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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欲孽横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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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巍峨的朱漆宫墙,带着不可动摇的肃穆凛然,静静矗立在幽深寂寞的宫阙之中,亘古不变。

被宫墙围拢的璃宫里面,却是花团锦簇,香风阵阵,碧空如洗净明镜,倒映下方一片粉红幻彩。

这日,是宫中历年来的赏花节,一大早,夜翎就带领着后宫妃嫔主持祭祀花神,然后又在落英阁设小宴,她端坐上首,看着下座的一众莺莺燕燕,低首间深沉一笑,眸子里晦暗难测:

这些面孔,虽然美艳依旧,却少了些青春少艾般的活力,这些年来,似乎从来都是这些,不增不减,少了前些年病逝的那位秦昭仪,她有些自嘲地笑:

难怪这些年,朝中大臣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看来她的存在,的确是挡了不少人的富贵路啊!

赫连易政这些年,丝毫不肯纳娶新人,她可不会自恋地以为他会对她动了所谓的真情,真情这个东西,他那种人绝对不会有,谈野心还差不多,不过,他这般到底为何,她是真的有些迷惑了:

难道是怕再次出现一个右相党?也不像啊?

她的目光渐渐地落到右手座上的娴妃身上,只见她从容淡然依旧,桌前的一切珍馐仿佛都不入她眼,任由一旁的侍女婉儿给她布菜,她却只是微微动了几筷子,就罢了。

她的衣着永远都是低调淡雅,为人也从不显山露水,想必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后宫那棵常青树吧!

这个女人倒是有意思!

不过仔细想来,这些年来,始终陪在陛下身边的人,其实只有她了吧,芸妃,淑妃,秦昭仪,景贵人都相继死了,只有这个女人,这些年来虽然不得圣宠,却是牢牢地占着唯一的一妃席位,也算是这场权力角逐的真正赢家了!

殊不知,那置身偏远角落的娴妃,阴黯的眉睫刻意压低,挡住眼中光绪,看似在闲适品茶,实际目光冷冷,如同要穿透对方身体,直锁对面的夜翎。

她在心中冷笑:看她还能笑到几时!

那日,夜翎原本打算在自己的宫里设个家宴,她让灵素去请裴昭和煜王,谁知,灵素却回来,支支吾吾地推说是煜王身体不适,不能赴宴,夜翎当时就气着了!

身体不适?不能赴宴?

她看他是懒得来敷衍还差不多!

裴昭是个聪慧的孩子,一听便知,夜翎没有忽略她脸上一闪而逝的一丝遗憾与委屈,她当着裴昭的面,不好生生拂了她面子,只好忍着气挤出笑容吃完了这顿难咽的饭!

可裴昭一走,她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狠狠一拂广袖,将碗碟尽扫落在地!

这些年来,夜翎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温雅娴静,宫里的丫头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都吓得脸色发白,跪倒在地!就连一旁的灵素都被吓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主子的脸色,然后悄悄地冲蒙筝使了个眼色,让那些不相干的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刚要开口,却见夜翎一手扶额,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灵素小心地陪在一旁,见太医给自家主子把脉,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太医!娘娘她----”

李太医捻须含笑:

“灵素姑娘不必担心,娘娘是一时怒极攻心以至于动了胎气,待微臣稍后给皇后配几副宁神静气的药,不日便可纾解,只是,娘娘腹中的胎儿只有两个月,要切忌动怒,须静养----”

灵素听了,似乎有些懵,喃喃:

“胎儿?

直到李太医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容,她才回过神来,一时情难自控:

“您是说---我家主子有喜了?”

李太医被她的表情逗笑了,这么多年来,已经很难得看到一向以沉着机敏著称的灵素丫头这般紧张呆愣的模样啊:

“呵呵,灵素姑娘,难不成我老头子还敢拿这种事逗你不成?好了,派个丫头随我去太医院抓药,姑娘还是速速去给陛下报喜吧,老臣就不打扰皇后休息了----”

他利索地收拾好东西,退了下去。

皇后再度有孕在身,继七皇子之后的又一个皇嗣,这个消息,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朝中大臣对于陛下屡次拒绝广纳御妻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甚至将其尽归过于那个出身慕容的皇后,民间朝廷内外早有传言,皇后慕容氏乃淫秽妖孽,善惑君上,混乱宫制,此女不除,非赫连之福。

最让朝中门阀忌惮的是,慕容家不仅在江湖上历数翘首,在朝中的势力,也在隐隐强大。

这几年兵权三分天下,一分掌握在以陛下为首的离逍大将军手中,一分在以柳丞相为首的兵部手中,一分则在皇后的二哥慕容夜歆手中。

如今的世家子---慕容夜歆,他已不复往日的散漫青涩,七年的军旅历练,已经将他打磨成一把锋利的剑,只待出鞘时的那一抹威慑。

是家族,皇帝,把他硬生生地逼到了今日的位子----平南大将军!

当年南蛮一役,虽然打得艰苦,总归是胜了!

