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假月夕早早的坐在铺子大堂上,伙子给他端来一杯茶,月夕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神情十分的淡定,没一会,莫小英莫律师到了,见月夕已经早早等着,便有些抱歉的道了声早。
月夕微笑着冲她说了句无妨,还请莫律师坐下,招呼伙计上好茶,好坐着聊一会儿。
二人略谈了几句,莫小英有些着急了,好意的提醒了一句:“刘先生,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巡署了,晚了可不好。”
月夕摇摇头,说:“无妨,我让手下套了辆车,今天我们坐车去,很快的。”
莫小英有些不解,“恩,刘先生,此去巡署不算太远,没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吧。”
月夕看着莫小英,继续说道:“怎么会没有必要呢,当然有必要,既然他们要找麻烦,我们当然要把阵势摆足了。这车必须坐,不能让对方小看了我们,树活皮,人争脸,让他们等着,我们只是去配合调查,又不是嫌疑犯,应该他们急,我们急什么,你说我说的对吗?莫律师。”
莫小英听着有些吃惊,今天的刘月夕和上次遇见有些不一样,遇到这样的挑衅还能如此的心平气和,和前几次二人相遇时月夕给她留下的活脱机灵略带点邪气的形象大相径庭,这真的是一个混黑白道出身的江湖保长吗?
没一会,车套好了,是一辆四轮的马车,由三头陆鸟牵引着,非常气派,月夕走上前打开车门,绅士的请莫小英先上去,然后自己登上马车,二人相视而坐,马车开动了,一路上,月夕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让莫小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失礼的纰漏,月夕见对方有些不自然,解释到:“对不起,莫律师,是我失礼了,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你这新买的耳坠很特别,所以就多看了几眼,请不要怪罪我。”
“恩,你怎么知道是我新买的。”莫小英有些好奇。
“啊,耳坠上那颗主石是月亮石吧,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我们翡翠镇特有的一种品种,有·淡淡的蓝色细纹,非常的罕见。”月夕解释道。
“没想到刘先生如此眼尖,这副耳坠确实是我昨日逛蜡树街时无意淘到的,不过没想到还有这般讲究,今日听刘先生一说,到是懂了不少,受教了,不过蜡树街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这样稀奇古怪的好东西不少,等过些日子空下来,我准备再去逛逛呢。”
“好啊,好啊,到时候一起去,我也很喜欢月亮石的耳坠。”月夕听到这,有些欣喜的硬凑上去。
这弄的莫小英有些尴尬,“饿,就我们俩去吗?”
月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咳了一下,正声说道:“当然,请上余法官,我就是想给紫悦也买一副,莫女士不要多心。”
莫小英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看来刘先生对太太真的很体贴,刘先生是个感性的人呢。
月夕点点头,笑着应和了一句,一路上又聊了不少别的话题,气氛轻松,很快二人来到了巡署,下了车进了大门,月夕让车夫在门口等着,二人穿过吵闹的办事大厅,找到值班的巡警,报上姓名,说明了来意,没一会儿,萨耳从里面走出来,满脸堆笑,“月夕老弟啊,你总算是来了,等你多时了。”
“这不是忙吗,还没来得及请老哥喝酒,这不就出事了,我就说这巡逻队的酒那是不能欠下的,这不,都找门来抓我了。”月夕调侃到。
“啊呀,误会误会,抓谁也不能抓你月老弟啊,走程序问个话而已,没事的,来来,这边走,不过我先说一句哦,主理此案的是刑侦队的,叫杨邵,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一会儿我就边上作陪,万一有什么的言语冲撞了,老弟多担待着点哦。”萨耳还是一贯的圆滑老好人。
进了房间,一位年轻的巡警正坐在台子对面,穿着制服,脸消瘦,皮肤略黑,冷冷的盯着月夕,说道:“你就是刘月夕,为什么迟到。”
气氛突然尴尬了,刘月夕一行人被突如其来的问责都问怔住了,谁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的不给面子,月夕笑着回到:“啊,不好意思,路上有些耽误了,这位就是杨邵先生吧,久仰大名。”
“我们并不认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刘月夕你不用讨近乎,请坐吧,边上这位是谁,今天就是找你来问话,无关人等请外面等着吧。”巡官硬给了月夕一个下马威。
月夕见对方这么完全不留余地,也就不客气了,说道:“这可不是无关人等,这是我的律师,莫小英莫女士,关于我的法务问题,她能全权代表我,今天既然是谈案子,我的律师当然可以在场,杨巡官不会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吧。”
“你,你这是挑衅。”邵巡官刚要发作,萨耳出来打了个圆场,拉住姓邵的,说道:“来来来,都坐都坐,就例行问个话,都这么大火气干嘛,坐,小邵,你也坐。”
众人也没得办法只好都坐下了。
杨巡官冷冷的坐下,继续问道:“那好,我问你,317金季,也就是爆炸发生的当天,你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都做了什么,请详细说明。”
“那天啊,一大早我就带这我的第一批飞地先遣队出发了,后来去了尖啸山谷,还是萨耳队长送我到的苦泉河谷呢,具体的你可以问萨耳队长哦,我实在有些记不清楚了。”月夕配合着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