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银钱什物,之前穿越衙门那十多堵墙时,他在不少房间里看到了值钱的东西,当时没往这方面去想,也就没拿。
现在想来,这以后若要银钱,倒是可以用此法得之。
零陵往东若不偏航,正东便是常宁,偏北便是祁阳。
稍稍琢磨了一下两地距离,林秀终是决定偏北而行,这样或可省时省力一些。
沿着山道走了十里,路上但见荒芜,竟无一村落。
山间偶有怪声频发,让人忍不住为之心忧。
但在这山林当中,林秀倒是不怕,有那神秘玉牌儿在身上,只要进入这山林,便是他为主宰,可调动万物。
只是荒无人烟的寥寞也终是让人心难爽。
不由加快脚步,想着在正午之前寻个村落,弄点吃食。
然而,也就在行至一溪流处时,忽听一人痛叫,接着两个人影就现于眼前。
林秀愣愣然看着溪水边的两人,一老一少,却不正是那对叔侄又是谁?
原来他们二人行至此处,正是借助溪水在清洗伤口,尖嘴猴腮的黄统也趁机帮他叔父背后的锥子给拔了出来。
也到底是年纪大了点,他叔父被拔出锥子后,难以像他那般很快振作,反而是倒在一旁,精神萎靡。
他们二人当听到林秀的脚步声靠近,也是闻声而动,剑拔弩张。
可当双方四目相对时,彼此都是愣了一下,旋即,就都笑了起来。
“原来是林兄,真没想到,这么快咱又见面了。”黄统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把刀,刚紧握在手,这会儿又随手放下。
林秀其实很无语,他是眼看西边扬尘滚滚,是以为这对叔侄往西边去了,他才往东的。
可谁知道,这走了十多里,居然又碰上这对叔侄了。
林秀:“你们不是往西了么?”
黄统哈哈一笑:“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们以为我们往西去了,实则我们是往东来了。林兄你也未想到吧?”
这么粗鲁的人,竟还懂兵法?
林秀:“确实没想到。”
黄统:“连林兄都未想到,他们那些蠢货,自然更加不会想到,如此,我们也是无忧了。”
说着,他拿起一旁刚寻来的新鲜草药,用石头凿烂。
林秀大概认得其中有【三七】、【蒲黄】等药物。
捣烂后,就将之覆盖在他叔父背部的伤口上,以衣服撕成的布条缠绕,扎好。
弄完这些,黄统又打量了林秀两眼,见林秀身上沾着血迹,“林兄要杀的人,已经杀了?”
林秀也到溪水边洗了洗手,也顺带将血渍擦一擦:“杀了。”
“嘿嘿。”
黄统笑了笑,似在暗中分析林秀的身份来历。
林秀最后洗了一把脸,也不想跟他们过多纠缠,就要出声告辞。
可也就在这会儿,山路上马蹄声骤起。
溪水边的三人闻声同时向后方看去,只见有三人骑马正往这边疾驰而近。
其领头的,正是那巡检司的陈啸,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林秀见着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