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引路人徐岳还有黄姓老叟,都很自觉地停下脚步。
黄统是个脸皮厚的,他攀着林秀肩膀:“我陪林兄进去,林兄怕生,我陪他,他发挥会好一些。”
林秀听得一脸问号,我怕生?
他知黄统是想凑个热闹,便也没说什么。
黑衫青年走在前头,他们二人隔了七八步在后面,在与那女孩错身而过后,林秀小声问黄统:“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黄统却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似对那女孩很是忌惮。
从来到这里开始,饶是那女孩长得漂亮,他也未敢偷看两眼。
此时也是生怕林秀乱说话,各种手势示意,让他先别问,待会等离开这儿再说。
林秀有些失笑,那女孩瞧着文静,至于这么怕她?
二人跟着黑衫青年绕过第一座阁楼,往第二座阁楼而进。
他们前脚刚进楼,那个白裙女孩也随后跟了进来。
在这阁楼的第二层,窗台附近种满了鲜花,使得整个房间都是花香浓郁。
就在这房间的最中央,摆着一张玉床,竟隐隐有阴寒之气从那玉床四周散溢而出。
而在床上,则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
那女子的模样,与白裙女子倒是有着七分相似,只是脸色太过苍白,嘴唇也无丝毫血色,一看便知是病入膏肓的境地了。
“客人,可瞧得出薇儿的病情如何?”女孩放下篮子,赤足走到床边来,坐在病女孩身边,为她扎了扎毯子。
若说分析病情,那林秀是全然不知,他医人治病全靠神秘玉牌提供的神秘力量。
反正不管什么病,大抵摸一下就能好。
如果摸了还不好,那他也无计可施了。
只是女孩此时发问,明显就是考验于他是否有真本事。
本质上,与黑衫青年一样,对他有所怀疑,只是表达方面,她要显得客气一些。
“不好治!”林秀顿了一下,说了这三个字。
话才出口,那黑衫青年就冷哼道:“这还用你说?若是好治,也轮不到你来这了。”
“你要是不懂医,就闭嘴别说话。”林秀忽然斥了他一声。
先前在外面他是看在老叟的面子上没跟黑衫青年计较,
但这会儿面对黑衫青年又一次的出言挤兑,那他可不会再惯着了。
黑衫青年似乎从来没被人以这种态度对待过,林秀突如其来的一声训斥,竟叫他直愣了小片刻。
随即他便是恼羞成怒就要发作,但也就在这时,那个叫“妮儿”的女孩喊住了他:“绪哥儿,这里吵闹不得,须得安静。”
一句话,将黑衫青年即将炸毛的心态硬压了下去。
其后,妮儿也意外地看了林秀一眼,似也是意外于林秀居然敢这么跟黑衫青年说话。不觉间,她那樱色嘴角不着痕迹地浮过了一抹浅浅笑意。
“客人应是有自己的看法,不若说说看?”妮儿再问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