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但在王家沟,若论公认的武力值第一,非远房二叔王重羽莫属。
单是王重羽有一次只人徒手,将邻村前来闹事的,十几个手拿木棍链条的青壮年打的落花流水,就奠定了在王家沟武圣的地位,稳如老狗。
第二则是王一帆,打起架来不要命,发起狠来要人命,成功跻身王家沟武力值探花之列。
王家沟的老爷们崇尚武力,在整个靠山镇都是出了名的,在外一说是王家沟的,没人敢欺负。
因为王家沟的人只有王家沟能欺负。
私下里,沟里那些二流子,地痞流氓,都曾和王一帆约过架,单打独斗,无一例外的败下阵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亮子乍一看,没认出来平日邋里邋遢的王一帆,仔细辨认后,再加上有大黑,才确定了这就是王家沟的打架王。
单挑?找虐还差不多,犹记得上次被揍得连内裤都湿透了,今日决不能让历史重演。
忽然,亮子抬头看看头顶的烈日,自言自语道:
“怎么阴天了?家里的院子还晒着花生呢,不行,我得回家收花生去。”
说完,亮子招呼都没打一个,转身朝着村里跑去,那速度也没谁了。
其余众人也都认出了王一帆,顿时心生惧意,一拥而上再拿着武器,或许能把这小子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但人家还有个二叔王重羽,那老家伙厉害的邪乎,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最护犊子。
最关键的是,这小子的老爸最近刚升任公安局副局长,镇里的所长都是人家的小弟,而且是排不上号的那种。
镇里的领导,最近隔三差五就带着米面油去王一帆的奶奶家走访慰问,土皇帝王春生更是派人把老太太地里的农活都给干了。
谁敢动这个瘪犊子?
他不是去城里享福了吗?
这个节骨眼回来干什么?
这个瘪犊子是坐这辆车回来的,看样子还是专车,啧啧啧,当了局长公子就是不一样,鸟枪换炮了。
光头青年哈哈一笑:
“哈哈哈,原来是一帆老弟回来了,咋不提前知会声呢?我好提前去接老弟。”
“二宝哥,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叔和婶子都好吧。”
“好,都好,王叔王婶也都好吧,你看这误会闹的,一个个跟呆头鹅似的,都别傻愣着了,来,帮忙把车轱辘抬出来。”
众人拾柴火焰高。
合力将陷进坑里的车轱辘抬出来。
看到外面没危险了,李玄武同学这才带着王二毛从车上下来了。
还没进村就遇到“土匪”,差点被讹,这个度假看样子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再看看四周,远处山高林密,隐约还有野兽的低吼,近处庄稼地里没有曼妙的身姿,只有水桶腰的悍妇。
没有软绵绵麻酥酥的情歌,只有张口一口痰的野性。
不远处有一片玉米地,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在打滚,忍住了钻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谨遵老父李刚的教诲:
入乡随俗。
李玄武同学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挨个散了出去,满脸堆笑,低头哈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