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说玩水赏花。
安济宝觉着自己这男人当的极窝囊。
左二那位国色天香的青竹妹妹,倒是一朵艳花。然每每进来房中探望左二,见左二还是闭眼昏睡,便恶狠狠的瞪向他,恶狠狠的逼问:“你算什么郎中?怎地我阿姐都昏睡了两日,还没医醒?”
安济宝自小锦衣玉食,学医也是出于一点子兴趣,医人从来都是看心情,何时受过这般诘问。
他被噎的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趁着青竹扭身离去,方踉踉跄跄冲出屋外,一路循着墙根,好不容易瞧见了一处矮墙,扑爬连天的翻了过去,逃向了一墙之隔的殷宅。
坐在殷人离书房里,他终于放声长哭,冒了一句粗俗之语:“老子瞧上哪家小媳妇,偷香窃玉时,也没被人追着翻墙头过。这两姐妹,果然都不是好相处的!”
他直到哭嚎累了,也未换来殷人离的一声关怀,不禁愤愤道:“你活该恋上左二,活该被她往死里整!”
殷人离面前放着一本不知什么书,低头看的认真。安济宝的诅咒骂出极久,才换来殷人离的一声淡淡探问:“她……又怎地了?”
安济宝瞪大眼珠子,前去他案前,一把抓起摊开的书册,往封面一瞧,难以置信道:
“《西厢记》?你贪看《西厢记》,竟然连你喜欢的人昏迷两日都不知?你过去还是当暗卫的人,竟然连这些消息都没掌握?!”
殷人离一突,将将要问,脑中便想起她对他的决绝。
她要他同她“大道朝天,各走半边。”
他始知,姻缘是强求不得的。
他从安济宝手中抢下书册,重新摆放在面前。
安济宝便摇头道:“看来,她不是崔莺莺,你也不是张君瑞。否则,你两家一墙之隔,你早就求仁得仁,哪里还需在这里看什么劳什子的兵法。”
他起身,大喇喇往殷人离书房床榻上一躺,道:“我便藏在你这处,横竖都不出去。我就不信,李宅里那些丫头片子还能将我架出去。”
正说着,门外却传来几声噪杂。
李宅的晚霞和彩霞已站到了书房门前,恭敬道:“殷主子,奴婢前来,接安郎中走。”
殷人离合上书册,起身抄手踱出,肃着脸问道:“因何事?”
晚霞和彩霞都是出自殷人离手下,不敢相瞒,一五一十将幼童园的内贼之事说出,又道:
“那黄花是跟着姑娘一同从江宁过来的老人儿,姑娘待她如亲人,哪成想竟然往人心口扎刀子。且兼前两日,那苏公子又曾来过一回。各种事儿搅和到一处,主子哪里能受的住。”
原来,女人是真的不能忍受被骗,无论骗她的人是女人,还是男人。
他的心生疼,只续问道:“芸娘,现下如何?”
晚霞抹了把泪,指着床榻上的安济宝道:“姑娘吐了一日的血,昏睡了两日。安郎中不治反而逃跑。上回那方子是他开的,奴婢现下再去寻旁的郎中,只怕一时对不了症。”
安济宝躲在床榻上叱道:“我堂堂安济宝,被你们宅子里几个女人威逼利诱,哪里还是个堂堂男子汉。你们家主子,左右死不了。这病,我不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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