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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苏珊姐(2 / 2)

致远就用一只紫砂茶杯,化解了这股杀气!

※※※

良久,残刀说:“我知道你的剑法很高,空大师几乎将你评为年轻一代中,剑法最有潜力的人,可是,据我们所知,这段时间你的状态并不好。为什么前不久费人都差一点要了你的命,而才过几天,你的实力精进了如此之多?”

“对于一个术士来说,影响胜负的因素很多。”致远说:“地理、环境、气候、光线、位置、风向、当时的状态、准备情况等等因素都是很重要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每一种可能都是非常重要的,有时也是决定性的,绝对不能有一点疏忽。”

“是的。”

“但是,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当时术士的心理。”致远说:“术士有没有必胜的信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残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作为刀客,对于剑的理解很多时候是互通的。

“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高手。”致远说:“今天我能打败你,明天你也可能打败我,两个术士之争,关键在于你有没有信心,有没有勇气!”

“嗯,是这样。”

“与费人一战,就是因为我手中无剑,没有信心。”致远说:“我太看重剑了。”他说:“今天不一样,今天我手中有刀!”

残刀不解:“可是,你并没有拨刀啊!”

“我虽然没有拨刀,刀却给了我信心。”致远说:“有刀在身,这就已经足够了。”他说:“我也是和费人一战之后,才悟到了这一点。”

“请说。”

“当时,费人手中骨头所发的剑气如影随形,扑面刺来,我全身已经被完全罩在了杀气之中。”致远说:“就在这最黑暗的一刹那,一道电光在心中闪过,我猛然意识到,自已太看重‘天涯’剑了,难道离开了‘天涯’剑,我就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吗?”

他说:“人在最危险的时候,往往也是思想最敏锐最开放的时候,你只有找准了自己的问题,实力才能够更上一层楼。”

残刀说:“致远,你果然很厉害,难怪暴风城和钱庄都这样看重你。”

致远摇摇头:“我现在还算不上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吗?”

“有,唯有勇者才能胜人,仁者才会无敌。”致远慢慢而坚定地说:“在我无刀无剑也能打败你的时候,才是最厉害的时候,”

致远和残刀不一样,并不喜欢杀人,他只杀该杀之人。对于他来说,杀人已不仅仅是杀人,不仅仅是救世,还带上了追寻那难以说清道明的“道”的气息。

残刀望着致远,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尊重,他嗜血却更嗜武,对于实力真正比自己高的人,还是充满了尊重:“今天与你一战,是平生唯一没见血封喉的一战,虽没杀人,却受益无穷。”他叹道说:“希望下次你我再战,能再分胜负。”

“好,”致远展颜:“我随时恭候。”

※※※

残刀忽然向袁梅和致远告辞。

“表哥,你难得来一次,为什么这么快要走?”袁梅起身挽留。

残刀说:“我还有点事,你们慢聊吧,不过,表妹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请尽管说,我一定为你办到。”

“谢谢,我知道表哥一向最疼我了。”袁梅笑道。

残刀大笑而去。

※※※

残刀出去以后,袁梅走到门边,做了一个致远意想不到的举动――轻轻关上了门,并上了门栓,还拉下了窗子的竹帘。

屋里只有致远和袁梅两个人。

致远感到心跳忽然加快了很多。袁梅想做什么?难道她不怕别人说闲话?独自面对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一想到“下面要做什么”致远不由得口干舌燥。

他想起身告辞,双脚却象长了钉一样,沉重得挪不动丝毫。张着嘴,却一句“告辞”的话都说不出来。

屋子暗了很多,透过门窗的格缝洒进来些许斑驳的暧昧的光线下,袁梅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看不清楚的女人是不是一向比“看得清楚的女人”更诱惑人?朦胧也是一种美。

――人很多时候是不一定要看得很清楚的。

致远经历过一些女人,也见过不少美女,对于女人也有些自己独特的见解和心得,纯和朱珍都是非常漂亮的女人。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象袁梅这样美丽的女人――在这个女人身上,你几乎找不出缺点。

在这里,“没有”的意思就是完美,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

更要命的是,这个女人是个“淑女”,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这个世界上,好象只要是“淑女”就会招来蝴蝶――当然,还会有苍蝇。

魅力这种东西,是先天生就的素质、天赋和后天的综合培训而成的。“玉不琢,不成器”,前提是,你首先必须是一块好玉。

袁梅就是一块绝好的良玉。她才产下邹庄子几个月,身材恢复得很好,正是一个女人母性初发、风情万种的时候,也是最诱惑男人的时候。

有谁能琢到这块良玉?难道致远有这种运气?