慕容氏如今一门显赫,实在是触到了朝中氏族的逆鳞与底线!如果自己家的女儿还是进不了宫门,历代君臣之间讳莫如深,以裙带关系为纽带的利益链就会断裂,那么日后的天朝,岂不都是他慕容家的天下了!

因此,朝中以丞相为代表的大臣再次上书,跪请陛下恢复祖制,充实后宫,他们的理由神圣而堂皇:

皇后有孕在身不宜侍驾!

皇后若是有足够的贤德和容人的肚量,就该赞成此提议!

夜翎听了灵素战战兢兢的汇报,侧过脸,无声冷笑:

真是难为他们了,这些人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把她给硬生生逼上梁山,皇帝若是不允此事,那么罪过最大的就是她!天下人都会口诛笔伐:是当今皇后善妒失德,没有身为国母的气量与风度!

她轻抚着小腹,视线微转,倒入眼帘的是案几上一株插在水晶瓶中纯白的玉兰花,在这午夜静静地开放。白玉兰?纯洁?她伸出手,狠狠地掐断了那朵怒放的玉兰!任由那汁液在指尖流淌,滑落,就像鲜血------

花无百日红!

景未央今日穿了一件月牙桂花图案的衣裙,披着长长的藕荷色纱帛,将她本来单薄的身体显得更加瘦削修长,一张娇容如浸在水润的光晕里,澈透莹动,新月似的弯眉拢着一缕总也抹不去的忧悒,淡静娇柔的表情,却能莫名撩动人心-----

她命宫人取来了古琴,调好了弦,便低头兀自弹奏起来。

她的双手修长白净,手指灵活拨动间,美妙的音符便缓缓地流溢出来。

她的琴技娴熟,快而不乱,弹奏的曲子明快而不轻浮,很容易打动人。

一曲终了,她抬起头,视线意有所指地掠过皇后身边的裴昭,温婉地笑看夜翎:

“此曲名《桃夭》,母后,儿臣献丑了。”

夜翎点点头,着人将早已失传的古本《霓裳羽衣》赐给了她。

不知为何,夜翎总觉得今日的太子妃有些怪异,她的视线似乎时不时就要瞟向自己身边的裴昭,隐隐带有几分敌意与审视。

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小女孩之间的较真,可是这太子妃与裴昭素未谋面,哪至于她这般关注?

夜翎赞她蕙质兰心,她今日倒一反往日里的谦逊,竟然将眼神投向一旁的裴昭,笑得愈加妩媚,原本细细软软的嗓音,却犹如十月江州上的冷烟寒波:

“儿臣这只是雕虫小技,倒是裴小姐,家学渊源,儿臣尚在闺阁时就听过小姐的大名,裴太傅是朝中泰山北斗,据闻裴小姐尽得太傅真传,想必自有一番过人之处吧?”

突兀传来的声音,虽清冷,却美妙宛若月华夜下的娇莺啼啭,撒落幻觉,叫人沉醉其中。

裴昭哑然抬首,正对上太子妃斜飞的眉宇,聪明如她又怎会听不出太子妃话中的挑衅意味,她垂下眼,眸底闪烁着清亮的光绪,片刻后,清婉地颔首:

“太子妃谬赞了,小女无德无才,又怎敢在娘娘和太子妃面前班门弄斧。”

景未央高高地颦起黛眉,眼里闪过一道凌厉,很快便被笑意打散,她缓缓地端起酒樽:

“那倒是本妃唐突小姐了----本妃自罚一杯--”

说完,掩袖尽饮,眼底的怨毒一闪而逝----

钟毓宫佛阁内,佛烟袅袅,娴妃看着手中的密函,只觉得浑身冰冷,父亲他----他竟然抱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她抖着手,将其靠近幽幽跳跃的烛火,看着被火舌吞噬信函化为灰烬,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父亲为了能够巩固家族的地位已经是豁出一切了,可她呢?至今还对陛下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迟迟不肯-----

她含着泪,将袖中玉腕上的裴翠玉镯狠狠地撸下来,细细地用绢帕擦拭,然后静静地在凝视着-----嘴角似乎还含着淡淡的微笑,似少女般的娇羞。

突然,她眸中冷光乍现,攥着玉镯的手指开始颤抖,她闭上眼,将其狠狠地掷到地上去,哐当一声脆响,她露出神经质般的笑容,似笑似哭般,无声,却倍感凄怨----

玉碎情绝,他从来不是她的良人,是她太傻,一片痴心错付,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嫣儿就是她的前车之鉴,她不该有那些念头的,父亲说得对,如果继续这般不争不抢,那么就连自己的骏儿她都保不住!

