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等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的红眉毛,不约而同的都笑了。他们没有走正门,从客栈的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客栈的后门外面是一条巷子,巷子里面有不少的贼军,突然看到有一大群抹着红眉毛的‘己方兄弟’从客栈后门出来,人们同是一愣,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也
就在他们发愣之际,刘秀等人突然发难,猛然向贼军冲杀过去。巷子里的贼军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方刚一接触,贼军这边就倒下一片人。剩
余的贼军见势不妙,转身要跑,龙渊、龙准、龙孛,虚英、虚庭、虚飞六人,兜着贼军的屁股追杀上去,将仓皇逃跑的贼军连续刺毙在地。看
到贼军已散,刘秀向众人招呼一声,冲着小巷子的岔路口跑去。他们跑走没多久,大批的贼军便由巷子的两边闻讯赶来,可是这里哪里还有刘秀等人的身影?带
头的贼军将领气急败坏的将手中剑向西一指,喝道:“追!”
这名贼军将领十分自信的认定刘秀等人是往西面跑的,其实很好理解,被困的人好不容易突围出来,当然是要往城外跑了,可他做梦也想不到,刘秀这些人的目的根本不是出城,而是城中央的县府。
且说刘秀一行人,不走大街,专挑小胡同走,即便偶尔遇到零散的贼军,见他们都是‘自己人’,双方也只是点下头,交错而过,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时
间不长,刘秀等人已接近到县府的附近。县
府位于城邑的最中心,也是最繁华的一块区域,周围有许多的楼阁,其中既有青楼,也有酒楼。
刘秀等人钻进一条小胡同里,向四周看了看,刘秀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二层楼阁。伏
黯等人会意,纷纷点下头。刘秀甩头说道:“稚文随我上去看看!”伏黯答应一声,率先走到胡同的墙壁前,扬头向上望了望,纵身跃起,单手抓出墙沿,单脚在墙面上一蹬,人已直接跳到院墙上。紧接着,他蹲下身形,向下探手。刘秀一跃而起,抓住伏黯的手,随着后者向前一提,刘秀也轻飘飘的落在墙头上。两
人顺着墙壁,向前走出一段距离,靠近楼阁的边缘,他二人双双跳跃,一并落在阁楼一楼的房檐上。到了这里,伏黯取出飞爪,向上一抛,飞爪的绳子挂在二楼的飞檐,他抓着绳子,快速攀爬上去,刘秀紧随其后,也跟着爬上二楼的房顶。两人猫着腰,走到房顶的脊背处,趴伏下来,探头向外观望。楼
阁房顶的脊背,距离地面得有七八米高。趴伏在这里,可以清楚看到县府的情况。只见大批的贼军,已然把县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许
多贼兵正顺着院墙,努力向上攀爬,而墙顶上的县兵们,要么向下放箭,要么用长矛向下猛刺,拼死抵御贼军的进攻。双方打得激烈又血腥,不可开交。
就战场上的局势来看,县府内的县兵不超过千人,而围攻县府的贼军,不少于万人,双方的兵力相差极为悬殊。如
果不是县府的围墙又高又厚,让县兵占据较大的地利优势,这场仗恐怕早就结束了。
看罢县府那边的情况,伏黯皱着眉头,小声说道:“看来县府也拖不了太久!”
刘秀点点头,当前之局势,县兵想坚持半个时辰都很难。他的目光缓缓扫视战场,搜寻贼军的主将。
县府的外围,有好几名贼军将领,但每个人都处于不同的方位,指挥着一大群的手下猛攻县府,根本判断不出来究竟谁为主,谁为辅。
就在刘秀耐着性子,静心观察的时候,只见一名贼军将官抬了抬手,把一名贼军兵卒叫到他近前。他
在马上弯着腰身,向那名贼兵说了几句话,而后,贼兵拱手施礼,转身快步跑开。刘
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离去的贼兵。贼
兵穿过己方人群,跑到县府右侧的一栋楼阁前。这栋楼阁的下面,站着好多身材魁梧的贼军侍卫。看到有人接近,一名侍卫抬起手臂,喝止住来人。而
后,那名身材魁梧的侍卫说了一句,跑来的贼军回了一句。听后,魁梧侍卫放下手臂,等对方来到他近前,交谈了几句,魁梧侍卫向旁退让,后者快步走进阁楼内。
刘秀目光向上移动,看向楼阁的二楼,只见二楼一扇窗口内,站着一名贼军将领,由于距离较远,看不清楚这人模样,但是能清楚看到这名贼军将领是顶盔贯甲。
贼军的武器装备并不齐全,大多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即便是将官,也穿得五花八门。能看到穿戴整齐盔甲的将领,还真不容易。刘
秀的第一反应是,这人极有可能就是贼军主将。他微微眯缝起眼睛,小声嘀咕道:“可惜听不见对方刚才所对的口令!”
伏黯收回目光,对刘秀正色说道:“公子,刚才贼军侍卫说的是‘长水’!”刘
秀眼眸一闪,诧异地问道:“稚文,这么远你都能听到他们的说话?”两
座楼阁之间,起码相隔了好几十丈远,即便是服食过金液的刘秀,六识那么过人,在这么远的距离下,他也完全听不到对方的话音。伏
黯冲着他一笑,说道:“公子,我并未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我能读得懂唇语,不过很可惜,那个报信的贼军是侧脸,我看不清楚他的唇形。”稍
顿,他又谨慎地说道:“长水这个词有点古怪,也许我并没有读准!”
刘秀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说道:“应该是没错!”
见伏黯不解地看着自己,刘秀解释道:“这批贼军,既有五校军,又有檀乡军,稚文可知何谓五校?”他
这个问题还真把伏黯给稳住了,后者摇摇头,表示不知。刘秀说道:“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此为五校。如果对方口令的上句是长水,那么下句口令,必然是屯骑、步兵、越骑、射声其中的一个!”伏
黯恍然大悟,喃喃说道:“原来如此!”稍顿,他眼睛突的一亮,说道:“倘若贼军口令是从五校中得来的,那么贼军的主将,很可能是五校军中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