有两种女人,容易上手。一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因为太小、正是爱白日做梦、充满幻想的年纪,不谙世事,涉世不深,容易被骗。还有一种就是四十岁以上的女人,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也因为过了女人最灿烂最美好的年纪,知道花儿易谢,来日无多,所以只要她愿意,你根本不用骗。

难的是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是一朵花开的最诱人的时候,既有梦想,也心有不甘;既有头脑,也有实力――袁梅就是这种所有男人都想要,又最难得到的女人――这种女人只能出现在你的梦中。

不过,奇怪的是,越是不易得到的女人,男人越想得到,越是象苍蝇一样围着打转。致远也是这样,明明知道这是好朋友喜欢的女人,自己明明已经有了纯,可是,当袁梅去关门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

袁梅想做什么?难道……

※※※

“你过来。”袁梅在疏影中轻声说。致远不由走过去,一只光洁秀气的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触手温润柔软如玉。

“跟我走。”袁梅边说边带着致远往卧室方向走。致远的头“嗡”一下大了,只觉浑身热血上涌……

卧室到客厅的距离有多远?几丈的距离而已,很近又仿佛很远。如果心是近的,再远的路也是短的;如果开心是蜜做的,再苦的海水都是甜的;如果心是歪的呢?

卧室要黑暗很多,在些许的光线中,袁梅带着致远直往床前走。

“等一下。”致远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我还不想死。”致远说:“还想多活几年。”

“死,你怎么会想到死?”袁梅吐气如兰、声音如蚊:“很多人想死在这里,还不行呢,一会你就会yu仙yu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致远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怕死,是怕对不起朋友。”

“朋友?”

“嗯,是的。”致远说:“我怕对不起林啸风。”

林啸风三个字对于袁梅仿佛有某种魔力,她一下子不说话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外面你刚才画的那幅画,画的就是林啸风。”致远说:“你怕我看到,所以用丝巾放在宣纸上,挡住了画面。”

“你怎么这样认为?”袁梅不承认:“你猜错了,我画的是山水。”

“不,我没有猜错。不然,画的旁边怎么会有一束已经谢了的冰肌玉骨的梅花?我记得在鹰塔之上,林啸风就送了你这么一枝梅花。”致远说:“你知道晋代陆凯吗?”

“当然知道。东吴名将陆逊之侄,曾做过丞相,文辞优雅。”袁梅知识面非常广,马上答了出来。

“对,就是这个人。”致远说:“陆凯有个文学挚友范晔,即《后汉书》作者,当时在长安。他在春回大地,早梅初开之际,自荆州摘下一枝梅花,托邮驿专赠范晔,并附短诗:‘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自陆凯始,以梅花传递友情,传为佳话。”

他说:“后来,有情人更是以梅传情,以赠梅定情,所以,林啸风送给你的梅花,有着特殊的意义,你一定非常看重,即使谢了,也会放在身边。”

袁梅不出声,致远的话显然说在了她的心坎上。

“我也知道你并不是要与我上床,只不过想考验我而已。”致远叹了一口气:“一个爱梅、懂梅、赏梅、敬梅的人,当然是一个高洁、典雅、冷峭、坚贞的人,一身浩然正气,傲雪凌霜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与人上床?”

致远慢慢打燃火熤子,光影下,袁梅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他,说:“想不到,致远也懂梅。”

“不是我懂梅,是林啸风,象我这种四海为家,没有明天的人,怎么会读懂梅?”致远说:“在来之前,林啸风对我说了你的为人,这些就是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袁梅的眼睛忽然变得非常朦胧,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有一些水珠。

“我不懂得品评梅,但我懂得看人。”致远说:“这不仅是林啸风对你的看法,也是我对你的评价。”

“谢谢你。”袁梅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致远又有些受不了啦,只好继续说话:“我是来找‘针’的。”

袁梅说:“你以为我是‘针’?”

“不。”致远说:“在钱庄最不可能是‘针’的人就是你。”

“为什么?”

“因为邹庄子,”致远说:“他是钱庄最有可能继承庄主之位的人,作为他的母亲,你最希望的是和平、稳定,让邹庄子顺利成*人。”

“嗯。”

“别人都有理由成为‘针’,唯独你没有理由,别人都有理由让邹锋跨台,唯独你没有理由。”致远说:“因为你需要邹锋活得久一点,为邹庄子上台铺平道路。”

“这次你错了,错得厉害。”袁梅的声音充满怨恨:“最想邹锋死的人就是我!”

“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袁梅有难言之隐:“你只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想杀死邹锋的人就是我!”

致远没有再问什么,当一个女人不对你说原因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深究。

袁梅说:“凡是邹锋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她满怀希望地看着致远:“你希望成为我的朋友吗?”

