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关贫僧之事,住持早在多日前离开灵慧寺。说不定是住持,住持杀的……”静闲僧人试图为自己开罪,不过也是情理之中,苏曦并没有对此觉得有什么意外和生气。
“放肆!”知县本想取石拍案,这才想起来拍案石已经变成粉末。“本官让你说话了?!”
“扰乱公堂,该当如何?”苏曦不经意的一提,让静闲僧人止住了嘴。
知县哼哼一声,还能如何?
“来人,掌嘴。”
小女孩捂嘴偷笑一声,正好被离她最近的静闲僧人听了去,静闲僧人勃然大怒。
“大人,贫僧冤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贫僧身处灵慧寺,早已与我佛感化看破红尘,贫僧何故去屠方家满门呢?”
“黄金里都掺着石粒呢,而且你们方才袭击本王妃一事,本王妃还没与你们算账呢。”苏曦目光轻蔑,在她眼中,这几个僧人,或许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能不能快点,要打快打,要审快审,本王还准备收了他们的小命呢。”御司瑾话音刚落,就见静闲僧人被一道掌风直接掀飞,狠狠的撞上衙门的白墙上惨不忍睹。
苏曦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道:“王爷,我们说好的,你要先等他们认罪再动手的。你这样子会影响在民众心中的形象的。”
御司瑾闻言,似是认真的沉思了一会,道:“曦儿说的有道理,可是本王没动手啊,你们,看到本王动手了吗?”
方筠摇头,众衙役摇头,就连求生欲极强的知县也连连摇头。
“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他是被风刮到墙上去的。”
“对,此人作恶多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苏曦心中暗骂:你们这群舔狗,能不能有点节操?
“既然如此,还不快去把他从墙上扣下来,快点审,本王没时间跟你们耽搁。”
“是是是。”
“静闲僧人,你招不招?”
“哼,贫僧问心无愧,是你们都被妖女迷惑了。”
“哦?你一口一个妖女,莫不是在骂本王妃吧?”苏曦站起身,踱步走到他面前,“现在在场之人,只有我们两名女子,你之前说她是小妖女,现在口中的妖女,又是所指何人?”
“不用审了,直接上刑,关水牢等着凌迟处死。”御司瑾冷哼一声起身越走,言语惊人。
静闲僧人咬咬牙,看着他身边幸灾乐祸的方筠,索性心一横。
“都是你坏我好事我就算死了,也要拿你陪葬!”静闲僧人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朝着方筠快步刺去。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刀刃落下,不是落在方筠身上,而是刺入了静闲僧人的心脏。
“王爷,王妃,大人,住持的尸体找到了。”门外几个衙役抬着一块白布遮住的尸体,动作缓慢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动作挺快的,差一点赶不上她们就离开了。
知县走上去,掀开白布看了一眼便认出来,道:“是灵慧寺的住持。”
“你确定?不会是弄虚作假吧?”苏曦的声音略带质疑。
“下官敢保证,就是灵慧寺的住持,他左手小指缺失,而且还穿着下官上次见他时穿的衣服。”知县直言不讳,感觉到周围突然的安静微微心虚。
“知县大人明察秋毫,与住持关系,恐怕匪浅吧?”
“没,没有,下官也只是为百姓祈福,所以有所往来而已。”知县面对她步步紧逼,不住的往后退去。
“知县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寻凶逻辑?”
“什……什么,下官不知道。”
“一般找凶手,不是找与受害者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就是找最大受益者。
“静闲僧人与方家家主有过争执,而且他还骗取方家捐献的银两,凶手……凶手自然是静闲僧人。”知县开始不断的冒冷汗,迄今为止,这还是唯一一个让他如此胆寒颤栗的女子。
“知县大人,你错了,其实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是你。”苏曦一语道破,“你们官僧勾结,相互满足彼此的利益,而方家的人不过是无辜的知情者。住持就倒霉了,静闲僧人见财起意杀他灭口,而你,借口抄了方家的所有家产。所以,利益循环,最终这一大笔财富还是到了你的手里吧?”
“啪啪啪”,御司瑾鼓掌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曦狡猾一笑:“从他们见面开始。”
“来人,将知县打入牢中,灵慧寺封寺。我们,回家吧?”御司瑾向她伸手,苏曦牵着他的手,跟着他直径离开。