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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三戏炽繁(2 / 2)

黑无垢全没有将天左大皇后放在眼里,冷笑了一声道:“这事怪不到我们身上,那是这厮的报应,刚踢了我一脚,现下便断了一腕!叫他得罪我来,下回便是一个死字!”

玉儿瞬间明白了,原来是黑无垢暗中捣鬼!只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借力打力,将内力传导到了自己掌上。心中惊骇,强装镇定道:“你又是哪根葱?怎么着王奴儿比你高了5、6个级别,似你这等的奴才,我便可以决定你的生死,自是要将你剁成肉酱,以免污了天杖!”

黑无垢见玉儿说的每一句话都与他有关,不怒反喜:“如果是中官要奴才死,奴才满心欢喜哩!死在中官的手下,奴才的骨头都是酥的哩!”

玉儿在心中暗骂:“本公主恨不能食汝肉寝汝皮,你想死还不容易吗?”嘴上却道:“你这厮力气颇大,一瓮酒背上并不曾歇息,留着你的小命还有些许用处。”

黑无垢听了此话,喜不自胜道:“给……公……公效力本是奴才的职责……”差点说出了“公主”二字。

玉儿给他上紧箍咒道:“事事都听你爷爷的,爷爷才会留下你,孝顺得好,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宫中大太监收小太监为养子贤孙乃是稀松平常之事,玉儿这一说合乎常理,黑无垢只得应承道:“那是自然的,今后事事都听中官吩咐,小奴不敢擅自做主。”

玉儿赞道:“好儿孙!跟定了你爷爷,前程似锦。既然如此,你不如走在前面,第一个负酒进殿,天皇高兴,自然是你头一桩功。但是有一样得切记了,不可得罪了天皇,如若得罪了,我也救不得你。”

黑无垢入戏至深,只当玉儿是一片好心,当下抢在前里推开殿门,迈进殿去。这回并无物事飞将出来,玉儿等了一会儿,方跟了进去。

尉迟炽繁走在最后,一边走一边思忖:“这铁奴儿今日如此反常,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本宫,我……我……羞不羞也!早该喝令将他拿下,乱棍打翻!”一时间心中犹疑,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暗恨诸多奴才中没有一个晓事的,不懂得替主子分忧。

殿内虽然点着火烛,但光线要比室外昏暗许多。黑无垢内力高深,只一眼便觑明白了殿内的情形。

殿中四处悬挂着帷幕,香炉里燃着袅袅檀香。香炉边趴伏着几名宫女,裙裾翻卷,屁股上一片血污。几名太监持杖立在一旁。阶下跪着几名老少不等的大太监,不住磕头,动作整齐划一,不发一言。

天皇歪在矮台的卧榻之上,脚下跪着一名身着彩衣的贵妇,贵妇身后又跪着数名宫女。贵妇背脊挺直,宫娥伏身在地。天皇座榻后立着数名宫女,或执扇或执拂尘,皆噤若寒蝉。

帷幕边,数十名太监、宫女或抬着或持着各色食具,星罗棋布,好似突然间被点穴一般,姿态各异……

黑无垢潜伏宫中已久,一眼便认出那跪在天皇脚下的贵妇正是天元大皇后杨丽华,心中“嘻嘻”冷笑了两声,心道:“一戏唱罢,一戏登台,宫中好戏连台,宫外谶纬谣传,这宇文氏的江山看来真是坐不稳了……”当下立在殿上朗声禀道:“小奴阿部微奉命取御酒前来,即请天皇享用。”用了些许内力,其声悠扬,绕梁不绝。

榻上的宇文赟正在昏睡,一个激灵醒了,远远地瞅见一个面生的太监立在阶下,既不跪安,亦不请罪,大剌剌、呆愣楞,原来是个职分最低的粗使太监,倒也不与他计较,只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原样儿说给‘天’听。”

黑无垢心中冷笑,面子上依旧毕恭毕敬,朗声再禀:“我的‘天’呀,阿部微送酒来也!都是20年陈酿的美酒,我一路背来,都被熏得醉了。”说罢,踉跄两步,眼睛却只觑着身后的玉儿。

玉儿嘉许地对黑无垢眨了眨眼,惹得黑无垢泪眼婆娑,一只手使劲地擦拭眼睛,就势跪倒在地道:“奴才被天皇感动得哭了……”

宇文赟觉得眼前这奴才虽然粗鲁了一点,委实质朴真实得可爱,不由得高兴起来,温茹地问道:“你好好说说,怎的‘天’就感动了你?”

黑无垢胡诌道:“怎的不是天皇感动了小奴?不怕天皇笑话,小奴进宫虽然几年了,却是第一次这么近地见到天皇真容,原来天皇不是天皇……小奴斗胆,小奴斗胆……”

阿部微这一说不打紧,唬得满殿之人一颗心皆提到了嗓子眼。玉儿尤其后悔,不敢轻信邪教中人,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吗?岂不是害了自己又害了丽华姊姊与炽繁妹妹……恨不能纵身去将黑无垢提回来,再一扔扔到殿外,这一辈都不见他。可惜自己武功低微,一旦黑无垢发作起来,连赟哥哥也将陷入困境……

宇文赟一听到眼前的小太监胡说甚么“天皇不是天皇”,杀心顿起,手里捏着一只茶盏便要砸将下去,却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哥哥暂且息怒,且听他将话儿说完,那时更好治罪!”

宇文赟这才注意到站在殿柱下的尉迟炽繁,“哼”了一声道:“妹妹说得有理,且听他如何圆场……”

尉迟炽繁依旧轻言细语地对黑无垢道:“阿部微,你将话说完,让天皇听听是否有理。”

黑无垢在心中冷笑了数声,谦恭道:“我瞧见的乃是千手千眼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玉儿不由得喊出了声:“观世音可是位女菩萨呀!”

