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逍遥子说完,手掐法诀,低念了几句咒语,喝道:“闭眼。”
松仓重信依言,将眼睛紧紧闭上,但觉逍遥子两根手指在自己的眉心划过,如火烤般炙热,直入自己的心脉。
“好了,可以睁开了。”
松仓重信睁开放眼,惊奇发现白光已经不见,手中的火把还在“嗤嗤”燃烧,四周石壁阴冷,自己确实仍处在暗道之中,不由得对逍遥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他刚刚定下心神,猛然发现当场只有他和逍遥子二人,石川却踪迹不见。松仓重信急忙道:“糟了道长,石川不见了!”
逍遥子缓缓的说:“我已经知道了,他是被一名女子劫持走了。”
“女子?既然道长看见了,为何不出手相救?”松仓重信一脸疑惑的道。
逍遥子道:“敌人的目的就是分散我们,如果我当时去追,肯定被带入了另一条暗道,因此不如就待在这里,一举破了他们的忍术,救大家脱离险境。”
“如此说,道长已经想到了破敌之法?”
“办法已经想好,现在只有等敌人来攻。”
“如果敌人不来攻击我们,岂不是更加危险?”
逍遥子点了点头,道:“因此,我们要引他们来攻。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不顾一切的向前疾跑,让他们加快我对我们的攻击。”
“这又是为何?”松仓重信仍是一脸不解。
“这些山洞是自然形成的,不在他们控制的范围之内,因此敌人才会用幻界来迷惑我们,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我们走这条路是走对了,而只要我们奋力跑出去,对方在情急之下,必然还会向我们发动进攻……”
逍遥子一口气说完,发现松仓重信还要问话,赶忙打断他说:“不要多问,你扔掉火把,向前跑就是了。”
松仓重信应了一声,将火把一扔,撒腿向前疾跑……
果然,没有跑出多远,松仓重信就听到了羽箭破空之声,他赶忙挥舞铁棒,打算拨打雕翎,可映入他眼帘的羽箭,竟闪烁着金黄۰色的光芒,且然有数千枝之多,如此狭小的区域内,对方竟一次射出数千枝箭,该是有多少人埋伏在了洞口之处?
危急时刻,松仓重信来不及多想,将铁棒舞动起来,密不透风,可羽箭数量实在太多,片刻之间就有数枝羽箭穿透了松仓重信的防线,射进了他的肌肤。
松仓重信感到阵阵刺痛,回头道:“道长,快撤……”
这一回头不要紧,松仓重信然发现逍遥子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羽箭射在自己的身上,而奇怪的是,羽箭射到他的身体上即没,竟没有一丝血迹流出。
松仓重信感觉很是蹊跷,低头一看自己,发现痛处也是空空如野,刚想开口询问,却见逍遥子手掐法诀,口中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九字真言念完,逍遥子单手一抛,只见八枚铜钱成八卦形状悬于半空,不停的旋转之中,射下了一道红光,将他们二人照在了当中。
此时,四周的岩壁再次隐去,换来的是一片如墨的漆黑,黑暗中无数利剑从四面八方射来,同时还夹杂着风雷之声、喊杀之声,恐怖异常……
但,所有的攻击打到红光之上,都戛然而止,消失的无影无踪,松仓重信被眼前出乎自然地现象,惊的目瞪口呆,此时,在他的心中,简直把逍遥子当成了仙人一般。
“别再傻愣着,冲出去全靠你了。”
听逍遥子如此说,松仓重信道:“靠我?道长,你确定这次不是开完笑?我既不懂道法,也不擅忍术,只有一身蛮力而已,如何斗得过他们忍者。”
逍遥子哈哈一笑,说道:“我且问你,既然这些忍者如此厉害,忍术如此奇妙,为何不在光天化日之下,于千军万马中,直取敌人首级,还要你们这些武士舍生忘死,奋勇杀敌?”
“这个,重信不知。”
“我来告诉你,因为邪不能胜正。无论道术之奇,还是忍术之妙,都不能行于光天化日之下,特别是在杀气甚重的战场。对你们久经沙场的杀伐之人,有着强烈的天罡正气和冲天杀气,任何道术、幻术都毫无作用,因此说,人气盛,鬼神避让,只要你战胜心中的恐惧,破他的幻界一如反掌。”
逍遥子此话说完,发现松仓重信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知道他还没有下定决心,又道:“敌人很是狡猾,将我们困在暗无天日的山体之中,使我不能运用自然之力,催动风雷咒,而这个八卦红光阵,抵挡不了多久,再不行动,我们将忍受万箭穿心之苦,直到最后被活活折磨而死!”
松仓重信听完这些话,明白到了生死关头,将心一横,咬牙道:“请道长吩咐,重信照做就是!”
“好!”逍遥子喜道:“你一定要摒除恐惧之心,将你的心、神、力全部灌注到你手中的铁棒之中,便可借助这山体之力,冲破幻界。切记,一定到勇往直前,不可生出一点恐惧,佛挡杀佛,魔挡诛魔,妖挡灭妖,我这里有一张静心咒,可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逍遥子将一张黄۰色符咒,往松仓重信后背一贴,喝道:“去吧!”
松仓重信一声暴戾,眼神之中露出烈烈凶光,这正是他那日在比叡山中,单骑闯关时,目空一切的眼神。只见他挥舞铁棒,不顾迎面来的羽箭、刀枪,甚至还有长满獠牙的厉兽,大喝道:“佛挡杀佛,魔挡诛魔,妖挡灭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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