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看着潘若飞自若地脸,“王爷找你。”
潘若飞点头,接过景欢手里的长箫,“有劳了。”对景欢点点头,举步下了大石,向军营走去……16K,电脑站景欢一跃跳下大石跟了他过去,“潘军师……”
“叫我若飞吧。”潘若飞回头。给了景欢一个温柔浅笑。
景欢一笑,两人心中都是一暖,仿若认识了多年。
回到风月大帐,景欢坐在一角,百无聊赖,耳里却不能避免听着风月与潘若飞密谋。潘若飞一直安静若水。风月则光华照人,两人一处。一个似水一个如剑,却是极好的搭档。听完风月说起段剑宁的事,潘若飞垂眸沉思半响。
“范希思有个表妹,在吴王府。”
风月凤目流转,勾起一抹嘲讽,“我何尝不知道,范希思是三哥的人!”
“吴王爷是皇上亲派负责西征大军后方事宜的铁帽子王爷,在这件事上绝不会这么糊涂。16K.电脑站潘若飞地手指修长,在膝盖上轻轻敲着。
“或许下面那些人好心做坏事也未尝不可,谁知道呢。”风月脸上地嘲讽就跟水圈似的越发地大了,“三哥此时也不定怎么懊恼呢!”
潘若飞抬眸,轻柔地眸子里有一丝寒光,如剑出鞘,“以吴王爷的智慧,这件事绝不是他的手笔!他现在在朝廷不仅不会阻碍我们西征,而且会殚精竭力全力好我们。”
风月不解,“为什么?”
“国乱之时,最需大材!王爷是英雄将帅天才,拿下梵音叛逆不过是迟早的事,这点皇上是深知地,所以才放心地将兵权交由王爷,可见王爷在皇上心中之重。”潘若飞的手指膝上敲的更快了,“王爷受到皇上如此重视,朝中难免有人眼红嫉妒,这个时候拉王爷一把在王爷身上泼点污水或给王爷一个脚绊子,都不稀奇
风月点头,“不错,我虽不在朝中,这战争不过刚打了半年,如雪片的弹奏奏折都堆满了龙案!各方的人,哼,那些小把戏,弹劾我劳民伤财,扰民掠夺,任兵下烧杀抢掠,甚至强抢民女,还有若干年前在哪里喝醉了酒,调戏了哪个宫女,这些小事都冒了出来!真真让人心寒!”
“但皇上把这些奏章都压了下去,甚至狠狠骂了那些无中生有的人,王爷以为是什么?”
“父皇当然是器重我,并信任我的,派兵西北本就是父皇一生最重要的军事大策,这些人弹劾我明显就是跟父皇过不去。真是愚蠢之极!”
“所以,愚蠢过后必然是反思,近日朝中一本都没有弹劾王爷地奏章了,这又说明了什么?”
风月眼睛一亮,点头,“多亏若飞提醒,我明白了。父皇让我在前线拼杀,而把后方补给事宜交给了三哥,以三哥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场战争的重要,又怎么会与父皇作对?他一定会在朝中极力奔走,替我把好后方事宜,让父皇看到他的真心,他在这场战中中的重要性。”
“不一场战争打的是兵力,也是补给,我们简朝兵力充足,国富民强,这才是让海内归一地根本。只要我们地后方补给能跟上,这场战争结束不过是咫尺可待,怕就怕的是……”
“小人过怪!”风月接过,“有心人定然是看出了父皇地意图,也明白了我和三哥在这场战争的重要性,所以一定会借三哥之手,陷害于我。如果我中计在大战中补给不足,打了败仗,那最好不过,是我也是三哥的失败。如果我侥幸赢了,也定然不会放过妄图想饿死我的人,而明面上,管后需的就是三哥,我向来与三哥不和,回朝定然与三哥反目,那时依旧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王爷高见!”潘若飞脸上现出赞叹之色,他不肯直说这些话而让风月自己分析出,更现出他的智谋之高。景欢听至此,也不由深深看了一眼潘若飞,此人聪慧太过了!
风月转身,抓起案上毫笔,铺开纸张,“给我磨墨!”此次景欢没有犹豫,干脆地站起来,走到案边,磨起墨来。
风月运笔,含笑,“庸州一案,交给三哥最合适不过了。”
“吴王爷的冷面无私,闻名朝野内外,一定会秉公执政的。”
“不过剑宁恐怕要受委屈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王爷派剑宁去前线戴罪立功也就是了。”
风月点头,挥毫笔下,不过半盏茶功夫就修书三封,派了亲信兵向西京送去。
景欢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个曾刻骨铭心的清冷男子面容又涌上心头,吴王风梧,那到底是怎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