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1 / 2)

 “哇”地一声婴儿啼,打断了老人的沉思。小孩两只手抓挠着,脑袋往老人怀里直扎。

“喂!九月!你去把你个女人叫醒,给孩子喂一下奶。”他招呼着正在往壁炉添柈子的小伙儿。

九月歪着头,眨巴几下大眼睛,若有所思地道:“爷!她胸前瘪着哪,好像不是当妈的。”老人探指在他头上“嘭”地一声弹了个脑波道:“小肉猴子!你咋知道的?”“哎呀!疼死我了。爷!你要是打错了,老规矩,揪一根胡子给我。”“你说吧。”“好!羊没下崽儿前,**是瘪的。下了崽儿,**就大了,老大老大的。我抱着她走了十几里地,没觉出她有大**来。”“哈哈哈”老人乐得胡须乱抖,眼泪直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九月道:“你你你你赢啦!算我欠你一根胡子,中了吧?”“不中!我脑袋上的包还疼着呢。”言罢,猴着身子就往上闯。“别别别!你先去挤些羊奶来,回来一准还你两根,那准中了吧?”“你少来糊弄我!这是第一百五十三根儿,少半截就总也不给你酒喝了。”说完,拎上瓦罐出了后门。

姑娘虽是身心疲惫,可警觉性依然提高得紧,老人和那个叫九月的对话,她听了个满耳,感觉到人间那种亲情,在他们之间体现得淋漓尽致,也暗自庆幸自己在这荒无人烟之地,遇上如此善良的人家,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难受。感激的是碰上了好心人,难受的是不知爹娘、义父眼下处于什么境地,忍不住眼圈一红,泪水又溢出眶外。她强打精神,支撑着身子走到外屋,双膝往地上一跪,朝老人叩首道:“多谢您老人家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言罢连连叩首。

老人伸手將她搀扶起来道:“这是哪的俗礼,老夫就烦这套。你醒了就好,好生躺下休养,稍后让九月做饭去。”老人扶她上了暖烘烘的火炕,顺手拉过来一条棉被给她搭在身上。她周身像散了架子,骨肉酸痛,挑了几下眼皮,便又合上了。

老人坐在木墩上,用大烟袋拧了一锅在烟,从壁炉里拨出块火炭,把烟点着,“巴哒巴哒”地抽着。

九月拎着瓦罐回来,顺手把瓦罐吊在壁炉旁,给羊奶加温。接着从爷爷怀里抱过婴儿,“哦哦”地摇晃着,小孩毕竟是饿得够呛,小嘴撇撇着直“嗯嗤”。九月拎过来瓦罐,用小勺儿舀出温热的羊奶,“嘘嘘”地吹了两口,然后伸出舌尖儿试了试冷热,感觉合适,这才送到婴儿嘴边。这小家伙“吱吱”地可带劲啦,一口气喝了小半罐子,这才“吱吱丫丫”玩儿起来。九月也没工夫逗他玩儿,把他放在火炕上,转身进了厨房。

半个时辰后,他开始大盆小碗地往屋端。嗬!还真够丰盛的,稀的是小米粥,干的是大馒头;菜有野雉肉丝炒酸菜,豹肉炖土豆,清蒸鹿脯,野猪炖粉条,凉拌青萝卜丝。

待一应饭菜摆放在木桌上之后,姑娘翻了个身,也坐了起来,只是闻到旱烟味儿,呛得连打两个喷嚏。老人立马捏灭了烟,摇了下头道:“都怪我有这么一口嗜好,看把你呛的。”姑娘一笑道:“没事,只是我太娇惯了,其实这味儿挺好闻的。”老人开心地笑道:“姑娘真会说话,请恕老朽冒昧地问一句尊姓芳名,家住何方?”她注视着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又很快避开那洞人肺腑的眼神,含几分羞涩地道:“小女子家住京城,免尊姓凌,草名剑虹。”九月在一旁不高兴地道:“爷!别老问东问西的啦,人家还不知道几天没吃饭了呢。”老人瞪了一眼九月,回头向凌姑娘歉疚地一笑道:“看我都老糊涂了,快赶热吃吧。九月!给爷搬坛子酒来。”九月脖子一梗道:“不中!你还欠我两根胡子呢。”“看看!没完了吧。这不有客人吗?好孙子!咱从今儿个起,我保证再也不弹你脑波啦,你也别再揪爷的胡子了。这酒呢,让爷随便喝。”“您自个给自个定规矩,还不尽自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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