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梁随着何振东,来到府衙正殿。孙维梁随何振东进去,孙大他们却留在外面等候。
孙维梁虽然满心的好奇,想要瞅瞅府州的府衙到底布置如何,但为了保持形象,只能强行忍耐,进门后眼不斜视,盯着折御卿不放。
折御卿倒没有摆架子,站在那里看见孙维梁进来,笑着过来拉着孙维梁的手,说道:“你今儿再不来,我可就要派人去府上抓人了。我折御卿看上的人,还没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呢。”
“折帅英明神武,霸气侧漏,吾等小民在折帅面前,自然叹服,哪敢不来。”孙维梁说这话,倒也不是完全是场面话。毕竟,当初孙维梁还真就是拜倒在折御卿的“一笑”之下,这才用心表现的。
“霸气侧漏?”折御卿呀然道,“七哥儿的语言果然有趣。”
说完,折御卿便拉着孙维梁的手,来到他的帅座跟前,转身对屋内端坐两排的众人大声说道:“这位便是我这几天常跟你们提起的孙家的七哥儿,孙维梁。别看他年纪小,眼光和见识都卓然不凡,我听了很是受教。自古英雄出少年,甘罗十二岁官拜上卿,为史界美谈。今天,孙维梁十五岁为我府州幕僚,虽比不上古之甘罗,却也技压当世,留名青史了。”
“好!”一边的武将轰然叫好。文臣一边,却乏人响应。
折御卿早就料到这种情况,对孙维梁笑道:“看来,质疑你能力的人还不少呐。正好那天咱们说到半途,你就借着差事跑了。今天咱们继续。”
孙维梁笑道:“我白丁一个,初入帅府,自然两眼一抹黑。还是虚心一些,先听听他人的高论,再发表自己的拙见,不迟。”
“好!”折御卿大笑,形象与当初河滨堡初见时的冷面截然不同,笑的春风满面,带有很强的亲近感。“如何破解契丹对我大宋的军事优势,诸位有何见解,不妨试言一二。”
“那就先由我抛砖引玉吧。”一个笑眯眯的文士站出来,主动请缨道。
“很好,这位是卢晓征,别看他长的猥琐,肚子里可真有墨水,历史典故张口就来,谈起当下也颇有见地。我们不妨先听听他如何说法。”折御卿笑着对孙维梁说道。
“契丹兵盛,强在骑兵往来如风,我大宋被动防御,左支右绌,终有一处不敌。以在下遇见,不妨效仿汉家故事,选将出征,寻求与契丹的决战。契丹虽强,以我大宋之国力,还是能够稳压一头。取得几个决战的胜利,就能顺势夺取幽云十六州,然后修筑长城,为长久之计。”卢晓征摇头晃脑的说完,四下里施了一礼,便回座坐好。
“孙维梁,你来说说,方才卢晓征的议论如何?”孙维梁想要藏拙,折御卿却偏不如他意,指名让他点评。
孙维梁心中暗中叫苦:这个架势,这个折御卿是要摆出自己来,与他的一众手下唱对台戏呐。
这可是得罪人的活,就算孙维梁最后赢了这场口舌之争,得罪了所有人,于孙维梁又有何好处。
不行!不能如此被动,得先想办法立于不败之地才是上策。孙维梁的脑子拼命的转动,想着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