。
“请,请坐,请入席。”致远边还礼边道:“刚好还有两份从暴风运来的新鲜毛肚还没动,听说特别适合烫火锅,老人家品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