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忘我休息,午饭后,我们又活过来了。
我们回到教室,韩伟看了看补课的课程表,下午没有班主任的课,我们琢磨去哪里玩,陈彪说:“两节课后明天休息,明天下午反校在出去玩,今天时间不够。”
我们去了小店,买了一瓶白酒,买了鸡腿火腿肠花生米,宿舍的门一关,我们喝的爽,一瓶五十二度的白酒我们饮而光,喝好睡好,我们回到教室上半节课。
代课老师有事没有去,安排我们学习任务,我们头昏昏沉沉的云里雾里的哪有智商学习,韩伟在激扬文字鸿雁传书,吴立武在搭讪夏银银,陈彪将头摆在课桌上,等待下课回家。我在再睡一会,班级里有女同学在唠家常,有女同学在兢兢业业的学习,我的同桌认真学习,她端庄的坐着,认认真真的学习,一位好员工,领导在和不在都那样恪尽职守,大家闺秀的典范。
张萍走到讲台强,用黑板擦敲敲讲台,我们都本能的抬头瞧瞧,她说:“点到名字的放学后留下来打扫卫生,然后回家,王亚辉,史洁琼,李琳,熊为娟,李琳,还有四个女同学,加上我。”
张萍的话音未落,立刻遭到民主人士韩伟的强烈反对,韩伟说:“以上的都是学生干部,我们四个不过一介布衣,我们不会干的。”
另一个民主人士吴立武说:“我今天头疼,干不了,放学我就回家了。
我说:“扫个地,需要留下那么多人吗?你干脆把全部的同学都留下打扫卫生得了。”
张萍两眼瞪着我说:“我觉得留下的人是多了,我们女生放学都可以回家,你们四个男生负责把卫生打扫干净。”她话说完回到座位。
下课后,女生们陆续退朝,我们四个留下打扫卫生,我们四个人一人扫两排地,韩伟和吴立武嘴里还哼着流行歌曲,唱的确实是花听花谢。
“不错嘛,下班主动留下打扫卫生。”我们抬头一看是耿主任在说话。
“本来女同学要留下来打扫卫生的,我们叫她们回家了,女孩子回家晚了,父母会担心,班级这点卫生,我们四个男生打扫一下就可以了。”韩伟脸不红心不跳的现场编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台词。
“都是好小伙子,知道关心女孩子,等会门窗都锁好,你们回去的路上也小心点。”耿主任和蔼的说。
我们连连点头。
回到家,父亲赌钱还没有回家,这个混蛋如果有一件事情是坚持不懈的,那就是赌博了,他要是我的儿子早在腹中就灭了他这个人渣。
母亲烧了一桌好菜,我们边吃边聊,我告诉母亲回来后便回学校补课了,母亲听了很欣慰。
父亲回来耷拉一张死人脸,不用审也知道他赌博输钱了,赌品差的人都是这样的嘴脸,一副赢得起输不起的僵尸样。没有好气的问了我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便回房间。
第二天,午饭后,我背着包,拿了一些生活物件放包里,回校。
路上碰到二姑,二姑叫我去她家玩,我说上学没有空,她以命令的态度给我一些钱,我是恭敬不如从命的拿了钱走人。
在这个世上有三个女人是我一生不能忘的,一个是我奶奶,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二姑,其他的亲人则变得可有可无。
上学,我喜欢一个人背着包,一步一步的走到车站,一个人边走边想些事。
走到屠园的花园口,上了公交车,真是冤家路窄,张萍也坐在里面,看到我进车里,她的脸色神情略调了一个频道,是喜是忧难辨。我站着扶着扶手,司机师傅说:“小伙,女孩旁边有个空位。”
我转身看看张萍,张萍眼睛看着车窗外,我坐她旁边,一路保持陌生,只是听到她几声咳嗽。我心里想回去一宿,变成林黛玉回校够可以的。
三轮车每次都送我们到学校大门前,而公交车则在洋河中学停车,我们学校在洋河中学东北方向一里地的位置,我们做公交车的时候,剩下的路程基本徒步回校。
一里路,对于我不是个事,我背着包轻松回校,张萍走在我后面,她也不是第一次回校,怎么还大包小包的,相距几仗之遥,不断听到张萍咳嗽的声音,我们的距离拉的越来越远,我回头看到她坐在路旁的一个青石上休息,我又走回去,她低着头,我都到她面前了,她却没有察觉。
“你不舒服吗?”我问。
“关你……”
“你都这样了还有力气骂我吗?”我打断她骂我的话。
拿着她的一个大包,包里面可能装黄金不然怎么那么沉,女人不仅麻烦东西也多。
她提着小包,紧跟我后面,看她脸色发白,嘴唇干燥,眼里无神,一定发烧了。
我站在马路边,招手叫了一辆的士,我们上车,司机师傅问去哪里,我说去前面的医院。张萍听后拿眼睛瞪,说:“你有病吗?去医院。”我回答说:“我没病只是去医院旅游的。”
到了医院,医院的生意异常兴隆火爆。医院到处是人,里面的人不断出来,外面的人不断进去,这叫我想到了钱钟书先生《围城》中的金典:“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出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
“我不去。”张萍嘟囔着嘴,说道。
“走吧,难道要我拉你进去吗?你咳嗽的厉害,脸色有点像僵尸脸。”
“你才僵尸脸。”张萍嘴不饶人的说。
我懒得搭理她,一把拉着她的胳膊,一口气走到医生面前,若在平时我这样粗鲁的对待她,一定会杀了我的,今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随我摆布。
医生给她打一针,开点退烧止咳的药,医嘱少吃辛辣多喝开水。出了医院,我们搭车回到学校,我帮她包送到宿舍门口,接过包谢也没有,便转身回宿舍,女白眼狼也。
晚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张萍出现在食堂,我想问问其他女生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晚自习,看到张萍回到教室,脸色好多了,我走过去,坐到原来的座位上,说:“怎么样了,药吃了吗?没见你去吃饭。”
张萍木讷的看我一眼说:“好多了,不想吃药,不饿,和你有关系吗?”
“你都病这样了能不学林黛玉的尖酸刻薄吗?我们是同学关心一下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水,接着说:“这是水,现在吃药,你不用瞪着我,等你好了,有力气了再冲我耀武扬威的可以吗?”
班级里的人都看着,我是面不改色镇静自若,轻声说:“其他同学看着呢,你药吃了,我立马消失,不然我不走的,谁来我也不走的,你看着办。”
张萍犟不过我,乖乖的吃了药,说道:“你就是无赖流氓,我烦你。”
我笑笑说:“你见过这么关心你的无赖和流氓吗?没有见过吧,你烦我就对了,我也烦你。”
张萍却露出难得腼腆笑意。
回到座位,史洁琼说:“你的作文该交了,只剩你一个人了。”
“好的,下节课交,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文采超好,一节课搞定。”
史洁琼被我逗乐了,我也开心的笑了,我拿起作文本,满腹荒唐言,下笔如有神,铃声响起,合上作文本,顺手交史洁琼面前。她诧异的看看我,拿起我的作文阅览一两分钟,说道:“写的真好,我相信你刚刚的话了。”
“我也就乱盖,你是我们职高文坛的领袖人物,我其实是想逗你乐的,你知道吗?你笑的样子如盛开的樱花,你冷冰冰的样子如北极的一望无际的白雪,当你微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很美。”
史洁琼淡淡的沉默,没有说什么,静若处子的继续学习。
高三的补课生涯结束了,高一的新生又加盟我们洋河职业高级中学。
我们成了高三成了他们的师姐师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