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是有什么任务要吩咐我去执行吗?”薛凝抢先问了,被她这么一说,月夕倒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月夕今晚憋着一股子邪火,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到底要让薛凝干点啥,在躺椅上坐下一躺,说道:“额,其实也没什么事,正好路过,就是过来看看,没妨碍到你吧。”
薛凝伏下身子,用手指替月夕按摩,薛凝的手指极其柔软,力道也恰到好处,月夕被她按的非常享受,这几日,月夕一个人,紫悦又不在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没个可以倾诉的人,此刻薛凝的温柔让月夕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薛凝正冲着他微笑,说道:“主人看来确实是累了,影子给你好好按按。”
在薛凝的精心照料下,月夕整个人放松了,说道:”薛凝,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出生不好,一路博着命拼到今天,到底为了什么,以前在一字街,为了混口饭吃,没办法,黑吃黑的,老大不知道换了多少个,比的就是谁够狠够有脑子拳头够硬,后来我想着,一帮子弟兄跟着我,不能老走黑道啊,博块飞地做点正经的,结果没想到,这正经的营生居然比一字街的买卖还黑,昨天还一起谋着大事的伙伴今天就能想着法子要毁掉你,没意气,比我们一字街的人牙子都下作。
薛凝算是听出月夕话里的意思,试探性的说道:不会吧,是不是影子上次的报仇的事情走漏了风声,害的主人操心了。
“不是你的事,是保民官弗雷曼那个混蛋。”话一旦接上,便一发不可收拾,月夕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说与薛凝听。
薛凝听完,认真的说道:“这个弗雷曼真是该死,主人准备如何对付他。”
月夕将自己打算去望京求助司徒明的想法和薛凝说了一下,薛凝听完,说:“主人的做法没错,不过即使司徒明愿意帮助你,可是毕竟保民官还在位,如果主人私下跑去望京求救,固然能躲过一劫,但是保民官想谋害你也就变得空口无凭了,李股长未必有用,即使司徒叔叔想帮你,也不能无端的制保民官的罪,只要弗雷曼在一天,就是一个大大的隐患,必须借这个机会除掉他。主人才能无后顾之忧。”
“除掉弗雷曼,说来听听。”听薛凝有办法,月夕顿觉得有了精神。
薛凝并没有马上告诉月夕,只是让他等等,自己走进另一个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笑着说道:“额,其实没什么事,正好路过,就是过来看看,没妨碍到你吧。”
月夕看了,暗暗叫绝,这声音,这脸,这步态,和自己实在是太相似了,薛凝作为易容大师,模仿最熟悉不过的月夕自然不在话下,薛凝又学着月夕的样子说了点话,走了几步,说:“主人,看影子这身打扮可有人会怀疑。”
“太像了,除非溜子他们凑近了仔细看,不然真是认不出真假。”月夕中肯的评价了一番。
“那就好,影子有个计划,如果成功,定能解决了这个弗雷曼。”
薛凝的将自己的这个计划和盘托出,月夕听完,惊叹不已,计划十分大胆,充分利用了所有的有利因素,最难能可贵的是还想到了张家和保民官本就有芥蒂,这次强行合作要谋害月夕,必然不会统一行动,薛凝连这一点都算计上利用到自己的计划中,不由得让月夕佩服。
上次王家的事虽说薛凝是为了报私仇,可是计划的周密,效果之好,也是完全出乎意料的,月夕本来可是完全没有指望能一次性做掉王家,却被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如果能成功,确实可以除掉弗雷曼,不过你毕竟是要扮成我,符文列车上太危险了,谁知道他们具体准备怎么对付我,肯定会有实力强者出手,明知是陷阱,我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不行。”月夕觉得还是过于危险了,想要否定这个计划。
薛凝突然紧紧的抱住月夕,深情的说:“薛凝好感动,主人居然关心薛凝的安危,薛凝本就是主人的影子,如今大仇已报,早已经了无牵挂,能为主人的大事业出一份力,薛凝很开心,就是龙潭虎穴,薛凝也要闯上一闯,为了主人,薛凝就是死了也是愿意的。何况我的计划并非完全是去送死,我们有我们的有利条件,我会自己小心的。明天的这二份乘客名单很重要,只要名单能到手,弗雷曼就无法抵赖,请主人放心吧。从明天早上开始,我会暂时扮成主人的样子,也请主人抓紧去望京搬来救兵,薛凝就是死也会保证计划的实施的。”
“薛凝。”
月夕听完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转过身主动的去搂住薛凝,月夕抱得非常紧,二个人正要发生点什么时,薛凝理智的挣脱开,娇柔的说道:“主人明天一大早就要赶去望京,今晚要养足精神,需要好好休息,就请早些回去吧,薛凝这里也需要好好的准备一下明天的道具,好嘛。”
薛凝这一说,搞得月夕有些不好意思,饶了饶头,暗自嘲笑自己的不成熟,真是太不懂事,都什么时候了,还净想着些乱七八糟的,太不稳重。
过了一会儿,月夕便穿上披风,和薛凝道别后,回铺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