致远说:“林啸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林啸风把你当朋友,你当然就是我的朋友。”

袁梅高兴得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方设法找到这里来吗?”致远一脸严肃:“因为你虽然最没有理由成为‘针’,可是,你却是钱庄最有实力成为‘针’的人。”

“你出身于豪门旺族,父亲是袁大将军,只有你才有实力、有财力、有人力成为‘针’,没有背后巨大的势力支撑,是不可能办到‘针’做的事,是不可能同时收买到暴风城和钱庄的人。”

“我说得对吗?”

火熤子不能连续燃很久,很快熄灭了,屋里又陷入了黑暗,袁梅说:“你想知道答案吗?”

“想。”

“想知道答案就与我上床。”袁梅说的意味深长:“在床上,你就会知道一切。”

为什么女人总认为上了床的男人没有秘密?奇怪的是,这次致远居然没有拒绝。

袁梅睡的是一张黄花梨月洞式门罩架子床,是她的嫁妆之一。就在这张床上,她从一个处*女变成了一个妇人,走向了人生的另一旅程,也就是在这张床上,阵痛中她生下了邹庄子,成为了一个母亲。

破第一次的痛苦、一个人见人厌的丈夫,还有生命中最重要的儿子。那一块块雕着花纹的床板,镶嵌着袁梅多少鲜为人知的秘密?承载了多少儿女情长和心情故事?

床榻是人们形影相伴的器物,人生三分之一的时光是在床上度过的。“人之待物其最厚者,当莫过于此”。这张床是很多能工巧匠,花费很多心思和金钱,精心制作,工艺不厌其精,工本不惜之巨,从袁梅满月开始,前后历时数年,直到新婚前夕,方才制作而成。

该床以红木小开门,整个门面红木满调,无一空隙。所用红木玉质感强,色调柔和,赏心悦目。鲜艳欲滴的红漆,象征着待宇闺中的小姐青春活力,再加上漂亮的金箔画,整个雕刻精致细腻,非常完整的再现了“一段如蝴蝶般美丽的爱情”传说,笔画、雕刻、镂空,以及整体造型,那种华丽,都围绕着袁梅千金小姐的身份,千金小姐的气质,通过生动的气韵来显示主人的门第和高贵。

在些许的光线中,致远刚上榻,就被深深地吸引、震憾了。在这张床上做*,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袁梅就象一本耐人寻味的书,难道会在这张床上为他展开?

――致远愿意死在这张床上。

※※

袁梅忽然紧紧地抱住了致远,就象久别多日的情人一样抱住了他。致远当时就懵了,情不自禁也抱住了袁梅,触手是一片柔软和温热。

“你千万不要动。”袁梅的声音变得很严肃:“一动就是死。”

怎么动了会死?致远没有问,象个听话的孩子,轻轻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袁梅的手在床沿下的一个机关摸了一下,床板立刻一翻,两人侧身一翻,从床上沉了下去。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一个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坏人曾经对致远说过一句让他终生难忘的话:“越是黑暗,俺越是喜欢,越是喜欢,就越黑暗。”致远不喜欢黑暗,黑暗中有太多危险、肮脏和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是,他也从不惧怕黑暗,行侠东部大陆本就是要将人们从黑暗带向光明,拯民众于水火,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到黑暗,谁到黑暗。

床下是一个很滑的斜坡,一沉下去,两人就从斜坡上刷刷往下滑,寒风从身边呼呼吹过,致远感觉到那是刀峰滑过――地道里机关重重,稍一抬头,就会被壁上镶嵌的刀划到。黑暗中,除了刀之外,还有多少暗器机关?

难怪袁梅要紧紧地抱住他,不要他乱动。

身下传来阵阵女人的体香,两团软软的东西贴在致远胸前,致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控制住心旌摇曳、心驰神往、息粗气浮,可是,一个男人在这样的美女怀中,又怎能做到心如止水、如铁石一般!

迷离恍惚、神魂颠倒之中,两人一起滑到了一块平地。袁梅松开了致远:“起来,我们走。”

黑暗中,她蟋蟋蟀蟀地站起来,用一个随身带的火熤子,点燃了墙壁上早准备好的一个火把,并将火把拿在手中,对若有所失、很不情愿松开手的致远说:“跟在我后面走,注意我的脚印,踩着我的脚印走,一步也千万不要走错,走错一步,你就只能永远呆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了。”

袁梅没有乱说。地道很长,七转八折,到处都是迷宫一样的岔路,暗含五行八卦,机关众多,如果不是袁梅小心翼翼带路,致远恐怕早就走昏头了。

忽上忽下,左拐右转,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忽然开阔,阴森森的地底深处,竟是一片水潭,还能听到流水滴下来的叮咚声。

路到此处就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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