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觉得他这句话应该还有个言外之意
有她在,就算在天台,大冷天里吹着风也算不错。
她想明白了这一点,垂眸搅着手抿唇没说话。
“但其实就算有我在这里,也挺没意思的。”
她一直都不否认自己是个无趣的人,她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可能是因为之前的抑郁症,她有一阵子连吃饭都不想提起筷子。就算这种情况变好了,她也不会像普通的女人一样,爱好旅游买包弹琴跳舞给男人各种惊喜,哪怕这些她都会,但是她提不起兴趣。
郁言深淡淡嗯了一声,棱角分明的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脸侧。
他低头,灼热的气息滚入她的锁骨,直达心底。
“至少你现在是真实存在的,就足够了。”
心墙后那触动格外的明显。
虞清仰起头,恰好撞入他的视线里。
四目相对,周遭这一切都显的格外的寂静。
“二十五岁了,生日快乐,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郁言深碰了碰她的额头,“说了就不灵了。”
“但是你不说出来,是不会成真的。”虞清清澈的眸子在这时候格外的通透,像是把那天上的星星都囊括入眼底了似的漂亮,“这世界上没有神仙,也没有所谓的乱七糟的幸运有的只有真实存在的你和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来实现我的愿望?”男人眼底溢出些许的笑意,声音也有几分揶揄。
虞清登时神色一变,“你觉得我不行?”
“当然不是,”郁言深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侧脸,“我的愿望不用你来实现,你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漂漂亮亮。当然,如果你愿意当花瓶也很好,漂亮精致的花瓶除了易碎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虞清鼓了鼓腮帮子,“大概没有人不想做花瓶过阵子再说吧,至少现在不行。”
现在她先解决完自己要解决的事情,之后再说之后的事情。
男人的眸色在她说出这句话后隐匿的晦暗了暗,他却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半响,他才低哑的开了口。
“我的生日愿望,是你一直陪着我。”
时至现在,得到又失去。
郁言深才忽然意识到,他需要她。
哪怕他的生活已经足够繁忙,日常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难以应付的难度。
但是他还是需要她。
不管她是柔软的,还是坚硬的。
他需要一个填补他内心空缺的人,而虞清离开后,没有人再能填不上那空缺。
他有时候在想,或许除了虞清,谁都不行。
胸腔内密密麻麻的触动转化成了暖意,虞清仰面看向他。
她唇角勾了勾,虽然还是没吻上去,但是神色是温柔的,“人要活在当下,你活的太累了。一直思虑院远方,必有近忧。至少现在我还在你身边,至少你是的总裁,至少你现在还是你,这就够了。”
郁言深没说话。
半响,他抬起她的下颚直接吻了上去。
不似抵死的缠绵,浅尝辄止却又有着难言的情愫。
虞清闭上了眼睛。
也就是在这瞬间
漆黑的天幕的边缘开始绽放出绚烂的烟花,从天际处一直蔓延到他们的身后。
郁言深睁开了眸子,漆黑的眼眸被烟火照亮。他眼前是比那烟火更绚烂的颜色。
这漫天烟火在十二点钟响起,照亮了遥城的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