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南宫玺煜右手抱拳敲击了一下左手掌心,击掌的声色都流露出主人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也许是命运早有安排,永安随意结交的付羚天竟会在家破人亡时成为助他的兵力的支柱。南宫玺煜发红的双眼闪着光,“让付统领连夜赶回,助我之力。”
又睨了不知南宫玺煜为何如此欢喜的暗位一眼,似乎瞪着随行道出,“还不让秦徽言快速起兵。”
“诺。诺。”随行和魉连声答道,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爷竟像小孩儿似的。”
随行长舒一气大步走出去向秦徽言传达命令,随影这才后知后觉的从南宫玺煜预助秦徽言起兵的言语中回过神来,拍着随行肩膀,“好小子,你怎的跑到爷身前了,以下犯上!”
随行跳起身来回拍随影的发髻,“快救夫人吧。”
“夫人怎了?”因押送秦徽壵回先秦的随影自然不知这几日的风云变幻,自然天性使然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自是……”随行斜眼的卖着棺子,忽的好心情的翘着兰花指唱起了曲儿,“冲冠一怒为,为随影呐……”
气得未等南宫玺煜开言,随影已经一脚将随行踹出了屋外,婉转的“呐”字还余音绕梁,被魉邀请进屋的秦徽言错愕的看着匍匐在大堂门栏处的随行,魉却是娇媚的掩唇失笑,幸灾乐祸。“活该。”
言下之意是怪他挡着南宫玺煜前去营救奴柒,逼得爷气急攻心;却又笑这忠心不二的可人儿。
秦徽言只觉得心头一颤,今日见了两面都面不改色若冰霜的魉,哪怕是落井下石的笑谈也让他双眼一亮,无意识的用手里的丝绢擦擦热汗,痴痴道。“姑娘笑起来可真艳。”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乌楚,正在殿外等候着觐见魔邪的奴墨痕忽然感觉心底被体内不安分的因子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却足以唤起主人的疼痛神经。
“这是?”
右掌抚上胸膛,奴墨痕妄想用外界施加的力度抑制住心的疼痛,却赢得许明朗的嘲笑,“怎的,这要见着魔君了,奴公子莫不是怕了,古有秦舞阳误了荆轲刺秦王,今奴公子可别误做秦舞阳。”
呵。
奴墨痕不屑的别过眼,不与许明朗辩解。
这些文臣信使,常有三寸不烂之舌,是黑非白都能被他们说成是白非黑。
奴墨痕傲气着别过脸,许明朗自是更不乐意了,正欲说教一番,又听得内臣道:“圣上宣见燕国特使许明朗、奴墨痕上殿!——”
理理朝服,许明朗将“燕”国特使的拍着举着,昂首挺胸阔步向前,奴墨痕紧随其后,却禁不住心一缩一紧的疼痛——
心是怎么了。
春光,忽的一下收敛了光辉,仿若体温也随着光辉一卷而去,奴墨痕踏上长长的阶梯,一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