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历史的车轮好不用容易碾碎了旧惯例,他怎么可能允许开倒车!
“那你准备和我在沙发上待一晚上?”
陈一鸣眉头一挑:“有何不可?”
郭楠往下看了一眼,故作狐疑:“你……不会?”
“瞎想什么?!”说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箍得更紧了。然后,以唇贴唇,说:“怎么,你很急?”
郭楠没在怕的,梗着脖子说:“是又怎样?”
陈一鸣给你她一个,“算你厉害”的眼神,说:“不怎样,就是,你可能要再等等,今晚不成。”
他嘴上说着不成,手却很诚实,早就已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了。
好在,语言中枢神经还没罢工:“除非你一刻都等不了了。”
“你才一刻都等不了了呢!”
不过好歹收了手,决定停止这种饮鸩止渴式的自虐,把手重新搭回了她的腰间,正色道:“知道为什么绝对不能是今天吗?”
“为什么?”郭楠确实很疑惑,明明万事具备,只差回房了。
陈一鸣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恳切地说:“因为,你今天太感动了。”
郭楠沉默了,他说的没错,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辩白些什么:“但是……”
“嘘!不用说,我都知道。”陈一鸣轻轻压住她那正要急切辩白的嘴唇:“我要等你把感动消化,等你觉得我拥抱你,让你依靠是自然的事,等你觉得安抚小东瓜是我分内的事,等你觉得我们身心合一是且只是情不自禁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番话,郭楠眼泪开始刷刷地往下掉,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爱哭过,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眼底涌现泪意了。
比陆地宽广的是海洋,比海洋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宽广的是人类的心灵,但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在男人的心里,并不在女人的身上。
那个把通道设置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精神和物质,总有一样不独立。
陈一鸣知道,郭楠不是那个女人。
身体结合还有很长时间,但心门的开启只有片刻。愚蠢的男人总觉得聊天不如上床,聪明的男人都明白,急着得手,会让有趣的灵魂,变成无聊的肉体。
郭楠巴巴地望向陈一鸣,眼睛里是全然的脆弱和无措:“也不是只有感动……”
陈一鸣像抱小女孩一样抱着她,让她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拍着她的肩背,任由她哭了一会儿。
又见郭楠越哭越恸心,只好说:“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如果一得到小北的首肯,我就猴儿急猴儿急的,是不是吃相太难看?”
郭楠听了,含着眼泪“噗嗤”一下笑了,眼泪鼻涕连成了一片,陈一鸣连忙抽了矮几上的纸巾给她擦。
一边擦还一边数落:“你看你,一会哭一会笑,一点为人师表的形象都没了!”
“还不是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怪我吃相太好看!”
“我看,你就是不服气小北让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被他这么一打岔,郭楠已经忘了要哭了
陈一鸣竟然还认真思考了两秒:“嗯……小北不让做的事,肯定不能做,但他让做的事,至少可以缓缓再做吧!”
郭楠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爱较劲?那天论文调格式也是,较劲较得都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