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去保护昙心和清姑娘!不能让他们打扰到昙心!”皇甫澈钰挡在沈喻天前面,焦急的说。
沈喻天只好退至结界之内,姬月结和姬语嫣也匆忙赶来。
沈喻天!我就知道你会来!姬月结瞪着他,眼神中充满恨意。
沈喻天不屑于理睬,坚决的挡在沈昙心前面。
沈昙心,你快点呀,快来不及了……清叶红握紧她手祈求。
此时的沈昙心内心纠结万分,她想要去保护澈钰,可是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定下来,来回挣扎,神色越发痛苦。
皇甫澈钰一人招架,有些力不从心,拼命地抵挡却总被逼至绝望的境界。可是,自己又无法向后靠近,就在他失神的瞬间,“嘶!”一声,手臂上的衣服裂开,鲜血瞬间浸染整个衣袖。
沈昙心心疼的睁开眼,不顾一切将灵魂抽离出来,拿起银月剑和和他一起抵抗。
清叶红瞪大眼,看见就要变成全黑的银锁又恢复了银色,惊异的站起来,说:“不好!沈昙心的灵魂跑出去了。”
“什么意思?”沈喻天不安起来。皇甫澈钰只觉自己被一股寒气笼绕,身边似乎有一个人在帮自己抵御袭击。
昙心,是你吗?他心口猛地一紧,立刻停下来,向床边跑去。烈忌离和所有人都停下来,眼看他就要跨越结界,清叶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皇甫澈钰紧紧抱住沈昙心,取掉她脖子上的银锁,亲吻她锁骨间的昙花胎记,他纯净的眼泪流进去,似流进了昙花的每一朵花瓣。
这时,奇迹发生了,两人之间发出一道温和的光,沈昙心缓慢的睁开了眼,伸出手去抚摸皇甫澈钰的脸颊,说:“澈钰,谢谢你。”
皇甫澈钰抬起头,欣喜的将她拥入怀中,哽咽的说:“昙心,你终于醒过来了!”他转向清叶红问:“昙心的毒咒解了吗?”
清叶红看向那如黑炭一般散落一地的锁片,恍然大悟,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沈昙心的意念之源不在她自己,而是皇甫澈钰。
她动容一笑说:“解了,完全解了。不过,沈姑娘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再受颠簸。”
“解了?你说毒咒解了?你不是丝珍,你是什么人!”姬月结生气的质问。
“我是清叶红,你师父的孙女。”
哼!老东西,当日将我逐出师门,此仇未报,今日你孙女主动送上门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解了又如何,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则,沈昙心,你爷爷就只好去见阎王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父亲呀!”沈昙心努力站起,斥责她。
“父亲?呵,我是他大女儿,他凭什么把王位传给姬月银!”姬月结心怀不满。
“那是因为你不配!银月昙挑中了月银,没有选择你这么卑鄙的人!”门外一位白发老人怒斥,步履艰难的走进来。
“我姬枫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女!你残害无辜,不知悔改,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还昙儿一个公道!”说罢,老人拿出一个蓝色的玉瓶说:“你不是想得到银昙露吗,这是最后一瓶,如果你肯放昙儿他们走,我就给你。”
见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姬月结激动地上前,“你先说答不答应!”老人迅速后退。
姬月结定在原地,烈忌离抓住她说:“不能答应他,你要银昙露有何用!”当然有用,我要研究出月银是如何炼成银昙露的,我要告诉世间所有人,我也可以做到,而且会比她的药效更好!她心一狠说:“离王,靠巫术你是得不到沈昙心了,要是还无法忘怀就自己争取吧。”说罢,她走到老人面前说:“我答应你!给我!”
“你先放他们走!”老人丝毫不让步,眼神里充满了警觉。
姬月结停下,看向烈忌离,嘴里小声叨念:立刻派兵在银城外拦截,他们插翅难飞。
烈忌离会意,马上下令说:“放他们走!”
“可是,爷爷你怎么办?”沈昙心不舍。
“爷爷没事,活了快七十岁,人世间所有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你平平安安,和澈钰好好生活,我就没有遗憾了。”老人安慰她,便推着她赶紧走。
等到沈昙心他们都逃出王宫,姬月结立刻上前,逼道:“现在可以给我了吧!”老人淡淡一笑,“给你……休想!”说罢便将那玉瓶重重砸到地上,怒斥道:“银昙露到了你的手中,这天都要被你捅个窟窿了!”
“你……”姬月结恨得咬牙切齿,立刻抽出剑,毫不犹豫的刺进老人的心脏,“敢欺骗我!我要你死!”鲜血冲到她脸上,她发出一声狂笑。
站在一旁的烈忌离和姬语嫣神色大变,面面相觑。这姬月结简直是个疯子,此人不可留!烈忌离暗暗发誓。
我不能再呆在这个地方了,迟早有一天会被解决掉。姬语嫣神色复杂。<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