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这话担心凌晨会不够尽心,但似乎又觉得比当面承诺而又办事不利的人要更可靠些,当即达成协议。
都灵川见凌晨见钱眼开,但也还是接受了,毕竟这忙免不了要让他伤神,其次因为帮自己的时候,凌晨却不要求任何回报,这中间的差别让她觉得,在凌晨心中,自己与其他人还是有区别的。
意见达成一致后凌晨便往家里赶,到得住处附近,凌晨觉得要是帮忙,就得有些计划,免不了要花时间,决定吃了东西再回家。
回到凌晨家里,几个客套了几句,男子便诉说自己的故事:“我叫李忠源,是源东集团的董事长,我有个儿子叫李东,他十年前结了婚,本来我们一家人幸福美满,他俩还给我生了两个孙子。但无奈人有旦夕祸福,李东媳妇秦萱两年前突然患病,不幸去世。
后来李东另寻新配,一开始我也挺喜欢嫁进来的徐佳的,觉得她待人宽厚,为人大方,心地善良,对两个孩子视如己出,一家人似乎忘了秦萱去世带来的伤愁。但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久,我突然觉得这徐佳就是冲着我李家的财产来的。
她表面和颜悦色,惟命是从,循规蹈矩,但暗地里却私用族亲,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到后来她便开始拉近与公司高层的关系,逐渐增加她在公司的威信和行政权利,并暗地寻访我身边的律师,将我的寻踪抓得紧紧的,我便开始提防她。
由于她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举动,我也不便跟李东开口,只是开始着手于立遗嘱,以免自己遭遇不测后,李东及两个孙子遭人算计,于是便找了与我深交多年而她又没有联络过的范律师,让他立了一式四份的遗嘱,一份我交给了范律师,一份我藏了起来,另外两份正打算放进银行,毕竟我发生意外,遗嘱也就会被取出来,这样总算能顺利地将财产继承给两个孙子,那徐佳也就捞不到多少。”
说道此处,凌晨心想:“有钱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整天被人盯着,也就必须整天防着别人,我们一家虽经济上不算有多阔裕,但一家人深爱彼此,既不用担心别人觊觎我家的财产,自己也不会冲着人家的财产去倒插门。”
想到此处不免又心虚起来,暗自对自己解释:“我收你的钱是拿你钱财,替你消灾,毕竟我明天还得请假,免不了要扣工资,可不是冲着你有钱才帮你的,当然,既然你家这么有钱,多付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都灵川知道事情似乎没有计划的顺利,不然他现在也不会人死后来求凌晨帮忙了,好奇地道:“接下来呢?”
李忠源长叹一声,接着道:“我藏好了一份,正打算将其余两份存到银行,我才出门不久,便觉得司机有问题,他借口皇城大道堵车,绕路走小道,并把车门锁死了。越走我越觉得路线不对,那根本不是去银行的路线,我偷偷看了他手机上的导航,见目的地在北四环的渡口片区,那时我才知道这司机已经被徐佳收买了。”
凌晨越听越紧张,看着眼前的李忠源,预感接下来就是如何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情节了。
李忠源开始带着哭泣道:“这个包司机跟了我二十年,二十年啊,我可没亏待他啊,可这不是我最生气的,最生气的是那个从我创业就跟我深交的范律师,我才立好遗嘱不到一小时,他便将这消息告诉了徐佳,我几乎查了身边所有律师的通话记录,甚至查了徐佳的通话记录,确认两人之间没有联系过,却偏偏忽略了现在的网络,他们既不见面,也不通话,只通过网络联系。
徐佳知道后急了,当即实施了她早就准备好等着我的计划。就在我拿着遗嘱走出大门之前,他便收买了跟随我二十年的包司机。
我知道包司机被收买后便知自己凶多吉少,恐怕是有去无回了。到了一处有公共厕所的地方,我假装内急,想先下车上厕所,但包司机既不停车也不解开门锁,说公共厕所太脏,很快就到银行了,这明摆着就是绑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