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米是金贵的,水地租金贵她们家租的多,但上缴的也多,上缴完了也剩下不了多少,所以这米一般她都是留着过年过节才吃的或者回娘家的时候带回去装体面的。
因为少,她自然舍不得给宋二狗和宋丫丫吃。
宋丫丫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只会吃不会干活的人,一身病也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她自然是不乐意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宋二狗还会干点活,但给他吃些玉米粥或者窝窝头饿不死他也就够了,平日里给他一个窝窝头还有半碗稀粥她都心疼的要命,哪里还舍得给他吃白花花的大米饭。
宋二狗被打了几下,木棍落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他拧着眉咬紧牙关,不吱一声也不哭一声。
宋贤宋理站一旁,一脸的幸灾乐祸。
特别是宋贤,看着宋二狗被打,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在一旁更是添油加醋的鼓舞着胡氏。
宋大山心疼的不行,把宋二狗拉到背后,护住他:“他娘啊!你这是干啥?刚刚回来就要对孩子动手,二狗他一个孩子,平日里又听话勤快,你怎的这般说他,简直是诛心啊!”
“你这几个意思?意思是老娘冤枉他了不成。”胡氏冷哼一声:“这贱种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吃不着就不尽心。”话落,她指着宋大山:“今晚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你让不让开?要是不让开以后你就跟他过去,别回房睡觉了睡柴房去。”
胡氏最是知道宋大山的软处。
如狼似虎的年纪,长夜漫漫没有个女人在身边哪里受得住。
也许她说你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宋大山都不一定会让开,但她敢保证拿这个威胁,他一定会让开。
果然,她没有想错。
宋大山沉吟了片刻,为难的看着宋二狗:“二狗……”
“哥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丫丫拄着‘拐杖’从柴房里出来了。
她跪到胡氏身前,解释道:“娘,旁晚下雨,哥哥正巧去割猪草了,赶回来不及所以才会让米淋湿了,哥哥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是白眼狼也不是贱种,您不能这么骂他。”
方才胡氏说的那些话,她在柴房里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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