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疼不疼?”
柴房里,宋丫丫正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给宋二狗头上的伤疤上药,她怕疼到哥哥,上药的动作及为温柔,甚至还轻轻的吹着气。
宋二狗摇头:“之前很疼,但上药了就不疼了。”
闻言,宋丫丫眼眶越发的红了。
这么大这么深的伤口,才两天怎么可能就不疼了?
虽然说上了药,可是那‘药’也不过是山上不值钱的草药罢了。
他们农家人,家里没几个钱平日里砍柴工作什么的难免会伤着,没危及生命不严重的谁也不会花银子去药铺里买药,用的都是上山的草药,拿回来捣烂了敷在伤口上就可以了。
这些‘药’止血止疼什么的根本就不太好。
想到那一晚发生的事,宋丫丫还是惊魂未定。
四天前,宋二狗辛辛苦苦不眠不休加上村里几个大伯的帮忙,总算将稻谷都收完了,家里没有牛车,水稻都是他一个人一点一点的背回来的。
他将稻谷晒在院子里,晒了两天原本快要干了的,但是两天前的旁晚,天突然阴沉的厉害,风吹的呼呼作响,宋丫丫躺在柴房里也知道要下雨了。
那时候宋二狗正好去割猪草,眼见着要下雨了,他急忙扔了背篓和镰刀跑了回来。
但夏季的雨来的总是来的很快,即使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时雨淅沥沥的下了,他一到院门口就见宋丫丫淋着雨在吃力的收稻谷,他想骂她想将她背回屋子里去,但也知道她性子倔,断然不会‘独善其身’回屋子里休息的。
他手忙脚乱好一通后总算是见稻谷都收好了。
晚上,宋大山和胡氏领着宋贤宋理回来了。
一进家门,胡氏没有休息就迫不及待的先去检查今年收回来的稻谷有多少了,当她看见稻谷被淋湿了的时候,她气火攻心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抄起一旁的木棍对着宋二狗打过去。
“好你个贱种,让你在家将地里的水稻一粒不差的好好收回来,你就是这么干的?”
“这米都被淋湿了,你是不是想着,反正这米你吃不到,所以就故意的?”
“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歹毒啊你!”
“这米发霉了,你是不是想着饿死我们算了?”
宋胡是边打边骂,越骂越起劲,越骂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