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战五溪蛮败得太快,刘景军仅斩首千余级,俘虏倒是达到了惊人的五千余人,最终成功逃脱的五溪蛮,不超过两千。
而己方损失不过是对方一个零头,这是一场近乎完美的大胜。
目前刘景仍未解除酒禁,不过刘景军乃是跨境作战,如今身处武陵,倒也无需遵守禁酒令。
当日夜,刘景军大营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将士享用武陵之酒、武陵之食,欢笑竟夜。
解决了五溪蛮后,临沅便成为了同俎上之肉,任由宰割,因此刘宗并不着急进攻,直到五日后,将士按耐不住,纷纷求战,他才下达攻城的命令。
刘宗分出一部分兵力佯攻临沅东城及西城,以牵扯守军兵力,而其主力则聚于城北。
刘景军士卒这一个月来可不光是抢收沅水两岸稻谷,其等上山入林,砍伐木材,修造攻具,这才有了眼下的局面……
只见冲车、井阑、云梯、抛石车……密密麻麻,数以百计,列于刘景军阵前,看得城头上的刘叡及守军头皮一阵发麻。
“咚……咚……咚……”
一声声宛若闷雷般的战鼓声贯穿整个战场,刘宗为鼓舞攻城将士,亲执枹鼓,以助军威。
伴随着抛石车的阵阵轰鸣,冲车、井阑、云梯缓缓启动,一时俱进,步兵方阵尾随其后。
“咦?这是何物……?”刘叡望着夹杂在众多井阑之间的五座巨楼,脸上忍不住露出惊疑之色。之前离得太远,他还以为是放大版的井阑,所以并未在意,直到临近,看得真切,他才意识到,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井阑。
它们高与城墙等齐,有楼数重,外蒙以生牛革,下置车轮,数十人共推之,拥物若舟,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向城墙移来。
感到震惊的不止刘叡一人,事实上城墙上的守军皆呆若木鸡,眼见巨楼将至,有宿将回过神来,虽不知其用途,却本能的感到危险,冲左右急吼道:“放火、快放火……烧了它、烧了它……不能让此物接近城墙……”
然而守军的反应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五座巨楼已随云梯、冲车跨过被填平的壕堑,到达城下,被绳索固定的吊桥徐徐而落,城头守军略显茫然的与巨楼中披坚执锐的甲士眼神交汇……
“杀……”刘景军数十名悍勇无双的甲士迅速从五座巨楼中杀出,大步流星踏着吊桥冲上城头,与临沅守军杀成一团。
五座巨楼,便如同五座甬道,顷刻间,便有数以百计的甲士通过这五座巨楼登上城墙,加上云梯蚁附,临沅城头,一时间处处险情,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