黑无垢眉目含情地与玉儿对视着,嘴里道:“我们家乡的人都说,男生女相,万寿无疆!”

这一句话说出来,满殿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太监还是宫女,皆长吁了一口气,心道:“这句话我也想得出来,只是没有这样的胆子说出来……”

宇文赟听了阿部微的这句话,不由得对他大有好感,一时间觉得身边的太监没有一个及得上他,便呼唤铁奴儿道:“原来有这么一个淳朴的小奴才,却被你们瞒下了!自今日起,他就在我的身边当差……”

玉儿心道:“这还了得!这可是邪教的大角色,岂不挟持了哥哥您呀!原来天下人都容易被花言巧语迷惑,连皇帝也不列外。”赶紧磕头道:“这厮不懂规矩,不谙礼仪,只能搏天皇一笑,却不能长久呆在天皇身边。”

榻旁跪着的杨丽华扬起天鹅般的脖颈道:“还望天皇三思,这厮巧言令色,大智若愚,惯于欺上瞒下呀!”

宇文赟瞅了一眼杨丽华,怒道:“并没有容你说话,你当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吗?”

玉儿思量道:“也不知丽华姊姊怎的又得罪了哥哥……姊姊如此耿直,怎么能保得自己平安,在这一点上远远不如炽繁妹妹呀!”

玉儿正要说话,身后尉迟炽繁袅袅娜娜地开了口:“姊姊说的不一定对,但我以为要调到天皇身边来,还得交待内官查清楚这小奴才的底细,这是历朝历代宫中的规矩,想是很有道理的……”

玉儿马上接口道:“炽繁娘娘说得极是,但凡调到天皇身边的太监、宫女,无一不经过了秋官府与内府的调查,奴才向天皇请旨,即刻安排此事。”

宇文赟狐疑地望了一眼铁奴儿,见他神态自若,便无奈地挥手道:“好好的兴致都被你们败了!不说这事,快快奉上酒来,‘天’几个时辰没有尝到美酒滋味,快没耐心了!”

玉儿应诺道:“小的这就奉酒,天皇只需等一时片刻!”

宇文赟不耐烦地道:“‘天’日日喝的都是御酒,难道次次都得查验吗?”

玉儿笑道:“这是奴才们应该做的事,只有奴才们尝过了,天皇方能放心品尝。”

即刻,满殿的人都活了起来,各忙各的,不一会儿,天皇的卧榻前便摆了一张食案,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陆续摆在上面,奴才们尝验过的美酒亦灌入了酒壶。

阿部微是粗使太监,放下酒瓮后就无事可干了。他趁着各人忙乱,身子一扭,出了寝宫。玉儿正忙着张罗酒宴,没有看到。

宇文赟对依旧跪在脚下的杨丽华道:“还不唤你尉迟妹妹上来筛酒?你向来不善饮酒,与你在一起甚是无趣。”

天皇说这话,实是宽宥杨丽华的过错,但语气甚是严厉,玉儿听了,心中替杨丽华抱不平,上前一步道:“奴才替天皇筛酒,请两位娘娘安座。”不待天皇应允,便跪倒在榻前忙碌起来。她动作轻盈,姿势洒脱,不一会儿就筛了3杯美酒,切了3碟肉。天皇面前摆的是金杯、白肉,杨丽华面前摆的是玉杯、羊肉,留给尉迟炽繁的是玛瑙杯、牛肉,各不相同。

宇文赟瞪着眼睛望着玉儿,心中念叨:“铁奴儿向来能干,今日分外不同,令人生疑……”忽地隐隐约约嗅到脂粉味儿,却不是杨丽华素来用的品种。他皱着眉头,不住地打量榻前的铁奴儿……

此时,尉迟炽繁已经走到榻前,刻意绕到案几的另一边坐下,对玉儿视若不见。

宇文赟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第三种脂粉香味,摸了摸榻上藏着的短剑,不动声色地道:“炽繁妹子来了,丽华,你俩先饮一杯。”

杨丽华听到此言,便端起了玉杯,一口将杯中酒干了,亮出酒杯,向尉迟炽繁示意。

尉迟炽繁恭敬道:“姊姊好酒量,妹妹是比不过的,姑且喝了这一杯。”以袖遮脸,矜持地喝了一杯。

宇文赟颇为怜爱地瞧着尉迟炽繁,心道:“惭愧,如果真被铁奴儿下了毒,炽繁妹子便香消玉殒了。”但又觉得让身边人替自己挡灾,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替帝王而死,这是他们的福气。

宇文赟见二女喝酒之后并无异状,情知这个与往日不同的铁奴儿并没有在酒中使诈,放下心来,便端起金杯道:“这一杯‘天’敬两位爱妃,‘天’这段时间身染微恙,两位爱妃日日在‘天’榻前照料,尤其是饮食药汤,皆亲自料理,不畏艰难,不惧生死,‘天’心中是知晓的。”

这几句话说得颇为诚恳,杨丽华已经多日没有听到宇文赟的肺腑之言了,不禁唏嘘泪下。

宇文赟见杨丽华落泪,不由得想起她的诸般好来,便动情道:“‘天’不是刻意要为难你,记住‘天’回长安那日对你说过的话……”

杨丽华郑重地点了点头,含泪而笑。

宇文赟心中情动,挥手道:“‘天’留两位皇后歇息,你们都退出去。”此时天色尚早,但满殿并无一人反对。

玉儿待要说甚么,宇文赟厉声喝道:“铁奴儿,‘天’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你今日大剌剌的,显然与阿部微是同谋!来人呀,拖将下去,天杖侍候!”

玉儿听了,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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