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自柳飞面前,双膝跪倒叩头,道“绣给师叔见礼,绣方才不敬之处,还望师叔莫怪。绣给师叔赔礼了”说罢,叩头不止。
柳飞哼了一声,大袖霍的拂出,张绣但觉一股大力涌至,直如排山倒海一般,沛然莫能御之,身子已是不自觉的直立而起。心中大骇之际,这才知道自己这位年轻地师叔,实是身俱惊天动地的大本领。刚才这般情景,便是师父也是做不出的。
眼见此刻师叔脸色不虞,又想起方才师父手书上,措词甚是严厉,要自己今后尽听师叔安排,否则也不用再称他为师父了,心中更是害怕。站在柳飞面前,躬身低头,一如当日在师父身前一般模样。
柳飞见他顺服,便不再吓他。只是脸色尚自不好看,冷冷的道“汝可是看仔细了,信得过吾之身份了”
张绣满头大汗,诺诺连声,不敢多言。柳飞脸色稍霁,道“你且坐下吧,吾自有话说与你知道”
张绣偷眼看去,见柳飞面上毫无喜怒之色,心中忐忑,便于席上坐了。\\\\\\柳飞方道“你地事情,我与汝师已是尽知。汝师虽是怪你降曹,然不论什么原因,后尚能反击之,也是稍感欣慰。却不知你今后将作何打算”
张绣闻言,心中已是大震。听柳飞话中之意,师父对自己初时降曹,实是大为不满,想及今日尚余贾诩所议,身上霎时又是一身大汗。闻听柳飞问及今后,哪还敢说什么意图降曹之事,只恭声道“绣今归于皇叔,尚未有打算,若师叔有何吩咐,绣绝不敢违,尽听师叔安排便是。”
柳飞喟然叹曰“你也休做此姿态,你当我不知你心中所想吗。你只恐刘备不敌曹操,难保家族,意图再次降曹,可是有的?”说着,已是双目炯炯的看着他。
张绣只觉耳边如同响起一个炸雷,瞬即脸色苍白,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身子已是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
柳飞叹道“蠢材,你只道曹操此刻势力通天,挟天子以令不臣,便可永久如此吗?吾亦不否认他自有一统北地之力。但也可明确的告诉你,他一日不统一北方,尚可嚣张一日。但一旦其统一北方那日来临,也就是他崩溃灭亡的开始了”
张绣大惊,猛然抬头望向柳飞,不知这位师叔此言何意。柳飞看着他,摇头道“你可知刘玄德到底势力如何?又可知他如何得了荆州吗?”
张绣茫然,喃喃道“侄儿不知,只是知道皇叔已据荆襄九郡,但时日尚短,根基恐是不稳,若曹操此时来攻,恐是难以抵挡。至于其如何得了荆州,外界颇多传闻,究竟如何却是无人得知”
柳飞微微冷笑道“时日尚短?根基不稳?呵呵,真是可笑直至。若真如此,你怎不看看荆州文武是何态度?怎不看看当地世家大族是何表现?贾诩虽智深如海,然其性子阴柔,与曹操多有相合,更兼你们才来不久,不知就里,顾才做出那般判断,于他谋士身份,并无不符。然则你亦曾为一方之诸侯,凡事只听下属所言,竟无半点自己判断,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存活?可笑你犹自不能正视自身之力,居于明主之下,尚自首鼠两端,可知你若真往投了曹操,汝及汝家族即亡而有日矣!”一番话,直说的张绣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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