她拾起地上的一段碎片,牢牢地攥紧在手心中,闭上眼,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看到了少艾纯情的自己---

儿时的纯真,入宫前的绮美梦境,早已随着岁月繁华,流逝破碎。

那年,那人,曾许她一个未来,可惜终究还是忘了,流水易逝,痴情难守。

蝶恋花,花泪流,辗转红尘,徘徊朝暮,思愁尽,不过盼君容回首。

为了儿子和丈夫,这些年来,她一心向佛,苦苦在佛前熬尽了青春,可是她知道,她的陛下永远也不会回首了------

如今,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慕容皇后,已经看不到别的女人的付出了,陛下爱屋及乌,且不说那个七皇子,就连那个该死的芸妃生的贱种儿子也跟着受宠,那她的骏儿呢,他算什么?

堂堂的娴妃之子竟然还不如那个冷宫出来的下贱坯子!她狠狠地咬唇,眸中涌起猩红的泪雾,恨与怨吞噬了她的心智,

蔻丹指甲,仿佛瞬间变成毒花般的诡异与妖娆,映着那片朱唇,仿若血染过似的,深深刺进那血肉之中。

手中锋利的碎玉沁入肉里,绽开血腥妖冶的红------

“慕-容-夜-翎!”

红唇狠狠地吐出那个女人的名字,低沉恨怨,仿若淬了毒的箭刃,让人心生悚然。

陌外柳色青青,东风依旧,京城外,湖之畔,车辚辚马萧萧,扬起尘烟一片。

夕阳斜坠,四围山色若有若无,都沉浸在燃烧的暮色里------

翠微山,七年来,这里的亡灵愈多,也愈发显得诡异幽冷,黑风崖边,宁蓁走到白衣男子身后,静默,只是愣愣地看着男人俊挺的背影。

男子微微侧过半张脸,声线惑人依旧:

“宁蓁,这些年,辛苦你了!”

冷冷淡淡的一句客套话,倒叫宁蓁皱起了秀眉,眼底笼下一层黯然的阴影:

“公子,你我之间还需要这般客套吗,一切都是我自愿为您做的。”

她柔柔地看着眼前的人,那半张脸,恍若仙砥,让她看一眼都忍不住开始迷离-----

男子仿佛丝毫没有留意到女子眼中的柔情蜜意,清冷的表情依旧,沉默半响,才随口问道:

“那批傀儡,怎么样了?”

他的视线紧紧地缠绕在黑风崖前的绝情碑上,宁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咯噔一下,似有不好的预感,她舔舔干涩的唇,黯然地垂下眼回答:

“还剩下最后十个幸存----”

原本仙风玉骨般的神秀男子听了,眼中开始蔓起猩红的激狂,仿佛由仙道堕入魔域的圣子,他嘴角露出冰冷的笑:

“很好----”

懒懒、略带低迷的嗓音里,又暗含一丝邪魅味道:

“辛苦你了,宁蓁-----”

宁蓁幽幽的眼波斜着流转过来,偏偏,是黯然神伤的味道:

“公子真的决定要孤注一掷了么?”

端木的笑突然凝住了,他沉下脸冷斥道:

“宁蓁,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他负手而立,飞舞飘广的白色衣袂,好似点缀了绯红樱瓣,在风中,如此妖丽谲美,让人沉醉----

宁蓁看得有些痴然,她涩然一笑:

“公子的痴心,真是让人感动----”

端木缓慢转首,被月光晃到的侧面轮廓,晶透优美,仿佛从皎银月辉中脱生而出。

“你给我闭嘴!”

他出声冷冷打断她的话,眼眸自始至终都似寂寥的夜色般冷漠无光,望着她,就如同在望着一个毫无价值的装饰品。

宁蓁无视他的怒意,有些悲悯地看着他:

“公子,你这些年一直都按兵不动,难道如今你真的要不惜一切,就为了得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不觉得这样的你很可悲很可笑么?”

端木怔了半晌,下一刻,仿佛被某些记忆的碎片所刺激,绝雅精致的脸容宛如薄脆的面具,倏间裂化,变成地狱里的鬼,眼里充满了怨毒与张狂。

他伸出纤长的手,在空气中狠厉地一个抓握,然后将苍白的手指缓缓地展开,嘴角露出无声阴冷的笑:

“宁蓁,只有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不信命,我只相信输赢。”

那种追逐的过程,以及把猎物玩弄于鼓掌之中,然后将其狠狠撕碎的感觉,正是他一直以来所期待、所喜欢的感觉。

他对于那个女人的心思再是明白不过,她想促成三皇子和裴家的婚事,从而为慕容家赢得一个朝中后台,他那么爱她,自然不能让她失望,他会在三皇子大婚之日送上一份大礼!

他的眼神逐渐深谙,雅致眉间浮现出一丝阴鸷癫狂------

宁蓁收起脸上的悲悯之色,目光往端木的脸上瞧去,漆黑瞳孔蓦然缩成一点:那是一张幻化成魔的脸---完美,阴冷,无情

她竟然开始止不住地要同情那个女人----

你可知道,你的无情唤醒了一个魔,现在,他已经快要失控-----

淳安爱不释手地摸着殿内陛下和皇后赏赐下来的珍宝,从古玩,字画,珠宝,到家具,真是让人看一眼都倍觉福气的绝世珍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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