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梁有些犯难为,折惟正性格怎样,为人如何,他一概不知。如此情况下,很难对症下药,解决这场纷争。
而且时间紧迫,容不得孙维梁多想。前世孙维梁深厚的心理学造诣在这关键的当口起了作用。孙维梁完全没有犹豫,便将心理学中如何应对青春期孩子的招数使了出来。
“啊!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折惟正,折少帅呐!”孙维梁夸张的大吼一声,把面前的折惟正都吓了一跳。
孙维梁上前,拍着折惟正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早就听闻折公子的大名,本想着这里安顿好,就专程去拜会公子的。没想到,折公子先一步来了!缘分缘分。——走,咱们进去谈。”
折惟正别扭的扭了一下身子,后退一步,坚持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伯颜的事来的。”
“好说好说,”孙维梁满脸堆笑,“我对折公子可是仰慕已久,今天这事,折公子只管说话,这事怎么办,我绝无二话,一定照办。”
折惟正诧异的看着孙维梁,问道:“难道不是你打了我的人?”
折惟正问的当然有道理。天底下哪有打了人家的人,还信誓旦旦的任凭人家处置的。
这时,折惟正身后一小厮上前,凑到折惟正耳旁说道:“没错,就是他!当时我就在场,二十板子,板板看的清楚。伯颜老兄细皮嫩肉,哪经得住板子打!伯颜的伤势有多重,衙内也是亲眼见过的。——一定不能放过他!”
孙维梁眼眸一缩,狠厉之色闪过:原来是此人挑唆折惟正前来。
折惟正有些犯难为了。要是孙维梁耍横,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使唤卫兵上前,先把孙维梁揍到生活不能自理再说。可偏偏孙维梁跟他一脸笑容的套近乎。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呐,折惟正要发狠,就有些无处发泄的感觉。
折惟正发愣,孙维梁当然知道折惟正在犹豫什么,连忙上前,拉着折惟正来到一边,离开那人的挑唆范围,说道:“大衙内,那个伯颜真是你的人?”
“当然啦!”折惟正正色道,“从小他就背着我到处玩,府上无人不知。”
孙维梁摸着下巴,说道:“可是他丝毫没提起衙内呀。”
“你撒谎,颜叔当时喊了,在场很多人都听见了,你抵赖不掉。”
孙维梁拉着折惟正走出很远,那个小厮还是赶了上来,不但偷听他们说话,还这样子插话,不让孙维梁“糊弄”了折惟正。
“他是说过没假,”孙维梁说道,“可是,这衙门上下,都可说是折帅的人。难道他们打出折帅的旗号,我就束手束脚,不能教训他们了?”
“不过,既然那个伯颜是衙内的人,我打了他,确实冒犯了衙内的虎威。不惩治我,不足以平息衙内的怒火。我先给自己几个耳光,向衙内赔罪。”
孙维梁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厮跟着,光凭嘴说怕是摆不平此事,只好使点苦肉计,博取折惟正的同情了。
孙维梁说打就打,几个耳光打的格外的响亮。孙维梁可一点没留力,直把自己打的眼冒金星,身子乱晃。脸上也是火辣辣一片,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打的通红。
折惟正哪见过孙维梁这样的,连忙上前拉住孙维梁,“唉,你先别急着惩罚自己。总得先弄清事情缘由再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