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各路兵马附体,只见她也是浑身哆嗦乱颤,手里的笔在白纸上弯弯曲曲的画着波浪。
所书写的皆是如同鬼画符似的“仙文,”嘴里更是叨叨咕咕说起了“仙语。”
最后大仙对女娃的爹孙老歪问道:“三年前你是不是在你们屯子东头遇见过一只老黄?”
孙老歪想了想点头说道:“确实有这事。”
大仙说:“人家是向你讨封的,你为什么打死人家?你可以不回答,绕着它走都无妨,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打死它,它苦苦修炼几百年的道行,不容易啊!它一直在找你报仇,无奈你的火气太过旺盛,它拿你没办法,偏偏你这个闺女身子虚弱得很,又有一身的邪骨,专爱招没脸子的,它便缠上了你的闺女,要你一命抵一命,我道行尚浅救不了她的,我也只能看到这里了。”
说完她身体一阵抖动,然后向后一仰倒在了火炕上。
良久,待仙气全部散去,大仙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此刻她就是肉体凡胎,若再问她刚才附体的事,她是完全不会记得的。
孙老歪跪地苦苦哀求,无论如何请大仙救爱女一命,花多少金钱在所不惜。
大仙摇摇头长叹一声:“此事并非花钱能办到的,你们从哪来的还是回哪去吧!”
孙老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再三哀求,大仙才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大仙说:“据此二百里外有座山叫千山,山上有位叫净燃的得道高僧,你去找他吧!或许他能救你娃的命,他若救不了,神仙也没办法。”
索八抻着脖子还在等待下文,白老太爷却打起了哈欠。
“小子你回去吧!老朽要歇息了。”
索八离开了老爷子的房间,一股小风吹过,顿觉有些冷飕飕的,抬头一看东方已经现出鱼肚白。
索八回房后刚打了个盹,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一阵混乱。
杨克坚果然信守承诺,一大早便亲自押送着物资抵达了白家庄。
不但如约而至物资也翻着倍的偿还,金银细软粮油等物拉来了满满十挂马车。
杨克坚率领的喽啰全部安排在后宅休息,杨克坚与妹妹杨九妹一前一后进了正厅。
兄妹后面跟着亲随半斤和八两,众人分宾主落座,半斤八两在杨克坚左右垂手站立。
杨克坚连连向身为庄主的白老太爷致歉,虽然杨克坚是个粗人,又是胡子出身,但在长辈面前言语及举止上还算收敛。
杨克坚饮口浓茶,将茶碗放在桌子上。
他一抱拳说道:“老太爷俺是来谢罪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袁大虎,胆大包天扫了白家庄,还请您老人家恕罪啊!”
白老太爷笑着道:“杨大当家的说的哪里话来,事情就这么过去吧!本来咱们两家一直盟好,日后更要好上加好。”
老爷子心想你杨克坚是胡子,能把吃进嘴里的肥肉再吐出来,那就已经是给足了俺的面子了。
如今更是加倍奉还,这个“义匪”二字果然担得。
世界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人,反之也没有完全的坏人。
只不过有好事与坏事之分,有的人坏事做多了一些,所以被定义为坏人,但不证明他就没做过一件好事。
反之,有的人好事做的多一些,因此被定义为好人,但也不见得他就不曾做过坏事。
世间所有的人和事都是相对的,相对的好与坏;相对的美与丑。
山里豹子杨克坚并非天生就是个胡子的头儿,想当年杨家家资颇为殷实,称得上是个名门贵族,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大少爷。
杨克坚用豹子眼踅摸一圈,才说:“老太爷怎么没看见您的庄丁索八兄弟?”
白老太爷呵呵笑道:“索八不是庄丁,他是俺的客人。”
杨克坚哈哈笑道:“噢!这小子跟我说他是庄丁,能不能把他请来一叙啊!”
白老太爷点头道:“可以,管家啊!你去把索八请过来。”
“是——”
老管家转身出去不多时,索八迈步就进了大厅。
索八给白老太爷请了安,又和杨克坚打了招呼,就坐在了杨克坚的对面。
杨克坚抹了一把头发说道:“索八兄弟你不诚实啊!明明是白家庄的客人,你偏说自己是庄丁。”
索八淡淡的说:“英雄不问出处,光棍不问岁数,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我代表白家庄就行了。”
索八回答看似驴唇不对马嘴,却也间接的回答了杨克坚的问话。
杨克坚仰头大笑说道:“言之有理,索八兄弟是仗义之人,你的身手俺是了解的,在俺手下面前给俺留了面子,杨某这里谢过了。”
说着他向索八一拱手,然后又哈哈笑了起来。
大家正在大厅闲聊之际,小墩子匆忙而入,他面色惨白,汗珠子“吧嗒吧嗒”直掉。
这是寒冬时节,哪有那么热啊?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