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家丁挨个在她面前打了一套拳。
她由衷的鼓掌表示赞叹。
他便洋洋得意道:“殷夫人,你今日想随便动我一根头发,都不容易。”
芸娘可亲的一笑,转头搂上了殷人离的颈子:“夫君,这四人功夫高不高?你花多久时间能将他们制住?”
殷人离瞟了安济宝一眼,那眼中略有愧意,随即说了实话:“一招击毙。”
芸娘得意一笑,先甩了四粒碎银出去:“拳打的好,赏!”
安济宝羞臊难当,不由指着殷人离道:“你也是堂堂一男儿,自打遇到这女魔头,便被她捏了七寸。你丢不丢人?”
芸娘便又搂了殷人离的颈子,扑闪扑闪眼睛,娇滴滴问道:“疼媳妇儿,算丢人吗?”
殷人离立时挺直了脊梁骨,瞪着眼睛道:“疼的是自家媳妇儿,又不是旁人媳妇儿,怎会丢人?”
安济宝险些被酸倒牙,啧啧半晌,决定直面挑战:“你说吧,打算如何对付我?”
芸娘惊诧:“明明是讲道理的事,怎么能说是‘对付’?”
安济宝便以手支夷,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芸娘一笑,先兜了个圈子。
“我孩童时,曾被人抢了一钱银子,还被他打了一巴掌。后来我再遇见他,使计让他还了我二钱银子。你说,我算不算占了他便宜?”
她的手便被身畔人牵住,殷人离抚上她的面颊,蹙眉道:“打了你何处?疼吗?”
她看着他一笑,反牵了他手,转头瞧着安济宝。
安济宝先笑了一声:“是哪个胆大不要命的,竟然抢了你银子又打了你?”
她并不理会他的揶揄,只重复问道:“我是不是多要了银子?”
他摇摇头,一本正经回答:“他抢了你一钱,外带一个巴掌。你要回来二钱,其中一钱抵了你那一钱,另外一钱抵了那巴掌。你不算多占。”
芸娘点点头,又举了个例子:“我几年前被人抢走六千两兑票,还被打的险些见了阎王爷……”
殷人离立时站起,冷冷道:“谁干的?我们回江宁,为夫宰了他!”
她忙忙拽他坐下,安抚的摸摸他脸颊,说了下文:“后来,我引了官兵捉了那人,不但判了他个斩立决,还寻回了我的六千两。你说,我对那人过不过分?”
安济宝便有些同情:“那人该杀。”
芸娘再点点头。
做了这么多铺垫,她终于引入正题:“不论你初衷是何意,你开的毒药将我药倒,使我错过了终身大事的热闹场面。我就想你也来吃一回药,我的要求可过分?”
话音刚落,她啪的一声,往桌上拍出一个手掌大的纸包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纸包上。
安济宝怔忪半晌,抬头看向殷人离:“你为她寻的药?”
殷人离一摊手:“芸娘路子广,寻点药,犯不着我出手。”
安济宝便抹了把头汗。
她的催促接踵而至:“我怎么吃的你的药,你便怎么吃我的药,过往仇怨一笔勾销。否则,我想法子日日对付你,让你半点不安生。”
她有限回的向他下手,他都是记忆犹新的。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纸包上。
“是木鱼散?”
“是木鱼散。”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爆更。更完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