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结界时,北牧问道,“沈公子,这身家结界只有你们沈家门生佩戴海棠戒方可入内,我怎么进去?”
“你牵着我便可。”沈泽棠说完,竟拉起了北牧的手,牵着他过了沈家结界。
沈泽棠的手十指纤长,抚若如玉,北牧碰上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姑娘家的手。
结界一过,沈泽棠便放开了手。
“你且随我去拜访族长,将所有事情讲明。”沈泽棠说。
北牧刚开始有几分呆滞,听到话后连忙点头答应。
“泽棠君,你们淮上还真好看,特别是海棠花,又香又好看。”前往海棠厅的路上,栽满了海棠树,当时是春季四月,正是海棠花盛开的时候。这一路的风景把北牧看的惊呆了,从小在孤竹长大,他看的最多的便是竹林了,从未见过种满海棠花的景象。
“……”
“泽棠君,海棠戒不送,这海棠花的花种子能送我几颗吗?听说你们淮上的海棠花种子可是这世间最优良的花种。”北牧凑在沈泽棠身旁,问道。
“……”
“泽棠君,你应该不能这么小气吧?”北牧继续说道。
“……”
“泽棠君,你等等我。”
沈泽棠突然加快了脚步,北牧也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泽棠君,你等等我。”好不容易等到沈泽棠停了下来,北牧追上去后说。
只是沈泽棠突然停下弯身作揖道:“族长。”
朝着沈泽棠的方向望去,见那沈族长正现在前方不远处,脸上阴沉沉的,整张脸都写满了对北牧的不喜欢。
这种不满的脸北牧早就见多了,也早就学会了笑脸相迎,同沈泽棠一起作揖道:“孤竹白北牧拜见沈族长。”
“泽棠,此次出门游历,可有什么收获?”沈族长上前来问候道。
“游历所得将日后详述,只是现在眼前有一急事,需同白二公子一同向族长禀明。”
“何事,为何牵扯上了旁门系生。”沈族长问道。
“族长。”沈泽棠欲言又止,沈族长也看出了其难言之隐,说道:“带他去客卿室等我。”
“是,族长。”说罢,沈泽棠拜别沈族长,带着北牧去了一间名叫海棠厅的厅堂里,在侧室换上了一身苏绣白衣。
“为何要换上这身衣服?”北牧问道,自己穿惯了粗衣麻布,突然穿上苏绣丝衣,有几分不习惯,穿在身上总有几分不自在。
“客卿应是如此。”
“泽棠君,客卿是何意?”北牧问道。
“客卿即为沈家客人,沈家门生应当敬之尊之,还有一名曰上卿,沈家独有客卿,仙门百家应当敬之尊之。”
“哦。”
望着海棠厅里,一片海棠花的牌匾挂在厅堂的正中央,上面写着“素风尔雅”四个字。
北牧老老实实坐在厅堂旁侧,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就怕下一秒沈族长进来,把自己轰出这淮上海棠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北牧好几次都快坐着睡过去了,但身边的沈泽棠,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闭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